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明净的大厅内,主位上的司徒钰轩手握高脚杯,摇曳着鲜红的液体,嘴角是令人不寒而栗的诡笑,他温润尔雅的启齿轻问“事情是否已有名目了?”
夏烟颔首复命“是的。”
“包括一切吗?”
“已经全部掌握。”
“很好。”杯中的名贵红酒一饮而尽,空杯搁置茶几上,他缓缓起身,负手而立,踱步向前,步伐优雅从容,悠闲的神态就像晨间的漫步,只不过他每走一步,夏烟便敏锐的察觉残忍的气息散发与无形之中。
她忍不住要替那位倒霉的仁兄默哀一分钟。
招惹沉睡中的巨兽是要付出难以预知的代价的。
果然
“参与者卸下一条膀子,挑断脚筋,下半辈子也只能当个废人了。”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如此优雅无害的神态说出这方残忍至极的语句。
夏烟下意识的搓了下自己的双臂,随即又请示道“那雷火呢?”
“留着。”敢动他的女人,他必然亲自招呼。
峨眉微挑她不再多言,只是在心中又一次默默的为这个****熏心的仁兄掬一抹同情的眼泪,想必雷火特工版“第二”大概从此就得写入历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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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德医院
高级VIP病区内堪比国际星级酒店般舒适豪华的病房中,此刻冷玥正对着无名指上那么可笑的“戒指”发呆,唇畔不知不觉的浮现隐隐约约的笑意,眸中燃起一抹难得的温暖之色,心头是莫名的情绪,有些紊乱又似千头万绪,总之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心动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吗?
当日重伤,她以为生命即将终结,心头的不舍是那么的真实,直到现在还很清晰,这让她肯定了一件事情,原来自以为冷血无情的冷玥也会莫名的动了春心,这倒是叫人意外呀。
曾经她从不曾畏惧过死亡,杀手的生涯,多少次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她本该早已麻木了,死亡对她来说又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腥风血雨的人生路,她不曾期待过任何东西,唯一的执着就是报仇。
而如今,她大仇已报,原以为最渴望的是重获自由?
“唉……”轻轻的叹息声溢出唇畔,冷玥苦笑,人心总是贪婪的,她也不例外,本该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寂寞,为何现在独处时,心头莫名的孤单,隐隐的失落又是怎么回事?眼角的余光总是不由自主往窗外瞄去,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这就是等待一个人的滋味吗?
淡淡的甜,微微的恼,浓浓的无奈……
该死的家伙,不会又旧疾复发了吧(看到美眉就去泡)所以是打算把她晾一边了吗?下意识的余光又朝窗外飞去。
待回神之际,又恼怒的收回视线,冷玥呀冷玥,你在干什么?什么时候你也变成了那种你最不屑的无知女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