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训示房的姑姑给带走了……宫女犯了错误都是交到那边的!”
乔陵莘一怔,才想起是宫里确实有这么一个地方,各宫的宫女要是不听主子的话就会被送到这边来,里边到底怎么一种场景没有人知道,受不了里边严刑峻法,上吊跳井自杀的多的是,乔陵莘想到春香,一下子心都凉了。
“什么时候送去的?”
“这位姐姐那个宫的,怎么对那个大宫女那么在乎!”
另一个太监却说道,“你还是快快的走吧,皇上贵妃在那边,你被瞧见了,一定会有麻烦的!”
乔陵莘道,“训示房怎么走?”
“你问那个地方做什么?”
“赶紧告诉我!”
“那边……”
乔陵莘看了看,“是围墙那边的矮房子是不是?”
“是!”
乔陵莘看了一下湖对面,直接越过栏杆,身子一跃,足尖踩在了荷叶上,几个纵身跃起之后,已经到了湖对岸。乔陵莘一刻都不敢耽搁,直接朝着训示房房去,乔陵莘走到外边,看着侍卫守着,心里暗自多了一个心眼。
如果她这样闯入,只怕给人把柄,她的找一个什么理由才是,而且她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要给她下绊脚绳,她不得不小心。
乔陵莘在附近转了一圈,最后在一边的值班房端了一壶茶出来,低着头就往里边走。
刚到门口,侍卫就拦着她,“干什么呢?”
“奴婢小鱼,是新来的,各位哥哥行行好,让我给我家师傅送碗茶进去?”
“小鱼,没听说过!”
乔陵莘有些急了,“我是新来的,各位大哥行行好,改日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们!”乔陵莘往下一看,“两位哥哥的鞋子怎么了,这么旧了,若是两位哥哥不嫌弃,过两****给哥哥送两双过来。”
两个守卫对送上门的礼物自然是高兴的很,立刻让乔陵莘进去,乔陵莘一进去就感觉有股阴深深的感觉,她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对这里十分不熟悉。
乔陵莘没有办法,只能一间一间的在屋子里边找起来。
“嗨,你这是乱找什么?”
乔陵莘找了几间屋子,背后就想起了叫声,乔陵莘回头过去,看着几个圆滚滚的太监走了过来,走在最前边一个拿着鞭子指着乔陵莘问。“说你呢?哪儿来的小丫头,竟到这里来乱闯!”
乔陵莘不慌不忙,朝着他行了一个礼。“大人,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谁啊!”
乔陵莘看着他,“大人,我是来传皇上口谕的!”
“传什么口谕!”
“大人,皇上让我问钱妃娘娘宫里的那个姑姑一件事情!”乔陵莘说道这里,停住,如果她在这里,立刻就能知道她的的消息。
“你找她啊,你来迟了!”太监抬起书挽起衣袖来,“你说的就是那个圆脸胖脑袋的姑娘!”
乔陵莘微微一怔,太监却道,“你赶紧是慎行司问问,看看在不在那边?”
乔陵莘走了一步,回头过来,“大人,我去了钱妃宫里,人可是被你们给带走的,可是你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我也只好就这么回皇上的话。”
“怎么,你敢拿皇上压我啊?杂家什么没见过!”
乔陵莘不卑不亢,即使心里恨不得给她两巴掌,她笑,“我只要将我责任推掉就成,人在训示房不见了,我传不了旨,回不了话,我会将这些一一向皇上禀告,到时候至于皇上会不会罚你们,那是皇上的事情,跟小女子一个宫女没有关系!”
老太监打量乔陵莘一眼,点点头,“姑娘高姓,不知道在皇上身边是个什么职位?”
乔陵莘道,“职位高低不在高低,在为皇上办事!”
太监示意让人去找,一会儿就有小太监过来回话,“大人,那个叫春香的宫女确实被慎行司的杨大人带走了!”
“慎行司在何处?”乔陵莘问。
“慎行司在北宫!”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乔陵莘已大步走了出去,按照宫里的规矩,只有犯了罪的宫女才会交到慎行司问罪,可是春香并没有什么过错,为什么会被慎行司的人抓走!
乔陵莘越想越想不明白。
走出门来,训示房的两个侍卫叫道,“姑娘,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们送鞋子来。”
乔陵莘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下辈子!”
