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促膝长谈了一夜,除了回忆,还谈了一下,最近的国家形势,纯粹是当两个小青年在讨论政治一样。
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黎明到来,两个男人才发现,离别在即。
心里的伤感悠悠升腾上来,此一分别,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也许,真的再也不见了,世事无常,人情变幻,不知这友情,能一直维持下去,没有变化不?最后,卡洛和费力罗·阿普多普公爵商量了一下,后天的出走计划。
费力罗·阿普多普公爵表示会全力帮忙,将大家安全送到。
船只和食物,由费力罗·阿普多普公爵来备,虽然时间紧迫了点,但是,费力罗·阿普多普公爵也不是一般人,自然做的非一般事。
临走的时候,阿普多普公爵夫人两眼都是泪,还在不停地流,打都打不住,拉着秦罗儿的手,就是不给她走。
两个女人,把这分别弄的格外伤感,秦罗儿也是,难得的在众人面前落泪,杏眼都是泪眼模糊,泪珠跟断线的珍珠似的,扑簌簌落下,抱着阿普多普公爵夫人。
卡洛和费力罗·阿普多普公爵在一旁看着,难得的没有反驳,没有冷眼相看,没有奚落。
周围的氛围太伤感了。
最后没得办法,卡洛和费力罗·阿普多普公爵等到两个人情绪都比较稳定了,才各自牵起各自女人的手,回各自的该呆的地方了。
费尔南德·阿尔布雷回来的时候,没有去看自己的母亲,而是,直接走到秦罗儿的房间,打开门,房间很黑。
费尔南德·阿尔布雷走了进去,点上灯,房间里一下子明亮起来,映照出房间里的一切。
房间的陈设还是自己一手设计的,现在也基本维持原样,烛台上的火星跳跃,照射着这熟悉的一切。
费尔南德·阿尔布雷很感慨,如今,自己真的可以跟秦罗儿真正在一起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激动的呢?!
费尔南德·阿尔布雷回来后,就是要告诉秦罗儿这个好消息的,只是,不凑巧,秦罗儿不在。
不过没关系,反正已经回来了,等一下她好了。
于是,费尔南德·阿尔布雷坐进沙发里,将自己的外套脱了扔到一边,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沙发上,修长有力的双腿搭在沙发边缘,做足了架势,要等秦罗儿。
秦罗儿也没有让费尔南德·阿尔布雷失望,在费尔南德·阿尔布雷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门锁响了。
费尔南德·阿尔布雷醒了过来,意识到秦罗儿已经回来了,立马坐直了身子,微笑着,等待着秦罗儿走向自己。
秦罗儿打开门,看到自己房间里灯火通明,还以为自己出去的时候没有吹灭蜡烛呢!
结果,当秦罗儿人看到坐进沙发里的费尔南德·阿尔布雷时,终于意识到,从进来就感觉到的不对劲,是在哪里了?!
费尔南德·阿尔布雷也是,原本满脸的笑意,那张人神共愤的脸,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笑脸相迎,希望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只是,当看到秦罗儿身后的卡洛时,脸上的笑,立马消失不见。
这个男人,在这些日子里,跟秦罗儿形影不离,而且,还专门从海峡的另一边,冒着随时被逮,被杀的危险,过来找秦罗儿。
怎么不让费尔南德·阿尔布雷头疼。
所以两个男人,立马展开眼神的厮杀。
你,出去!
这是卡洛的眼神。
你才要出去,秦罗儿是我的!
这是费尔南德·阿尔布雷的眼神。
秦罗儿才懒得管,直接往桌前的蒙着织锦棉布的椅子上一坐,拿起桌上的水果开吃。
两个人较量了半天,还是毫无结果。
秦罗儿已经吃了一串葡萄,两个香蕉了,看两个人还是互相“仰慕”对方,有些不耐烦了,站起身,走到两个人中间,挡住两个人的视线。
秦罗儿先面对卡洛,语气轻柔:
“你先出去吧!”
