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猜不出答案,秦罗儿以手肘支床,上身起来了一点点,啊~!好痛,差点忘了,身上的新伤疤,只要我秦罗儿还活着,就一定会还回去的。躺回床上,秦罗儿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房间。
房间里都是中式建筑,很奇怪,要不是伤口在生疼,秦罗儿以为已经在做梦。只见房间里雕栏画栋,中式的木椅,木桌,茶具,甚至还有一扇侍女屏风,侍女点了倒山眉,梳着唐朝的高发髻,墙上挂着中国古代名家的书法,字体苍劲有力,如行云流水一样,大气天成。
咦,这幅画怎么这么奇怪,跟整个房间都不搭调,这是幅人物画,刻画的很仔细,唯一奇怪的地方是,这幅画明明画的是个中国美女,用的却是西方油画的风格,显得有点不伦不类,摆在这个房间里,看着很不协调。
秦罗儿轻笑了笑,还不知道自己命运如何呢?倒评价起别人家的摆设来了,端的是好笑。秦罗儿试着起身,肩膀疼,腰更疼,咬紧银牙,秦罗儿一发狠,坐了起来,好,加油,起来就好了,腿没问题,腰少用力,注意呼吸。
秦罗儿穿上鞋,踱步来到画像旁,细细端详,该女子秀发轻挽,斜插一只简单的玉簪,典雅清秀,黛眉轻点,口若朱丹,妩媚动人,耳挂碧绿玉石吊坠,与玉石发簪相得益彰,小巧的翘鼻,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顾盼生辉,连女人下嘴唇边的那颗痣,都描述的栩栩如生。身穿一袭水湖蓝罗纱裙,外罩对襟小袄,衣襟巧缝细碎花边,白色的花边与水湖蓝搭在一起,携睦如景,袖口也做了银丝滚边。
该女子嘴角含笑,略带羞涩地站在一丛芍药旁,用李白赞美杨玉环的那首《清平调》来形容这位女子也毫不为过: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曾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秦罗儿心里一直有个奇怪的感觉,一时间想不起来,抬起头,又看了那位绝世美女一眼,秦罗儿终于看出不对劲了,这个女人,长得好像自己,不,几乎是一模一样,难怪刚才看到的时候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刚刚大病初愈,秦罗儿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这里怎么会有她的肖像画呢?在英国,她可没有那么多认识的人,她可不相信自己已经出了英国境内了,而且,秦罗儿又看了画一眼,心里咯噔一下,是妈妈,现世的母亲,记得南叔画的母亲肖像里,下嘴唇边那颗痣,南叔从来不会忘记点。
难道自己现在身处安吉岛?不可能,那难道??????
“在想什么,孩子?!”
身后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秦罗儿转过身,一个男人,四十多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