她说完,朝着慎行司走了过去。
慎行司设有大堂,乔陵莘还没有走进,就听着里边传来威武的的升堂的声音。威武声过后,只听着一声惊堂木下,惊的乔陵莘一跳。
乔陵莘赶紧走进去,刚入了院子就看着一道雕花屏障,她转过屏障去,一眼就看着跪在地上的春香。
坐在桌子后边的杨大人拿起惊堂木就是拍下,“大胆婢女,你胆大妄为,故意谋害主子,欺君罔上,你还不速速招供来,免得到时候手皮肉之苦!
“大人!”春香跪在地上拜了一下,“大人此言差矣,我若是不曾做过,你让我要招供成什么?”
“好大胆的女人,竟敢这样对本官说话,本官问你的话,你只要如实招供,本大人就会为了做主,否则小心皮肉之苦!”
春香道,“大人是希望我如何招供呢?”
“本官问你,这些东西是不是都是你家娘娘的?”
乔陵莘一惊,突然看着自己一大堆的东西全部被堆在杨大人身边的箱子里,有她的笔墨纸砚,也有她的书,她的小玩具,还有就是她的衣服……
“这些东西是我们娘娘又怎么样?”
杨大人狠狠的一把惊堂木摔下来,“你告诉,这些东西是不是你们娘娘的,这些这些!”
春香看着衣服发笑,“大人,你为什么找这些东西来,我们娘娘跟我都是克己奉公之人,又不会贪污,您不会是想说,我们娘娘的俸禄供不起这些衣物吧!”
最上边的几件衣服是端木鸿烨送给她的,乔陵莘还来不及穿,就被这群人拿过来丢在角落了。乔陵莘还有一个疑问,到底是谁要翻找她的住处的。
乔陵莘站在一边,跟一群宫女聚集在一起。宫女全部都用十分崇敬的眼神看着的最前的一个那个大人,他年纪不大,三十多岁,却留着一小撮胡子。狠狠的拍下惊堂木,大声的吼起来,“还不快说,是不是你跟你们家娘娘一起一切贪污受贿得来的那四十万!”
乔陵莘一怔,怎么跟四十万两扯上关系了。
乔陵莘害怕春香吃亏,说了不该说的话,受到责罚,又怕春香受罚,她如今是恨不得走出去,拉着她就走,可是乔陵莘也知道,很多事情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乔陵莘有些担忧,害怕春香受苦,“春香!”
春香听着,转头过来在在人群里扫了一圈,乔陵莘朝着她招手。
“这儿!”
春香一见着她,满面泪痕,乔陵莘十分心疼,朝着她点点头。
春香抬起手擦了眼泪,跪在地上,“大人,我们娘娘真的有四十万两,为什么不给自己买新衣服,还要将自己弄的如此狼狈。”
“她是做贼心虚!”坐在椅子后的杨大人听着反问,有些吃惊,“是本官问你,还是你问本官!”
“大人,奴婢只是在陈诉事实,还有,大人这样讲奴婢押解过来,让奴婢冤枉我们家娘娘,其心如何,只有大人知道!”
“大胆奴才,你这是在质问本官,说本官做事不公道!”
春香道,“岂止是不公道,简直就是血口喷人,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污蔑污蔑娘娘。”
“好你给是尖牙利齿的丫头,你公然顶撞本大人在前,现在竟然还敢污蔑,要是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绝对不知道,来人啊,给本大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乔陵莘皱起眉头,正要上前阻止,春香却起身来,“大人,你打了奴婢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你千万不要成为别人的棋子才是!”
“你说什么?”
“我到底有没有犯罪,大人心里一清二楚,训示房为什么轻易将我交给大人你,那也是的有目的的,大人你只要不怕得罪上头,自然打吧!”
“得罪上头?”
然后下头的宫女却在议论起来,“这下子好了,宁妃跟钱妃装在一起了!”
“宁妃?”乔陵莘问。
“这位杨大人是宁妃家的亲戚“对了,我想起宁妃也信杨!”
“杨大人可是宁妃的小舅呢!”
乔陵莘恍然大悟,原来这样。
春香却是笑起来,继续道,“大人你也不想想,那银子真的要是我们娘娘卖官鬻爵的的来的,只怕也是轮不到你爱审查的,皇上都没有查我们娘娘,你倒是有几个脑袋,竟然还对我们娘娘这样!”春香的声音有些颤抖,乔陵莘听出来,可是她的话语气还是理直气壮的,所以,那个杨大人倒是也有些回神过来,盯着春香瞧。
春香笑了一下,十分的优雅,“大人,你也不想想,这里是处置什么人的地方,我们娘娘虽然只是一个妃子,可是那也是正二品的皇妃,什么时候轮得到杨大人来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