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九千岁看重,是本座之幸。”君怀瑾挑眉,嘴角笑容不减,仍未从软榻上起身,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既慵懒又邪魅的气息。
云倾目不转睛的盯着君怀瑾猛瞧,口中道:“倒是难得瞧见国师大人在大白天小憩时的模样。”
君怀瑾慵懒道:“偶尔躺在院中软榻上小憩,也不失为打发闲暇时光的好法子。”
云倾连连点头附和:“国师大人所言极是,我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躺在屋外的软榻上小憩。如此既然晒到阳光,又能养神。”
想着做戏应该做全套,云倾又道:“对了,上次国师大人为何不辞而别?若非我今日见国师大人神色如常,还以为国师大人是在生我的气呢!”
闻言,君怀瑾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但那一抹异色被他迅速敛去,重新化为了慵懒之色,“本座同九千岁一般,皆不是小气之人,自不会因为区区小事同九千岁置气。上次之所以不辞而别,不过是因为手头上刚好有必须要处理的要紧事罢了。”
“国师大人没有生我的气便好。”
虽心知君怀瑾并未因此事生自己的气,但云倾还是佯装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见此,君怀瑾看向云倾的目光中突然没了原本的慵懒之色,转而多了分笑意,“九千岁今日突然造访国师府,难道只是为了来确认本座是否在为之前那事而生气?”
不知何故,被君怀瑾这般看着,云倾总有一种自己的心思已经彻底暴露在君怀瑾面前,无处遁形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很是诡异,着实算不上好。
云倾面上淡然,心中却早已百转千回,半响后,才开口道:“许久不曾与国师大人一同下棋,想起那棋逢对手的感觉,我难免有些手痒。”
君怀瑾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九千岁便同本座去内室手谈一局。”
话落,君怀瑾自软榻上起身,朝内室而去。
云倾立即挪步跟上。
而云倾才坐好不久,便听君怀瑾道:“这应该是九千岁第一次同本座下棋。”
听懂君怀瑾话中之意,云倾点头道:“的确。”
君怀瑾边落子边道:“看来母亲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九千岁。”
云倾如实答道:“娘曾说过让我别告诉国师大人此事是她告诉我的,可我当时便在想,以国师大人的智慧,又岂会猜不出此事是娘告诉我的呢?”
君怀瑾不动声色便连吃了云倾好几个子,面上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如此说来,本座在九千岁心中是个才智过人之人。”
云倾也不甘示弱的吃了君怀瑾好几个子,唇角略微扬起:“我从不认为国师大人的智慧会低于我。”
了解云倾之人皆知,能得到云倾如此之高的评价之人,必是能让她服气其智慧之人。
君怀瑾眸中闪过一抹意外,随即笑道:“倒没想到本座在九千岁心目中的形象竟有如此高大,还真是令本座意外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