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出来,乔陵莘拜祭一下林姑姑。
乔陵莘让人给她做了一个灵位,她叹口气,想起她当时的勇气,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杭御风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他知道是端木鸿烨的兄弟,不知道会如何。
“小姐,这些日子你可是吃苦了!”
“我没事,但是你们担心了!我不在的日子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到没有什么!好像宁妃那边出了点事儿。不过都是小事儿。”
“凤影!”
“奴婢在!”
乔陵莘回头看着她,“你的主人是我还是谁?”
“您就是我的主人!”
“那好,你去给我盯着宁妃,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简单!”
凤影点点头,“奴婢遵命!”
凤影到了门口,端木鸿烨就走了进来,“这是去哪儿?”
“奴婢去帮娘娘取些东西!”
“去吧!”
乔陵莘看着端木鸿烨过来,上前请安,他拉起她,“跟朕不用如此多礼!让朕好好瞧瞧,这些日子真是瘦了了。告诉朕,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
“皇上的正事处理完了吗?”
“嗯”
乔陵莘皱起眉头,“陛下,欺骗臣妾可不是好人,皇上要作为明君,这可是大忌!”
“这么快就要做贤后了吗?”
乔陵莘皱起眉头,“我可没那么想。我才不是什么后呢?只怕到时候,皇上早已经嫌弃我!不要,我要做个坏人,这样,就算别人讨厌了,但是陛下会喜欢我!”
端木鸿烨哈哈笑,“你变成什么样子的,朕都会很喜欢!”
乔陵莘取了花递给他,“我送皇上的花,皇上好好收着吗?”
端木鸿烨搂着她,“当然,不过,爱妃什么时候能送一个只有朕有的。”
“那可有点难!”乔陵莘抬起头,“如果我只送给皇上,大家一定会吃醋,反正很多,大家一起又不会怎么样?”
“你是傻瓜吗?”
“什么?”
“朕要的是一心一意,是你对朕的,就一个……很特别的礼物?”
乔陵莘皱起眉头,“你也没有送我啊?”
“你这小嘴,你,你怎么就一点都不饶人!”端木鸿烨皱起眉头,“想要朕给你什么?
乔陵莘皱起眉头,“那的看皇上的诚意?”
端木鸿烨伸手点她的额头。“乖乖就好!”
饭菜已经上桌,端木鸿烨道,“赶紧过来,多吃点,把这些日子吃的苦都补上!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乔陵莘看着皱起眉头,“皇上,你是养猪的吧?”
“什么!”
“把我养壮了,可以杀头吃猪肉了!”
他哈哈大笑,“亏你想得出来!赶紧,过来吃东西!”他的眼神荡漾着温和,延绵开他,他的眉峰也舒展开,整个人都处在快乐中。
她坐下,“好吧,当猪也是有福气的!”
她让然到了酒,端起酒来,“臣妾敬皇上!”
端木鸿烨吓,把玩酒杯,“朕还记得你上次喝酒时候的豪情?”
“什么时候?”
“姚子瑄成亲的时候!”
乔陵莘呵呵傻笑一下,“那是意外!”
“你到底能喝多少?”
“两杯,就两杯而已!”乔陵莘不要意思的笑起来,“皇上,臣妾敬你!”
“朕与你成亲之时,好似并未举行过什么仪式,至少,这合卺酒是该喝的!”他说完,已经抓起她的手来,伸手挽过她的臂弯,穿过她的臂弯,凝神的看着她。
“都老夫老妻了,皇上,这样怪不好意思的!”她要抽挥手,端木鸿烨却拉着。
“不想与朕喝这酒?”
“没有!”
“没有,就喝!”
她抬起头遮住脸,“那个,要不,都出去吧!”
“不用!这些人当我们的证人也好!”
“我害羞!”
端木鸿烨哈哈的笑起来,“原来害羞的你竟是如此可爱?”端木鸿烨看着她,伸手一捞,将她抱起来坐大腿上。
乔陵莘惊呼,顾着酒杯中酒,“啊,酒洒了!…你放开啦!”
端木鸿烨挽住了酒杯,一口喝下,“好酒!”
乔陵莘迟疑一下,端起酒杯,喝下,酒越发的红润起来,“我……”她伸手抚摸脸,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息扑上脸。她放下酒杯,拿起手捧着脸。“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想要吃什么,朕帮你夹!”
“我不习惯!我自己会!”
他的手绕住她湿润的头发,“往后要习惯!”
一顿饭吃的她节食,端木鸿烨是往她碗里夹,吃的她快哽死了,最可恶的是那些家伙,想要成撑死她是不是。
“太后吉祥。”乔陵莘跪在地上,给太后请安。
太后正在秋千架上,抱着她的猫,“回来了!”
