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随即大步离开。
既然天权不愿意听他的意见,那他就任由天权用那些蠢法子吸引挽湘吧!他相信,终有一日,天权会知道自己用的法子有多蠢。
看着天璇悠然离去的背影,天权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无法,轻哼一声后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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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沧溟皇宫
云倾穿着一身常服来到了冷宫。
早在上次火烧了冷宫之后,她便命人暗中在冷宫的底下打造了一座暗牢,知道这座暗牢存在之人,只有得她信任之人,以及这座暗牢附近的守卫。
而赫连明月自她登基为帝后,便被秘密从千岁府的地牢挪来了这座暗牢。
只听“哐啷”一声,牢门被打开。
赫连明月双眼无神的看向牢门的方向,当看到一身女装的云倾时,她原本无神的双眸中满是震惊。
再一想起自己此前是如何纠缠云倾的,赫连明月不禁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原来云倾从来都是女子,这也难怪云倾在面对自己时,竟全然不受自己的诱惑。
此次栽在云倾的身上,她倒也不冤。
只是,难免有些不甘心。
明明云倾也是女子,她也是女子。
为何云倾的手中能有如此大的权力,而她却只能沦为云倾的阶下之囚?
老天对她赫连明月,到底太过不公了些。
不但让她爱上了一个不可能爱上自己的女子,还让那个女子狠狠伤透了她的心。
坐在地上的赫连明月双手抱住双膝,双眸紧紧凝视着云倾,一字一顿道:“如今我是否该称呼你一声女帝陛下?”
云倾在守卫搬来的太师椅上坐下后,这才抬眸睨着赫连明月,面上挂着一抹诡谲的笑,“你倒是比你其他的兄弟姐妹要识趣些。”
赫连明月瞪大了眼睛,肯定道:“他们都死了!死在了你的手上!”
云倾却伸指轻敲着扶手,摇头道:“朕还不至于将所有人都杀了,至少,于朕而言还有利用价值的你和赫连明琴如今都还活着。”
此时,赫连明月看着云倾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咬牙道:“你简直是疯了!将沧溟国所有皇室成员都杀了,只会让你落得个恶名,于你而言能有何好处?”
云倾对此嗤之以鼻,冷笑道:“恶名?朕早就恶名在外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个恶名。你若是不能向朕证明你于朕的利用价值,朕一样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就像,杀你其他的亲人一样。不过,有一点你倒是想多了。他们都是为了争夺这皇位,而自相残杀死的。便是死了,也是死于他们自己的野心。他们的死同朕,可没有半点干系。”
闻言,赫连明月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早从废了赫连明毅的太子之位时,就算好了一切。只要父皇一死,又没有册立新太子。我的那些个叔伯兄弟们,就没有几个不会眼馋那自以为唾手可得的皇位。殊不知,他们早就已经跳进了你编织的陷阱里。便是他们为了争夺皇位再如何自相残杀,最后得益之人都只有你。”
“你还不算太笨。”云倾冷笑一声,接着道,“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便是他们没有心生争夺皇位的心思,我也会让他们心生争夺皇位的心思。”
赫连明月想起沧溟皇对云倾那无条件的信任,突然明白了过来,道:“你,你也会摄心术。而且,你的摄心术并不弱于我!父皇便是因为中了你的摄心术,这些年里才会对你言听计从,信任有加。”
云倾微微颔首,幽幽开口道:“我的确会摄心术,也的确用摄心术控制了沧溟皇。不过,就你学的那点皮毛,自是不可能比得过我这个善用摄心术的高手。你那点微末本事,在我看来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赫连明月疑惑道:“摄心术是箜山的独门秘术,你又不曾去过箜山,为何会如此善用摄心术?”
若非她先前将师父哄的很是开心,还无法从师父那儿学到这门秘术。
云倾讥讽一笑,道:“是何人告诉你,摄心术是箜山的独门秘术?”
竟敢将他们即墨皇室成员才能学习的摄心术,说成是箜山的独门秘术,如此看来,这箜山也没必要存在了!
赫连明月一脸困惑,喃喃道:“难道不是?如此大事,师父不可能骗我的。”
云倾淡抿了口茶,语气中不含一丝温度,“那朕便告诉你真相好了,摄心术乃是即墨皇室成为才有资格学习的秘术。朕虽不知箜山是如何将摄心术据为己有的,但这箜山此举朕却是记下了。能为箜山带来灭顶之灾,想来箜山掌门必会无比感谢你这个被她逐出师门的好徒儿。”
闻言,赫连明月虽心下一惊,却顿时明白了过来。
云倾是前朝皇室遗孤。
云倾对沧溟皇室成员赶尽杀绝,是为了复仇。
而被她师父称为箜山独门秘术的摄心术,并非箜山的独门秘术。
可甫一听到云倾盯上了箜山之言,赫连明月却笑出了声,“箜山便是被你毁了,也是活该。如此不讲道理的师父,不要也罢!”
至今,她都记得箜山掌门将她逐出师门时,那副丑陋的令人感到恶心的嘴脸。
想起那段往事,赫连明月似解恨般的道:“箜山里的那些个女子,看起来高傲不可一世,又拥有将世间男子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手段。
可实际上,也不过是一群让人感到恶心的人。我不过是在完成那个死老太婆布置的任务时,盯上了另一个男子。便被那个死老太婆以我不但不守门规,还水性杨花为由逐出了师门。
可箜山中的女子,又有几个不是水性杨花的?便是那个死老太婆,至今还凭借魅惑人心的好手段,吊着好几个有家室的年轻男子呢!
我又做错了什么,便要遭到如此对待?如今我只记得,箜山待我不公。”
说完这一番话,赫连明月似是吐了一口恶气,人看着都精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