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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国师府回到千岁府后,云倾心越发的乱了。
脑海中又一次想起君怀瑾方才所言,云倾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果然,无论是求而不得之人,还是求而不得之物,皆能扰乱人心。
云倾手上不停把玩着一个精致的茶杯,心思却早已飘远。
这时,落霜拿着一张字条匆匆进了倾苑,朝兀自出神的云倾道:“主子,这是清霜传来的消息。”
云倾顿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过落霜递来的字条。
看过字条上的内容后,云倾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赫连明琴果然没让我失望。”
落霜问道:“主子接下来有何安排?”
云倾慵懒开口道:“咱们暂且如现在这般观望着便可,待真正的主谋现身后,咱们再出手将他们一网打尽。”
落霜了然点头:“属下明白。只是,仅凭大公主殿下一人,真的能将二公主殿下背后的主谋给逼出来吗?”
云倾嘴角噙着抹自信的笑:“仅凭赫连明琴一人,自然是不行的。可若是有我在背后推波助澜,那人便是不想现身也不行。”
落霜想了想,低着头道:“还有一事,属下不知该不该告诉主子。”
云倾瞥向落霜,“你且说来听听。”
落霜小心翼翼道:“挽湘方才回府后不久,收到一封信后便匆匆出府去了。属下以为她是去国师府找主子了,便没有多想。可主子回来如此久了,挽湘都未曾回府。
后来细想之下属下突然觉得挽湘当时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心中害怕挽湘是出事了。又想着也许挽湘只是有旁的事出去了,并未出事。所以才一直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告诉主子。”
云倾危险的半眯起眸子,沉声问道:“挽湘出去有多久了?”
但愿不是有人作死动了她的人。
否则,她会让那人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落霜面上满是焦急之色,如实道:“算上主子回来的时辰,已经有三个时辰了。若非如此,属下也不至于担忧至此。”
以前挽湘也不是没有单独出去玩过,但以往她出府之前会先同她或者府里的总管说一声,绝不会同这次一般,一句话也没留下便出府了。
云倾柔声安抚道:“你先别急,以挽湘的武功,整个沧溟皇城里能打得过她的人并不多,或许她真的只是出去玩了,对了,你可曾看过挽湘收到的那一封信?”
落霜连连摇头:“挽湘是拿着那一封信出去的,我不曾看过信上的内容。而且,当时我并未多想。”
说到这儿,落霜语气中多了分自责,“若是我当时多留心几分挽湘那明显不对劲的情绪便好了。”
云倾微蹙着眉问:“挽湘出去时面上是何情绪?”
“属下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可就是觉得当时的挽湘情绪很不对劲。”又想了会儿后,落霜才恍然大悟道,“属下想起来了,那是人在愤恨至极时,才会露出来的情绪。”
落霜实在想不通,到底是怎样的一封信,能让挽湘露出那般愤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