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本王所见,倒是太子殿下你的嫌疑要比本王大得多,皇上若是出事,获益最大的便是太子殿下你……”
赫连明毅怒瞪着云倾,高声道:“云倾!你休得胡言乱语,父皇是本宫最敬爱的父亲,本宫怎么可能会派刺客来刺杀父皇!”
云倾不冷不淡的回怼:“太子殿下心中怕不是这般想的吧?若非被本王说中心中所想,太子殿下何至于愤怒至此?你这分明是恼羞成怒!”
论怼人,她就没输给过谁!
更别说,赫连明毅身份这般敏感。
沧溟皇只要脑子没坑,还想多活个几年,就不会在此时助长赫连明毅的气焰。
果不其然,沧溟皇在这时扮起了老好人角色:“爱卿,明毅,你们别吵了。朕知道你们急于捉到那刺客,是为朕的安危着想。但沧溟国的安定不能缺少你们任何一个,那刺客跑了便跑了。你们就看在朕的面子上,一人少说一句吧!”
“臣遵旨。”
“儿臣遵旨。”
赫连明毅瞪云倾一眼,偏过头去。
云倾若无其事的把玩着腰间佩戴的香囊,谁也不看,静等着沧溟皇的下文。
沧溟皇目光晦暗不明的看向赫连明毅,不悦道:“明毅,你看看你如今可还有半分太子该有的气度和姿态?”
“儿臣知罪。”赫连明毅闻言心头一惊,当即跪地认错。
他知道父皇这是想打压他。
他若是拒不认错,只会被罚的更重。
沧溟皇一脸失望:“往日朕只当你是因为为人太过单纯率真,所以才喜怒皆形于色。可你看看你今日都当着朕和爱卿的面,都做了些什么?”
“将捉拿刺客的重任交给爱卿的,是朕。你若是要怨,便来怨朕。这不是你可以恶意揣测爱卿的理由,为免你再犯错,你便在太子府中禁足半月,静思己过吧!”
“儿臣遵旨。”
赫连明毅得令起身后,又恶狠狠地瞪了云倾一眼,随后快步离开了沧溟皇的寝殿。
云倾心中冷笑,沧溟皇还真是转移得一手好仇恨。
这番诛心之语一出,比起沧溟皇这个罚他的父皇,赫连明毅心中只会更恨她这个害他受罚的“罪魁祸首”。
沧溟皇叹了口气,又看向云倾:“是朕没教好明毅,让爱卿受委屈了。”
云倾放下手中香囊:“皇上言重了,宫中人尽皆知太子殿下乃是被皇后娘娘抚养大的。”
赫连明毅幼时,沧溟皇正日夜流连于宠妃李氏宫中,哪儿有空教导他。
李氏香消玉殒的几年后,沧溟皇才终于从悲痛中走出来,开始关心起了,被自己疏忽了十多年的孩子们。
沧溟皇尴尬一笑:“让爱卿看笑话了。”
整个沧溟国里,也只有云倾敢这般当面讽刺他。
云倾突然转移了话题:“臣听说皇上今年比往年多收了几斤贡茶……”
沧溟皇笑道:“好好好,朕把今年的贡茶都送去你的千岁府。”
还真是记仇!
不过,方才给云倾拉了那么多仇恨,他也不会在此等小事上亏待了她。
“谢皇上赏赐,臣告退。”
云倾满意一笑,也不等沧溟皇答应,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