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想到里面还熟睡着两个人儿,我便是捂住了自己的唇畔,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就在惊讶过后,本是被黑暗吞没的人慢慢走到了月光之下。
我更加不敢相信的瞪着不远处的拓跋楚。
他不是睡着吗?为什么此时却是衣衫整齐的站在门口。
是一直在等我回来,还是正好要出去却被我碰到了。
一想到白天两个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我迟疑了一番主动上前走去。
“你怎么了?啊——”刚开口询问,便是被他一个上前猛然抓住了手腕,朝他扑去。低低的惊呼一声,整个人儿直接撞在了一旁的木头柱子上。
我惊恐的望着拓跋楚,却见他将我拉过来之后,二话不说便是堵在了我的跟前,双手支撑着我脑袋的两侧。
他看着我的眼神,没有愤怒,可却也感受不到疼爱。
他是不是知道我跟何以凡出去,所以又在胡思乱想了。
想着以后还需要跟他过一辈子,我便是不想再因为没来得及解释的误会,导致两颗心的分离:“你听我说,我没有做出任何背叛你的事情。”
“唔——”
才解释了一句话,他温热的唇畔直接压了下来。
因为开口说话的原因,他霸道而湿热的舌尖直接探入我的口中。像是一种惩罚,用力的吸允着。
感受着他沉重的呼吸声,和熟悉的味道渐渐逼近,融入身体。我本就无心抗拒的身子,尽力的迎合着他的一切。
双手渐渐伏在他的后背,心贴着他的心。
不知吻了多久,他才肯放开了我。
离开了他的唇畔,才见一脸深情的模样。噗嗤一声,发自内心的笑,掌心便是不自觉的摸上他的脸颊。
“对不起。”我说道:“让你等了我这么久。不要不理我好嘛?我除了你,没有别人了。”
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一把将我横空抱起,轻轻的推开的房门,将我放在了床榻之上,而他自己则是回到了另一边的软榻上休息。
我看着身旁安然入睡的拓跋离心,一颗摇摆不定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了。
过了今晚,我们就将脱离这里的一切,回到民间,做一家子普普通通的老板姓了……
-
一夜无梦,直到门外传来不停歇的叫喊声,才从睡眠中苏醒。
“你们这些个侍卫怎么如此无礼,不知道我们姑娘和殿下都还在睡觉吗?等他们醒来,自然会离开!”是春灵的。
我起身朝门口望去,正好瞥见与我一同醒来的拓跋楚,亦是一脸狐疑的望着门口。
只听得他们接下去再说道了几句,我便是明白,来叫嚣的,应该是拓跋良派来潜走我们的人。
拓跋楚昨夜和衣而睡,此时听着外面的吵闹便是快速的下塌往外面走去:“你给离心穿衣服,我出去看看。”
话音刚落,他一打开门扉外面刺耳的声音便是清楚的传了进来。
“成王败寇,皇上昨夜还留他们一宿不过是看在兄弟的情面上。今天还敢磨磨蹭蹭,这也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拓跋良派如此鲁莽之人过来,恐怕就是为了让我们难堪罢了。
规避脑中那些乱七八的念想,我回眸便是瞧见身旁还在酣睡当中的拓跋离心。
从昨天回到我们身边之后,他便一直处于睡睡醒醒的状态。
好似之前多久没睡一般。
想来,他这么差的身体素质,也跟藏在他身体里的秘密有关。
叹了一口气,便是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的身子。
“离心,离心醒醒。我们该起床了。”
迷糊中的他,生了个懒腰才缓缓睁开双眼。
呓语了一声,肉嘟嘟的小手儿便是朝我扑来。
“母妃,我好累。”听着那软糯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心中闪过一丝暖流。
“乖,来我们起来了。你累也是因为睡的太久了。你父王已经出门了,我们也要赶紧起来,然后就去我们的新家。”
他被我强行拽起,虽仍旧是迷糊的状态,倒也没有反抗。拿起一旁,昨夜春灵准备好的衣衫,我便是给离心亲自穿上。
还是第一次伺候小孩子,动作也是笨拙的很。
弄了很久,最后还是他亲自上手,才算是穿好。
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了叫嚣的声音。
想来定是拓跋楚已经将他们给震慑住了。
殿前的院子里,站在一大批身穿侍卫服装的男子。而另一边,则是正襟危坐的拓跋楚。
先前说的极为难听的人,虽然有点狗仗人势,但此时却也是乖乖站在一旁,低着脑袋不敢吱声。
春灵见我抱着拓跋离心过来,一个箭步来到我们身旁:“姑娘,我来帮你抱小殿下吧?”
我闪了过去:“不碍事,我自己来抱好了。”
过来之前,他就哭着说要拓跋楚抱他才行。好不容易劝了下来,说抱过来找他父王,他才妥协了下来。
看来他对我成见,真的是不小了。
“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了。”拓跋楚此时走近,仍旧是一脸的黑气。
想来是为了震慑住他们这些人,才扮的恶人。
我点了点头,怀中的拓跋离心便是陡然离开我伸手朝拓跋楚要抱抱。
这孩子之前也不见得如此娇气,其实被我抱着却好像要了他的命一般。
只是他这般的讨要,却换来拓跋楚冰冷的回答:“让你母亲抱着吧。父王还有事情要做。”
央央的收回双手,便是更加有气无力的趴在我身上了。
离开了永密宫,离开了皇宫,乃至离开景城。拓跋良安排的人,都把我们如同看守野怪一般,小心的围拢着,深怕我们一不小心,就丢了。
一直到景城开外的几十里山路上,一行人才停歇下了步伐,准备在一旁的茶棚歇歇脚。
我和拓跋楚以及拓跋离心坐在一辆青油小车上。
见马车停下,便是好奇的撩开了窗户口的帷帐朝外面看去。
虽然还是严冬,可这周围的树木,却都是四季青。
思量着早上只是在马车上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是对拓跋离心问道:“饿吗?要不要下车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