“怎么,你也没有??”
季羡鱼见老王半天没回到,皱了皱眉,顿了顿手指,果然这种奇怪的情况不是人人都有的,那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着,季羡鱼收回了手准备起身,却听见老王战战兢兢的声音。
“敢问主子这样的女子可是尚未婚配?”
老王的一颗心是那是抖了又抖,又是惊又是怕。
“不是!”
这话一落老王的心又是一抖,天哪!主子竟然喜欢上了有夫之妇!!
“怎么?这和有无婚配有何关系?”
季羡鱼感应敏锐,老王的变化他自然是感受到了,神色一敛睨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老王。
那气势,分明是坐着的却比站着的老王还要足。
老王被季羡鱼这么一看,顿觉背心一凉,大冬天的额头上愣是冒出密密的汗水来,战战兢兢的伸手擦了擦,眼看着季羡鱼就要不耐烦了,咬了咬牙。
“以属下猜测,这样的感觉八成是……喜欢上人那女子了!”
“不可能!!”
季羡鱼闻言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怎么可能喜欢上淮春那个小丫头片子,她可是个有夫之妇,且还比自己小那么多,长的也不甚好看既无才艺又没有德行,他怎么会喜欢她?
老王的心被季羡鱼这一吼吓的直颤,看着他神色变化的样子站在一旁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怕不是老了,脑子不利索了竟然连这点小问题多回答不了。”
季羡鱼站在老王的面前,神色莫名的看着他,良久才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
老王被他这么一说,只觉得脊背发凉但为了自家主子的终身大事,咬了咬牙狠心的开口。
“不知道……主子,主子看到那女子的相公时心中做何感想,有没有觉得想要弄死他!”
其实老王是想问有没有觉得嫉妒,活着羡慕的,但他不敢,他们主子什么人物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就是有也不能是他知道的,于是换了一个相当霸气的说法。
季羡鱼闻言,皱了皱眉想着趟在床上的顾成,弄死他的想法倒是没有,只是多少觉得有些不爽!
“尚无……”
季羡鱼高傲的扬了扬下巴,吐了两个字。
“那……”
“好了,本座已有计较,盯紧丞相老狗那边,”
老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羡鱼给打断了。
有了计较?老王忧心的一批,他怎么看都不觉得自家主子向有了计较的样子呢,怕不是以为自己没有弄死人丈夫的想法就不是喜欢那女子吧?
眼看着季羡鱼就要走人,老王担忧的叫了一句‘主子’,然而,叫完他就后悔了。
季羡鱼已经站定,转身睨了他一眼没有出声意思却是很明显。
老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主子,对,对那女子好点儿!”
作为一个有操守的属下,别说他看上的是一个有夫之妇就是一个男人他们都得认,眼见着自家主子这大半夜的跑到县城来就为了这事儿,忧心忡忡。
给与了一个作为过来人的忠告。
季羡鱼嫌弃的看了老王一眼,越发觉得自己这一趟来错了,直接纵身投入了夜色中。
被季羡鱼嫌弃的老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伸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总觉得自家主子药丸,可他不敢说。
一路上季羡鱼满脑子里都是老王说的话,心里越发的烦躁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趁着夜色回家路过淮春门口顿了顿,推门。
就看见淮春躺在床上睡的别提有多香了,顿时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因为她自己睡都睡不着,她倒好睡的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呵……
季羡鱼心中冷呵一声,转身离开,心中又为淮春的沙袋加了份量。
且不说季羡鱼这边是怎样的一个不眠夜,再说在淮春搬家宴上闹了一通的顾氏他们,一回到家里看着直哼哼的周金花憋着一肚子火的顾氏就要把人赶走。
还是被顾怀远好说歹说的拦了下来,让她把伤养好了再说。
痛的直哼哼的周金花听到这话,越发的觉得自己儿子是个好的,再看从回来就被沾过自己边儿的顾玉花心里凉凉的,果然还是儿子才是靠的住的,女儿都是赔钱玩意儿。
一行人折腾了大半天等缓下来也已经是晚上了,顾氏老两口早早的就去睡了。
“怀远,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顾大龙从回来就憋着话,一直没找着机会说,这会儿见顾氏他们都睡了叫了顾怀远就往他书房去了。
顾怀远心里也憋着事儿,见顾大龙叫自己出去心里大概知道原因,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两人一前一后的往书房去了。
一直坐在火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顾玉花见状偷偷摸摸的摸了过去。
“那个人是不是,是不是那告示……”
“是的。”
顾大龙刚一进到书房就忍不住激动的开口,淮春家里的那个人分明就是前不久县城告示上要找的那个人,提供消息一百两,找到人死活不论一千两,谁知道这人竟在淮春家里。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怀远打断了。
顾怀远看了眼激动不已的顾大龙沉声开口,心中也有些激动:“爹,这钱我们不能赚,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这会儿顾怀远的心都控制不住的噗通直跳,他苦学多年还未下场谁知道竟然遇上了这人,若他能结交上他这一生辉煌腾达不在话下了,还需要什么苦学但凡那人动动手指,他都能跃进龙门。
顾大龙只想着那钱的事儿,哪里猜测过身份,总归能出现在官府的告示里都是朝廷钦犯,听到自家儿子这话愣了愣。
“他,什么身份??”
