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皇抬手道:“此事还要有劳爱卿配合,爱卿且去后面藏起来。”
“是。”云倾悄无声息的去了后面。
这时,左相可算是被福公公给领了进来。
一见到沧溟皇,左相那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然不似作假。
只见他边哭边道:“皇上,废太子他死的冤呐!若是皇上今日不肯替废太子做主,废太子便是去了地府也不得安息啊!”
此时,沧溟皇面上的沧桑之色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淡然。
他无谓的摆了摆手,开口道:“左相多虑了,只要朕有朝一日能够得道。必能带领明毅的魂魄脱离苦海,正因如此,朕更应该潜心修道炼丹才是。左相若是实在担心明毅的魂魄无法安息,便多请几个高人替明毅超度吧!”
“皇上,哪怕废太子曾做下过错事,也是您的亲生儿子啊!”左相惊讶的瞪大了双眸,显然没想到沧溟皇得知赫连明毅之死后,会是如此态度。
沧溟皇不冷不淡的看向一旁的左相,道:“左相在平日里,便同明毅走的极近。正因明毅是朕的亲生儿子,又是做了错事废太子,朕才将明毅的身后事交给左相你处理啊!朕相信以左相同明毅之间的情谊,必会处理好明毅的身后事。”
“这……这于理不合呀皇上!”左相闻言连忙跪在地上朝沧溟皇磕了个响头。
他是想要借赫连明毅之死让沧溟皇处置云倾,而不是将赫连明毅的身后事揽在自己身上。
他若是揽下了赫连明毅的身后事,这岂不是吃力不讨好,还平添晦气吗?
沧溟皇眼神凌厉了几分,“此事便这样定下了。左相,这可是朕的金口玉言,你想要抗旨不成?”
左相知道这事自己便是不想揽下也必须得揽下了,便道:“臣遵旨。不过,废太子着实死的冤枉,还请皇上派人彻查废太子的死因。莫要让废太子死的如此不明不白才是。”
沧溟皇眉宇间涌上一分不耐,“此事爱卿已经同朕说了。说到底还是明毅自己识人不清,给自己挑了个不但心狠手辣还水性杨花的太子妃,这才酿成此祸。”
左相仍不死心的开口道:“可太子府到底是由九千岁殿下的人看守的,几日之间竟出现了如此纰漏,皇上若是不严惩那些看守太子府之人,岂不是会助长他们玩忽职守的风气?”
沧溟皇便是放过了御下不严的云倾,也不该放过云倾手下那些未能及时觉察此事的人。
沧溟皇眉头微蹙,朝左相摆手道:“此事朕心中自有计较,左相莫要多问。左相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好生替朕处理好明毅的身后事。你退下吧。”
“臣告退。”
左相心中纵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就此罢休。
他若是再执着于此事,保不准沧溟皇又要将什么晦气之事扔给他来处理。
进道观之时,左相是意气风发的。
而出道观之时,左相是垂头丧气的。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