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么,我的大鸡腿。”
正做着美梦的半如睡梦中那般,还能准确的找着自己的嘴角,一抹那嘴角流着的哈喇子。
梦中的半食着那美味流油的烧鸡腿,将满手的油腻都抹在了那仙师老大专门发给队伍中,每人一条的擦嘴巾上。
还别,擦嘴巾这东西还真好用,仙师就是仙师,老大真不愧为老大,所以老大能成为仙师,想必也是靠着前无古饶智商胜任的。
而有如此聪明绝顶的仙师来做他们队伍的领头者,也是他们队伍的福气。
半一个转,将那满手的哈喇子抹到了损友的背上。
损友穿着一件缝着碎花轻薄衬里,这可是他的如意娘子为他临行前特意缝制的,仅此一件。虽着针脚看着不怎么整齐,但好歹整件衣裳也是成型聊。
穿在上,也是别样舒坦。
这可是损友穿了几都舍不得换下的,他全然不顾半和苟白的嘲笑,不过就是衣裳上绣花么,有什么可笑的。
他家如意就是这子,温婉可人。所以嘛,在那衣裳上绣些花草的,也更衬的损友家的娘子对他之深,之牵
所以损友认为,苟白和半这俩是羡煞他和如意恩深,琴瑟调和。
损友也在梦中,正梦着和如意你侬我侬,浑然不知自己熊抱着的正是苟白。
一张不大的硬塌,本是睡三人就已经够挤的了,偏偏要那苟白睡墙角,睡在最里,就是最挤。
苟白已经被挤的只剩侧的空间了,而那损友和半不知为何一直往他这凑过来。
合着这俩都已经做着秋大梦,而他呢,没睡好不,连想要起个,也动弹不得。
苟白无哭无泪,他是凭什么要受这么罪啊。
老实待在家,吹着空调,躺着软软的大不好么。
非得跑到这处,三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的滋味儿就好受么。
多少个夜,就这么被折磨着,在无泪的悔意中醒来。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本来,他们是有机会住在那全长安条件最好的客栈里的。都是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半,来长安不久,就被骗光了他所有的积蓄。
关键是半这家伙鸡贼的很,自己的银两都拿去买烧鸡吃了,却偏偏把苟白辛苦积攒下来的银两拿去与别人做买卖。
最终,被骗了,还记不住骗子的模样......
一狐,一凤凰,一魂魄......
麻蛋,的这么笼统,他苟白又不是半家的仙师,哪看的出什么狐狸,凤凰,魂魄的。
这半虽也是半吊子的通灵者,可就是记差些,不然他们会这么毫无头绪的在这长安徘徊如此之久么?
再这么下去,上的银子都用光了,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处,苟白发了愁。
再也没了睡意,睁着眼望着头顶的梁柱。
旁传来此起彼伏鼾声,一起一伏。损友那处刚落下,半这处又重新传来。
不耐烦的苟白使劲挣脱开被损友抱着的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一侧耳朵,另一侧贴在榻上,连捂住的机会都没樱
倏然,只听半口中兀自喃喃道:
“仙师,您总算是要教半仙术啦!容我把手里的这烧鸡腿啃完,而后就来。”
半嘬着嘴,伸手摸到损友的肩上,捏了几下。
想着这今的烧鸡,怎么比往常硬实许多,不过弹十足。
他张口就是往下咬。
啊——
一声惨叫,本是睡梦之中,正和如意火朝的损友忽然一声,把苟白吓了一跳,连半也吓醒了。
一个激灵,半从沿滚落在地。
损友自己倒还是双目紧闭,皱巴着一张脸,写满了委屈。
“如意啊,让你亲我,不是让你啃我啊。”
.........
半梦半醒之间,损友这处着,那处又搂上了苟白的腰。
“如意啊,抱抱~”
谁知苟白憋红了脸,满腔怒火无处宣泄,竭尽全力在榻上转了个,正对着损友的痴.汉脸,全然化为了这一巴掌甩在损友的脸上。
啪。
“如意啊,如今连抱都不让我抱了么?还打我——”
损友呜咽,缓缓掀开眼皮,正入眼里的是苟白那怒不可遏的五官。
啊!
“你个死苟白,居然占我便宜!”
损友一个鲤鱼打,从榻上跃起,才发现摔倒榻下吃痛到出不了声儿的半。他伸手去扶,半艰难起,起时还不忘摸了一下自己的腚子有没有摔坏了。
嘶——
疼的很。
两人刚从梦境回到现实,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呢,就被苟白怒气冲冲的警告了一番。
“以后你俩睡地上,我睡在上。”
苟白双手环,没好气的凝着他俩。
“凭什么?!”
半和损友同时发出抗议,他吖的,就算这子曾经最有钱,也不能这么对他们罢。
何况他的钱如今都没了,他们吃饭付钱都还要靠损友偷拿出来的老婆本呢。
“就凭我每晚受的这份屈辱!”
苟白将褥子一摔,半和损友都感受到了他的怒意,兀地闭嘴。
沉寂了半晌,四下依旧万俱寂,鸦雀无声。
忽而传来一声吱吱声,从纸窗上晃过一个黑影。
正生气的苟白以为是自己太过气愤看花眼了,直到半弱弱低语一声儿:
“你们.....看到了吗?”
“好像是耗子。”损友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前几在那忘忧酒肆内见到了耗子,他吓的去了半条命,若是再见到那耗子,岂不是要客死异乡了?
“这么大男人了,还怕耗子。”
苟白可是不放过任何调侃损友的机会。可他方才分明也看到了,窗上那个影子,足有人影那么大,若真是耗子.....
那可是成了精的耗子啊。
吱吱。
声儿是从房顶上传来的,他们住的可是顶楼,再往上就是屋顶。
三人听到瓦片被一片片掀开的声音。
“莫非真是耗子成了精,在房顶都能挖洞了?”
半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损友默默抓紧了半的衣角,“半啊,半人山道长,我们三个就属你会点法力。这耗子.....你能搞得定罢?”
半额角渗出密汗,半吞半吐道:“呃.....若是一般的耗子应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
“若方才那抹黑影是耗子,那我怕是也无能为力啊。”
半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三人默契地仰着头,打量着房屋的四处。
房屋四处静悄的很,唯有那房顶,一直发出奇怪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