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皎眸色一闪,“带上来!”
管家忙要去,顾皎皎却又唤住他,“管家,可否帮本妃做件事?”
……
片刻后。
小丫鬟被带进了顾皎皎的房里。
顾皎皎坐直了身子,看着跪在面前不住发抖的小丫鬟:“你是哪个院子的?那日可是你下的毒?又为何下毒?”
小丫鬟泣涕涟涟:“奴婢……奴婢是锦瑟夫人院中的三等丫鬟,名唤鸳儿,那日……是……是锦瑟夫人指使奴婢做的,她要奴婢在她们几人的茶水中下毒,只有王妃的茶中无毒,以此来诬陷王妃……王妃饶命啊,奴婢……奴婢是被逼的……”
小丫鬟交代完事情,便一直疯狂的求饶。
顾皎皎的脸色大变,声音听着极其的恼怒,“好个锦瑟,竟敢污蔑本妃,来人,把锦瑟带过来!”
锦瑟来时,一改往日艳丽的装扮,身着素色衣衫,竟别有几分婉约风情。
顾皎皎瞧着她,指着丫鬟:“锦瑟,你可识得此人?”
锦瑟面色一变,又很快恢复如常:“这是妾身院里的一个丫头,平日里惫懒得很,惯爱偷奸耍滑……”
顾皎皎呵了一声,“她正是当日下毒之人,据她所说,下毒之事,是你指使的。”
“这怎么可能!”锦瑟反驳道:“王妃怎能如此冤枉妾身?妾身要下毒害人,怎会让自己也身中剧毒?妾身明白,王妃是记恨妾身先前为难于您……可那日是王爷下令,要王妃侍候妾身的……”
锦瑟本欲拿那日的事,来羞辱顾皎皎,好叫她生气发火失了分寸。
不想,顾皎皎却不为所动,只问她:“为何要下毒?只为了陷害本妃吗?”
她的语气淡然,却有一种上位者独有的气势。
锦瑟面露不悦,高高的抬着下巴,“妾身说了,不是妾身做的,王妃为何一定要冤枉妾身?”
顾皎皎派人,拿来从小丫鬟住处搜来的证据:毒粉,以及好几个银元宝。
锦瑟一瞥那些证据,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面上却强作镇定:“妾身当日也中毒了,且险些毁容,王妃不会不记得了吧?这毒药与钱财,谁给她的尚未可知,王妃为何,偏就认定是妾身做的?”
银元宝又不是什么首饰之类的私人物品,哪里能看出来归属于谁?
顾皎皎正欲与她推理,段珩正巧信步走了进来。
“王爷,”顾皎皎迎上去,接过他脱下的大氅:“王爷,管家找到了那日下毒之人。”
锦瑟见他二人相处和睦,段珩也不似往日那般冷淡,眼中的嫉妒几乎化作实质,却在段珩走过来时,低头掩盖了过去。
她再抬头时,已是泪眼朦胧:“王爷,妾身冤枉啊!”
段珩看向顾皎皎,顾皎皎便让那小丫鬟,再说一遍当日下毒之事。
小丫鬟看着坐在上首的段珩,突然跪着往前挪了两步,咚咚就磕了两个头:“还请王爷为奴婢做主……奴婢是锦瑟夫人院里的三等丫鬟。有一日,王妃命人来寻奴婢,威逼利诱,命奴婢在茶水中下毒,并以此陷害锦瑟夫人……方才,方才王妃就是让奴婢这样说的……”
小丫鬟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眼见段珩面色越加阴沉,立即咚咚咚磕起头来,一下比一下重,没一会儿,额头上便有血迹渗出。
“王爷饶命啊……奴婢是被逼的……奴婢不敢违背王妃的命令……”
段珩一言不发,他看向顾皎皎,只见顾皎皎瞳孔微微放大,极为震惊,她难以理解的指着那小丫鬟,“你为何陷害我?”
锦瑟突然朝段珩跪下,磕起头来:“王爷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实在不知哪里惹了王妃不快,要这般害妾身,还给了这么重的罪名……”
她垂着头,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无人看见她缓缓勾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