“是!”乔陵莘起身,坐在一边,“太后这些日子,真的安好吗?”
“当然!”太后看着她,“哀家以前真的是小看你了,原来你才是这后宫里最聪明的一个人。俗话说的对,大巧藏拙,原来你才是那个厉害之人!”太后讽刺起来。
“太后妙赞,臣妾不敢担!”
“哀家应该恭喜你,看来你离着后位指日可待啊!”太后仰起头,一脸的蔑视,她从后宫上位这么多年,对乔陵莘第一次看走眼,当然觉得心里不痛快。
不过乔陵莘能理解,女人的妒忌与生俱来。
端木鸿烨对她的宠爱,会连同当年余贵妃的宠爱的妒忌,都会成为太后攻击她的借口。她笑,其实心里觉得难受。
人与人之间,如果真的能坦诚以待,生死共荣,那才是最惬意的时刻。
如此勾心斗角,工于心计,她实在是有些讨厌的。
乔陵莘笑,“太后不是一直都希望臣妾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吗?臣妾可都是照着太后的话去做,太后就是陵莘的救命恩人,太后吩咐什么,陵莘都不敢推辞!”
太后笑,“那你,最好一直如此!”
外边的人进来回话,“太后娘娘,荣玉郡主求见”
乔陵莘吃了一惊,转头看向门口,一生红衣的女子从外进来,她手中握着一跳鞭子,头发上有许多小辫子,整个人白皙细腻。
她体格偏高,大步进来,对着太后便是一拜,“荣玉给老祖宗请安了!”
她回头看着乔陵莘,淡淡的笑,“几年不见,陵莘姐姐果真越发的娇润了!”
乔陵莘起身来,点点头,“荣玉郡主才是越发光彩照人。”她坐下,心里却一时间落入谷底,这个荣玉荣昌王的小女儿,曾是乔怀远的未婚妻,比乔怀远大,却比她小。
一看着她,她心里就泛起不是滋味的来。两人也并不成有什么过节,但是也许是相妒,怀远在的时候,她与她也并无交集。
如今这荣玉郡主突然进宫,她心里有些拿捏不住太后的心思,却是暗暗吃惊,太后找她来到底是做什么?
“玉儿,上哀家这里来!”
荣玉上前,站在太后跟前,“老祖宗身体可好?”
乔陵莘才想起,荣昌王跟皇帝家很多年前可是一家人,荣玉叫她老祖宗也是这个礼。
太后笑意连连,“你啊,这些日子都跑哪儿去了,也不进宫来看看哀家!”
乔陵莘心里腹诽一下:您家里这么乱,请我来也不来,一会儿火灾,一会儿刺客,一会儿是逼供谋反,每一日都战战兢兢,还是早点回去算了!免得在这里担惊受怕。
“我在外地习武,自然没有时间进宫看完老祖宗。”
“习武啊,习武好,能保护自己!”太后打量她,赞叹起来,“果真是个俊俏的丫头!”
乔陵莘的思绪回到多年前,那个时候她也站在她跟前,太后微微的笑,一脸慈祥,“一个多俊俏的丫头!”
“放心!哀家会照应你的!”
然后这些话如同昨日,如今却物是人非,从太后的身上,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在这个后宫,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谋友。荣玉进宫,绝对不是她自愿,肯定是太后暗中授意,不过这个老太太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过现在人家一家人相亲相爱,她在这里就是多余,乔陵莘起身来,,“既然太后娘娘有贵客到。臣妾就告辞,臣妾晚些在来给太后请安?”
荣玉却笑,“好不容易见一次,你果真是变高贵了,连眼睛都不抬一下就走人,我什么事情把你给得罪了!”
乔陵莘皱起眉头,“荣玉郡主说笑了!”
“怎么说当年我们也是差点成为一家人,大姑子的,怎么也不能对我如此不理不睬。”
乔陵莘赶紧赔笑,“太后许久未见您,一定有很多话说!”
“我跟太后有什么话,倒是你如今可是整个京城的风云人物!清华寺血案,娘娘你是功不可没啊!”她坐在一边,嘴角裂开一下,笑着看着乔陵莘,“在短短几日,乔娘娘就破获如此大的一桩案子,解救那么多惹女子,给那些死去的女子沉冤,让人着实佩服!”
“也不过是逼不得已而已!”乔陵莘道,”那么多人的死都指向我,我若是找不到凶手,哪儿还有机会在这里跟太后请安,跟荣玉郡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