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耳微怂,那是不可思议的敏锐听觉,他瞬间低敛瞳眸,覆去几许深思,从容起身梳洗着衣。
临去前,他握着大门的扶手莫名的紧了又尽,俊逸非凡,令无数女人羞愧的面容破天荒的头一遭出现了犹疑之色,瞳眸中藏不住的眷恋与挣扎,放开紧握着的手把,他又迅速踱步返回到床边,深深凝视,俯下身,覆上寒唇,内心默默的响应: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你,会令我失望吗?
哎!钰轩不由的泛起一抹苦笑,他这是在做什么?想他司徒钰轩何时这般优柔寡断,像个娘们无病呻吟,唉声叹气……
想他一向都是雷厉风行行事风格,我行我素的恣意潇洒呢,都去哪里了。
他起了不该有的期盼!
深深凝视着眼前熟睡中的冰颜,她?值得冒险吗?
对于女人……
一些恶心丑陋的画面犹如邪恶的巨兽,在朝他张牙舞爪,将他的心撕成的碎片。
蓦地,他脸色大变,失了血色,额际浮现豆大的汗珠,脑海里浮现一句沉痛的话语:别报仇,一切与人无尤,是我心甘情愿,儿子,千万要记得,你的父亲是死在“情”字,今后你别走我的旧路,不要轻易去爱,不要对任何女人抱着期盼,那会害死你,最可怕的是,会让你死的心甘情愿,别学我……
司徒钰轩顿时背脊恶寒,不由自主后退几个大步,活似床上的女人突然变成了怪兽一般,他转身飞快离去,生怕慢了半步就会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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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钰轩踩着略显凌乱的步伐,推门踏进一间极为隐秘的房间。
“钰少,怎么了,该不是情债太多,被追杀了吧!”夏烟风情万种的拂过大波浪秀发打趣道。
就连阳光也朝他投以诡异的眼色。
司徒钰轩略显尴尬的瞪了回去“事情都稳妥了?”
“夜煞出马,这点小事能不稳妥吗?”阳光家常便饭的一语带过,他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什么事情能令这眼前的花心大萝卜脸色大大失常,居然连步伐跟气息都乱了,这里头透着诡异,很有问题。
而直觉告诉他,钰少的反常八成逃不开那位“冰雕美人”。
“恩,很好。”钰轩没好气的丢了个白眼,凉凉的道“我自认风流成性,但没打算男女通吃,就算想换换口味,试试菊花,也没那么不挑,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何惜君一样,识人眼光属于负等级的。”
要不要这么毒呀!阳光摸摸鼻子,心头默默反驳:也不是每个人都跟他老婆一样独具慧眼,懂得欣赏人家身上宝贵的本质的。
夏烟似笑非笑的盯着摆明想扰乱视听的某人,她笑的异常温和,人畜无害,六畜兴旺,和气生财,大吉大利,她问:“这事你觉得能瞒多久。”那个被瞒的人,自然是冷玥不做第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