卡洛愣了下,明显不相信,加不愿意,但是,看秦罗儿猛对着自己眨眼,最后,还对着自己展现了一个灿烂之极的笑,卡洛妥协了。
轻哼一声,卡洛直接走人,鸟都不鸟现场的剩下的两个人。
费尔南德·阿尔布雷得意地笑,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秦罗儿转过身,心里已经加强了防备,对着费尔南德·阿尔布雷行了个标准礼,加上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声音甜美:
“公爵好!”
跟刚刚和卡洛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
费尔南德·阿尔布雷很受用,只是觉得哪里不对,看了看秦罗儿,才发现不对,是的,不对。
秦罗儿是个这么守规矩的人吗?!还会跟他行礼?!这根本不像秦罗儿会做的事情。
“你这么客气做什么?!你知道的,在我面前,你不用行礼!”
费尔南德·阿尔布雷走到秦罗儿跟前,抬起秦罗儿的下巴,看着面前娇俏的人儿。
自己就爱这个女人儿的这幅表情,倔强中带着点无辜,温柔中还带着点刚强,看似柔弱,实际韧性十足。
让人欲罢不能。
“你已经是内定的继承人选了,身份自然不同,岂能失礼?!”
秦罗儿甩掉费尔南德·阿尔布雷的下巴,她不喜欢这个动作,尤其,不喜欢这个男人对自己做这个动作。
“那么你呢?!你就是未来的王妃,或者,更远的将来,你就是西班牙的皇后!”
费尔南德·阿尔布雷双眼发光,定定地望着秦罗儿,诉说着对他来说,胜券在握的将来。
“不,不,不······”
秦罗儿退后几步,连迭声地说道。
“为什么?!”
费尔南德·阿尔布雷不解,不明白,这个消息,为什么能让秦罗儿有这个反应。
“我只是一介平民,不想,也没有那个荣幸,去沾染你们的荣光······”
还没说完,费尔南德·阿尔布雷抓住秦罗儿双肩,使劲的摇晃:
“为什么?!因为那个卡洛·贝肯吗?!是吗?!”
秦罗儿没有反抗,看着对方有些失去控制的脸,没有说话。
“我告诉你,你别想离开这里,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费尔南德·阿尔布雷面目狰狞,抛下这句话,迈开脚步,走人了。
剩下秦罗儿站在原地,好像刚刚做了一场梦一样,不真实。
等回过神来,才真想骂人,爷爷的,什么人啊这是?!有这样逼良为chang的嘛?!等等,好像用词不当。
但是,就是那个意思嘛,她秦罗儿是那么好妥协的嘛?!不可能。
不行,看来计划要赶快实行,虽然自己不排斥留在西班牙,但是,这样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逼迫着留下来,秦罗儿是打死也不愿意的。
这边,费尔南德·阿尔布雷稍作休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大人,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费尔南德·阿尔布雷来到格林夫人的房间。
格林夫人的伤疤,虽然有全国最好的名医医治,但还是,奇痒难耐啊!
当初,秦罗儿在安吉岛上养伤的时候,也是,承受这种奇痒的痛苦,好在,南秋叔叔研制出了止痒舒缓的冰肌玉雪膏,让秦罗儿免受奇痒之苦。
但是,格林夫人就没这么幸运了,而且,秦罗儿才懒得给她配药的呢!没这个必要。
所以,综上所述,格林夫人现在非常遭罪,脾气也暴躁道不行。
简直是见到谁都不顺眼,看谁捡来都想骂一句,当然,更别提摔了多少东西了。
这个房间,已经不敢放什么易碎物品了,都是一些基本生活用品,而且都是大件,搬不动的那种,着也是为了格林夫人的生命安全着想。
格林夫人没得摔得,自然将火全撒在女仆身上,见谁进来就骂谁。
这不,费尔南德·阿尔布雷进来的时候,格林夫人正在见着嗓子,骂面前一个个子高高的女仆呢。
“你这个狗娘养的,会不会做事?!啊!看你长这个损样我儿!看到你,我倒了八辈子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