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女人？”惠妃大声叫起来“她以为她躲到庙里边去，我就没有办法？不行，绝对不能让人得逞……”

“娘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找几个人将这个女人给我杀了？”

宁妃进来看着惠妃笑，“你这是在生谁的气！这么恼怒！”

“出了那个人，还有谁，对了，山上的山贼不是很多吗？本宫平日对你们那么好，杀一个人都那么难吗？去，找些人，把那个贱人给本宫杀了。”

“杀人可是犯法的。”宁妃皱起眉头。

“难道就让乔陵莘这样嚣张，把本宫弄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每次都是本宫受伤？本宫的脸，本宫的身体，本宫已经在无法忍受了，这个混蛋。如果乔陵莘不死，那只有我死了？”

“你们这是要杀谁呢？”端木鸿烨一进来就听着惠妃在大声后，杀人用得着这么嚣张吗？

“皇，皇上……”

惠妃大惊，一下子就跪在地上，端木鸿烨进来，看着满脸苍白的惠妃，“杀谁？”

“臣妾，臣妾只是觉得，臣妾……臣妾只是说着玩，臣妾。”

“是要去杀乔陵莘？”端木鸿烨问，他抬起头看着她，“惠妃有这样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皇上！”

“到底是谁惹了谁？你跟她？”

“当然是她惹了臣妾。”惠妃说完，立刻委屈，“皇上，我的脸？”

端木鸿烨看着她，“乔陵莘干嘛惹你呢？”

“看着臣妾好欺负啊？”

“你是个好欺负的人吗？”

“皇上！”

“乔陵莘现在是在尼姑庵，有什么问起，去解决掉，要是你再敢动什么心思，朕绝不姑息。”端木鸿烨说完，站起来，“谋杀皇妃是什么罪，你自己清楚。”

“皇上这不是在为她正名吗？你明知道我不是她的对手……”

端木鸿烨伸手一巴掌排在桌子上，桌子一下子就闪了，“不是她的对手，你背后搞出来的这些是什么？”端木鸿烨大声吼起来，她整整一大叠的本子摔在地上。

“皇上！”

“你想要弄这些东西嫁祸余贵妃，还是经过乔陵莘的手，这一箭双雕的本领好啊。”

“皇上！”惠妃跪在地上。“臣妾没有……”

“是啊，差点朕也被你给骗了。”端木鸿烨看着她，“这一切看上去，都是众大臣为了讨好余贵妃所做，欺横霸市，欺压百姓，这一切做实，不是余贵妃有事，就是乔陵莘有事，两家若是有什么过节，你惠妃一族不就是在后边，得益的不是你惠妃全家吗？”

“皇上，我什么都不知道？”惠妃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惠妃，朕也差点被你骗了。”端木鸿烨一把抓着她，“是你给先皇的余贵妃归附兰蔻吧？”

“什么？”

“以为余贵妃是了，你就没有关系了吗？是不是？你也把朕当傻话吗？”端木鸿烨问，“这么多年，朕的后宫，真是藏龙卧虎。”

“皇上！”

“密云侯那边，你出宫的时候，将这个意思带给她吧！”端木鸿烨看着她，“朕在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有下一次，惠妃全家，朕一定不会放过。”

“皇上！”

惠妃一把抓着端木鸿烨，“皇上就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喜欢那个女人到连贵妃娘娘都不顾了。”

端木鸿烨低头看，“放手。”

“陛下的心，臣妾知道。”惠妃站在一侧，“臣妾知道皇上讨厌我，可是……贵妃娘娘，才是皇上的人，她什么都不是！”

端木鸿烨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自从她从冷宫出来，陛下变了好多？”

端木鸿烨皱起眉头，“惠妃！”

“皇上的心，以前是冷的，冷的如同冰块一样。余贵妃无法暖和陛下的心，后宫众人也无法暖和陛下的心。”

“这些又都是密云侯交给你的吧。”

惠妃不语

“果真是他。”

“侯爷说，陛下的心，是铁做的。可是乔陵莘却似火，她的人生就是一团火。我不信。”

端木鸿烨伸手拨开她的手，“至少，她不会像你这样。”

“不，没有女人是不会玩弄手段的。”惠妃叫起来，“她也会。”

“她比我们聪明，我不得不承认，乔陵莘的手段比我们高，她都会使用任何人都无法意料的手段。就算是伤害自己，她也觉得会拖着害他的人死，她就是一只疯子。”惠妃问，“这样的人，总是那么美丽。我也像，什么时候，能如同她一样……”

“我们的人生，充满了辛酸，后宫的女子，为了陛下一人，倾尽一切，可是得到什么？”

