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息怒,臣只是想提醒太子殿下九千岁手中握着沧溟国大半兵权,太子殿下不宜在此时有所动,若是被九千岁找到您欲对皇上不利的证据,九千岁便是拨乱反正为由出兵攻打皇城,也无人敢置喙。”
左相额头不时有冷汗冒出,却在赫连明毅的眼神下不敢伸手擦汗。
近日里赫连明毅越发难以掌控,他必须得在此时稳住赫连明毅,不让赫连明毅看出他真正的心思。
这时,闻声过来的锦婳的声音自书房外传来:“太子殿下,妾身以为左相大人所言极是。如今确实不是您对父皇动手的好时机,在此之前咱们得先将九千岁还有二皇妹解决了才是。”
和赫连明月有关之事锦婳知道的不少。
所以,恨极了云倾的锦婳对于云倾要娶赫连明月为妻一事,是乐见其成的。
但为了安抚此时的赫连明毅,她只能如此说。
见是锦婳来了,左相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朝她拱手道:“臣参见太子妃娘娘。”
“左相大人不必多礼。”锦婳朝左相微微颔首,迈步走近赫连明毅身旁,轻笑道,“殿下,此事急不得,咱们得从长计议才是。殿下便莫要再为难左相大人了,左相大人若是有了主意,也不至于在殿下面前如此紧张。”
赫连明毅抓着锦婳的一只玉手,没好气道:“今日本宫便看在婳儿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你滚吧!”
“臣谢太子殿下,谢太子妃娘娘。”
拱手朝赫连明毅和锦婳道谢过后,左相匆匆离开。
赫连明毅看向锦婳时,眸中多了分柔情,轻抚着她的玉手道:“婳儿今日怎么突然出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锦婳柔声解释道:“妾身在屋子里待久了,难免闷得慌,便让喜儿扶着妾身出来走走,没想到走到书房附近便听到了殿下和左相之间的对话,妾身怕殿下失了左相的心,这才冒昧进了书房。”
赫连明毅叹道:“哎,我身边也就只有你才是一心一意为我好之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左相如今已经开始对我阳奉阴违了。”
锦婳劝说道:“如今殿下身边的可用之人不多,哪怕左相对殿下阳奉阴违,殿下也不该当面让左相如此没脸。若是左相在殿下这处受了气,转身便投靠了九千岁,那便是殿下的损失了。”
赫连明毅一脸颓丧,道:“我又如何不知?可我一看见左相那张脸,便忍不住想朝他发脾气。婳儿,你可有法子阻止云倾那个阉人和赫连明月那个贱人成婚?”
锦婳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门婚事是九千岁亲自开口同父皇提起的,二皇妹喜欢九千岁,不可能在此时向父皇要求退婚,咱们若是想要阻止他们成婚,唯一的法子便是让九千岁亲自同父皇提出退婚一事,可九千岁的心思不是咱们能掌控的。”
赫连明毅沮丧片刻后,复又眼前一亮,“云倾那个阉人若是赫连明月那个贱人在外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