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顿起,不用怀疑只要他再加点力道,这个女人的脖子必断。
“我只觉得你很可笑。”呼吸有些困难,颈间的痛楚加剧“你杀了我,你依然还是个可悲的人,不过,你不会杀我。”
“无耻。”他倒要看看待她的脖子断开后,再来讨论他会不会杀她。
“我怀孕了。”
手上的动作顿住。瞳眸顿时紧缩“与我何干?”
“你是精子的提供者,你说与你何干呀?”
“你胡说。”眸中一闪阴蛰,语气万分冷冽。
“那你杀了我呀,虎毒不食子,你比老虎更狠毒。”
“你的男人多到恐怖连你自己都不记得具体数字了,你又凭什么说你怀的是我的种。”该死,若无不是遍寻不着“勾魂”踪迹,苦涩烦闷,烂醉如泥,也不至于叫这个女人有机可乘。
“你说的没错,那又怎样,这些年我也是防的滴水不漏,从来不曾出过任何差错,唯有那晚,跟你的那晚,你烂醉如泥,抱着我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这样的屈辱,我也受了,又何必在乎没有避孕。”
“你……”
“怎样?”
“夺魄”一时间心绪紊乱,孤儿的他,多可谓血亲,虽然这个女人根本不配做他孩子的母亲,但是……
如果这个女人所说属实,这毕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至亲了。
他再心狠手辣,也无法就此下手。
逃脱钳制,“红狐”眼内闪着狡诈的眸光,她摸着脖子,满脸得意“我就说你杀不了我。”
“我不想看见你,但最好不要再想伤害她。”他口中的“她”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冷玥。
“红狐”努力敛去愤懑之色“你如此待她,她根本就没放进眼底,瞧方才走的毫不恋栈,连最基本的谢字都没有,我真替你可悲。”
“住口,她如何待我,轮不到你的批判,如果你胆敢再对她伸出毒手,我绝不会放过你,不管你肚子里是不是真怀着我的骨肉。”
“你……”那可怕的眼神,令“红狐”狠狠的抽了一口凉气“我怀着你的骨肉,你对我难道没有丝毫的责任吗?”
“责任?”“夺魄”冷笑“我又不是公厕清洁工,哪来的责任。”
“你不想要你的孩子了吗?他是你至今这世上唯一的骨血至亲。”
“然后呢?”对于亲情,他也许可以不那么冷血,但想要用这个手段将他绑住,那简直是做梦。
“然后?”“红狐”不可思议的尖叫“你不给我任何名分,凭什么要我生下孩子。”
“我从没这么对你要求过。”
“你就不怕我拿掉他吗?”
“随便。”那根本无关痛痒。
对于这个不再预期中到来的孩子,他的底限只在于不忍亲自动手,夺走他的生命,至于他到底能不能顺利的被生下来,他从不强求。
毕竟对于一个突如其来的胎儿,他实在没有过多的感情。
将来若真有个婴儿出现,说是他的孩子,若验过DNA,无误后,他不会逃避抚养的责任,能做的也就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