“名誉地位，皇妃的称号，女人的荣耀。朕并不觉得欠你们什么？”端木鸿烨无情的说。

“真是我们能决定的吗？”

“那就反抗啊？”端木鸿烨到，“既定的事实，无法接受，那么就去抗争……”

惠妃抽了一口气，“我们能抗争吗？”惠妃叫起来，“陛下以为我们是什么？生为女人，如何抗争，连乔陵莘那样的女人，都无法，我们能做什么，嫁给陛下，得不到陛下的恩宠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遭到，陛下如此的奚落。”

端木鸿烨笑了一下，“你们不是也得到你们想要的吗？”

“女人想要的是什么，陛下难道不知道吗？”

“朕不知道！”

“是男人的宠爱荣华富贵，都不是我们在乎的。我们只要陛下的关心，陛下才宠爱。”

“宠爱！”端木鸿烨看着她，“为什么呢？”他的宠爱到了乔陵莘哪儿，却什么都不是？她要的只是逃离这里……

……

“皇上？”刘公公小心翼翼的走过来，“陛下，这是娘娘送过来的花？”

端木鸿烨回头看着他，刘公公赶紧道，“是乔娘娘送的。”

端木鸿烨看，花盆很小，花开满了花盆，“这是什么？”

“好像是蔷薇？”刘公公到，“皇上，你摸摸这花？”

“怎么？”

“是干花。”

端木鸿烨伸手过去，摸上去果真跟花不一样，除了颜色有些变，就跟真的一样。“送朕这个做什么？”

“送花的宫女说，是娘娘吩咐送，说是？”

“说什么了？”端木鸿烨问，“准不是什么好话吧。”

“娘娘说，感谢这些年大家的照顾。”

“照顾？”端木鸿烨皱起眉头，“大家是什么意思？”

“是大家，太后，贵妃，宁妃，好像惠妃那边也送了过去。陛下，有何不妥吗？”

端木鸿烨一听，有些落寞。“都有？”

“是啊，怎么了？陛下，这有何不妥。”

“没有，很好，朕很喜欢，你派人去感谢一下，可以了吗？”端木鸿烨将花一下子丢在桌上，起身就要出去。

“陛下，你要去哪儿？”刘公公看看花，又看看端木鸿烨，十分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又生气了？

“陛下，天都黑了，奴才拿灯笼，皇上，您慢点。”

端木鸿烨走到太后门口，宫女正准备下锁，见着端木鸿烨来，赶紧进去。太后与几个嬷嬷玩牌，正准备散伙。

“正巧呢？我们这边也下了，陛下这么晚还来做什么？赶紧请他进来吧。”

“母后！”端木鸿烨叫了一声，就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花，“这也是乔陵莘送过来时的。”

太后呵呵的笑起来，“皇上也觉得好看？这丫头的手还真的巧。瞧，这跟真的花一样。红的蓝的，紫色的，什么颜色都有，对了，这丫头还给这花起了名，皇上猜猜看，叫什么？”

端木鸿烨坐下来，“叫什么，他的名字本来就奇怪，谁知道她叫什么？”

“叫年年有余。可把哀家笑死了。她说什么？这花跟大过年一样，红的黄的绿的紫的都有，希望年年都这样……”

“呵呵，也亏她想的出来。”

“哀家说吧，这丫头是块宝。母后老了，也许也活不了几年了。”

“太后会长命百岁的，你一定会的。”

“这么晚，过来找哀家，一定是有什么吧。”

“是！”

端木鸿烨道，“后宫的是事情托太后的福，让太后帮忙照顾这么多年。”

“是啊，”太后道，“要不是阮青太子妃早逝，这后宫，早就应该交给她了。”

“是她没福气。”

阮青是前太傅的女儿，是先皇钦定的太子妃，可是就在成婚的前夕，因病去世。后来端木鸿烨是执意立余贵妃的，可是太后不许，两人僵持，所以，立后之事拖了这么久。

“丞相来找过朕。”

“什么？赵芳那老头跟陛下说了什么？”太后笑，“是不是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个老头就喜欢跟哀家对着做？”

“丞相并无恶意。”端木鸿烨笑了一下。“丞相的意思只是认为，后宫不可无主。”

“哀家也说过，只要不是余贵妃，宁妃不错只是性子太淡，扶不住，惠妃只是心眼太多，脾气又不好，还有几个贵人贵嫔的都是些小气的人，在说陛下也不会喜欢，后宫中还有谁能是中宫呢？”

端木鸿烨一怔，“是啊，可以她总算，错误不断，让人操心。”

太后看着端木鸿烨，“皇上，你后宫女子匮乏，哀家想，不如找几个孩子进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