顾怀远闻声看了顾大龙一眼,伸手指了指天,用毛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九字:“我曾听不少家中有些门路的同窗议论过,这告示中的人极有可能是那位。”
本来想着钱的顾大龙看到儿子的动作,在看宣纸上的字,惊呼出声。
“九,九……”
“对,就是他!”
顾大龙的话没说完就被顾怀远打断:“你看那位现在这状况,像出事儿的人吗?所以这个钱我们不能赚。”
说着顾怀远顿了顿:“况且,这或许是我的一个机会,若是攀上他的话,那儿子哪里还需要寒窗苦读,他动动手指,我就能登上高位!”
说到最后顾怀远也有些忍不住的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他顺着季羡鱼这颗大树爬上高位扬眉吐气的模样。
然而,顾大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透心凉的冷水兜头泼在了顾怀远的头山。
“可是今天这么一闹压根儿就不会再待见我们。”
“况且也不知道他和老二家的啥关系,今天这样维护他要是她和那人说点小话,就更不会待见我们了。”
顾大龙震惊鱼季羡鱼的身份同时后背冒了一层冷汗出来,这人这样的身份之前他们闹腾还能活着回来简直不要太幸运了。
听到儿子的想法后,完全没有赞同他的意思更多的却是担忧。
这人住在淮春家里,他们这淮春闹成这样会不会报复他们??
顾怀远光顾着高兴去了,哪里想到这一茬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季羡鱼能给他带来的好处,冷不丁的听到顾大龙这话顿时清醒了不少。
是了,他们家和淮春已经闹成这样了,那位怎么可能再帮他?
“我们再和二婶儿打好关系……这样的话……”
“可能吗?这些日子你爷奶不是啥都没做,不也是被她不冷不热的呛回来了加上今天这么一出哪里还有可能和解。”
说着,顾大龙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凑到了顾怀远耳边……
一直趴在门边的顾玉花眼见着听不到什么了,压下心中激动轻手轻脚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躺在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不仅她睡不着,顾怀远和顾大龙也睡不着。
一个是因为激动,而另外两个却是因为忐忑。
第二天一早,淮春早早的醒来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啊,要不是早上还要起啦锻炼她指定得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
等她到院子的时候季羡鱼已经在我外面了,手里正摆弄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沙袋,那重量一看就比他之前绑的要沉许多。
懵了。
“你干啥啊……”
不是说多绑一个吗?怎么看这玩意儿也不像多绑一个的量啊。
季羡鱼一宿没睡尤其是他被困扰的没心思睡觉,却看到淮春睡的跟头猪一样心里就觉得气不顺,早早的就起来了,听到淮春的话后头也没抬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了她。
“绑着。”
那沉甸甸的声音,淮春不想动。
季羡鱼两步走到淮春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太重?那你何必还要习武,不学了你天天都不用绑这些东西,早上也不用起这么早。”
“也省的浪费我时间。”
季羡鱼的声音在这寒冬的早上显得越发的清冷,嘲讽的语气仿佛一桶带着冰渣子的凉水兜头浇在淮春的头上。
淮春难的没有出声,毫不犹豫的把他扔过来的沙袋绑在腿上,顿时,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淮春调整了呼吸在院子里走了两圈,适应过后拔腿就开始跑了。
季羡鱼神色莫名的跟在了身后。
这一趟淮春花比以往的时间花的更多,等绕着村子跑完五圈回来天已经亮了,昨天已经在村民面前路过脸的季羡鱼这会儿也不避着了,大摇大摆的跟在淮春身后,吸引了不少村民的目光。
等他们离开一堆人聚在了一起,议论纷纷讨论着季羡鱼的身份和淮春的关系。
讨论是讨论但谁也不敢拿出来说,更别提捅到淮春的面前去了。
顾玉花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口,听着其他人议论季羡鱼和淮春两人的关系,想着昨晚偷听到的话,虽所对季羡鱼的具体身份她不知道,可听他爹和他大哥呢语气肯定是个大人物
双手紧紧的搅了搅手里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