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玹腾的嘴角勾起,邪魅一笑,脑袋低下与洛兮只有一拳之隔,“所以你这是吃醋了?”
洛兮“唰”的小脸一红,磕巴道,“没...没有。”
龙玹腾看在眼里,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心底的怒意消失不见,手臂环绕着洛兮,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温热的气息打湿洛兮的耳际,让她不禁一颤。
附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洛兮没有拒绝,只觉得自己随着心意沦陷。
“洛兮,为朕生个孩子吧。”
洛兮仅剩的理智一点点被召回,内心无比的后怕,超越禁忌生下来的孩子会让彼此后悔的,见洛兮没有答话,龙玹腾心中莫名的感伤,有一丝失落,将洛兮揽在怀中,“睡吧。”
一夜浅眠,洛兮假寐着,直到五更龙玹腾走后才睁开双眸,盯着房梁发呆,被窝里还留有他身上的味道,洛兮承认,自己深深的恋上了这个味道,比罂粟花还要上瘾的味道。
农历三月十六
天气格外清爽,盛京上下都弥漫着喜庆,全盛京的百姓都知道今日是郡主出嫁,礼制是按公主的规格出嫁,可谓轰动全城。
守在顺天府等着喝喜酒送礼的鱼贯而入,场面之大令人艳羡。
太后亲送郡主出嫁,薛世子护送,龙玹腾携众妃登城门相送,可谓给足了薛王府的面子。
洛兮站在龙玹腾身侧,龙玹腾细心的为洛兮紧了紧披风,眼中满是宠爱,这一幕看在雅妃等人眼中格外刺目。
婚嫁的仪仗围着盛京转了一圈,才缓缓停在齐府的门口,齐浩一身大红婚服早已等候多时,见仪仗的花轿前来,眼角有心而笑,挡不住他此事的兴奋和激动。
“想不想去看看?”
龙玹腾神情的注视着洛兮的一颦一蹙,见她满怀好奇的向城中巴望,便知晓了她的心思。
洛兮收起一脸好奇,眉眼笑着,问龙玹腾,“可以吗?”
本来薛莹莹大婚,洛兮由衷的替她高兴,若是能亲口尝一杯喜酒,也算欣慰了。
龙玹腾点点头,大手牵着小手,满心欢喜,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开心的洛兮,她未及第便随召 入宫,在家中时从未见过如此热闹欢喜的场面,心里自然是满满的好奇,心中暗暗决定,倘有一日,愿和洛兮也邂逅一场这般的大婚。
龙玹腾的轿辇停在顺天府的不远处,自己带着洛兮翻墙而入,两人一身便服倒也方便,龙玹腾牵着洛兮的手在齐府的后花园游走,甚是熟悉路子,不由让洛兮怀疑,以前是不是经常翻别人家的后院。
龙玹腾步子走的沉稳而快,洛兮只好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跟上,龙玹腾突然一个止步,洛兮刹不住腿,硬生生撞上了他的后背,装的鼻子生疼,揉着鼻子用幽怨的眼神等着龙玹腾。
见龙玹腾大手压低了她的脖子,洛兮顺势跟着蹲下来,原来是下人经过,龙玹腾怀里圈者洛兮,嗅着洛兮发间的香味,某处又蠢蠢欲动,奈何这里可不是自己的皇宫,只得强忍着自己的****。
洛兮似是感受到了龙玹腾的异常,侧脸看去只见龙玹腾放大几倍的脸庞与自己对视,洛兮吓了一跳,“啊。”
“谁?”
洛兮受惊一叫,被齐府的下人发现了,才暗自懊悔。
那人是齐浩的胞弟,以前是见过龙玹腾的,眼睛闪过几分惊讶,迅速跪下醒来,“小臣叩见皇上,娘娘金安,皇上驾临有失远迎,皇上恕罪。”
“平身吧,今日是你府中大喜的日子,朕不过是过来蹭杯喜酒喝。”
龙玹腾一同往日的平静脸色,风轻云淡的把自己翻后院的事情带过,又把洛兮的主意揽在了自己身上,洛兮不自觉脸红。
“那臣带皇上和娘娘到前厅就座。”
“不必了,朕便不去前厅了,免得你们不自在。”
“这...”齐二公子有些难色,毕竟是皇上,怠慢了会被治罪的,二公子将眼神瞄向洛兮,看样子似是求助。
洛兮唇角抿笑,拉了拉龙玹腾的衣角,温柔道:“皇上还是同二公子去吧,顺带也替臣妾喝一杯郡主的喜酒。”
见龙玹腾的眼神瞅着自己,那意思是问“那你呢?”
洛兮有言,“臣妾随意逛逛,等逛累了臣妾自行回宫就是了。”
“好,朕让行云流水跟着。”
“还是让佐佐跟着吧,两个男人跟着多有不便。”
“嗯。”龙玹腾宠溺的摸摸洛兮的额头,眼中还有几分恋恋不舍。
看的一旁的二公子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才好。
“皇上这边请。”
洛兮看着龙玹腾的背影笑而不语,活像一个目送丈夫出远门的小媳妇,稍等了片刻,行云流水便将佐佐顺着齐府的墙头扔进来了。
害得佐佐摔了个屁墩,没好脾气的抱怨道:“哎呦,疼死我了,能不能轻点,动不动怜香惜玉。”
又一次见佐佐发飙,洛兮掩唇偷笑,行云流水向来是副冰冷的脸色,这点和他们的主子一点不差。
所幸佐佐摔得不疼,站起来拍拍屁股的土,屁颠屁颠的的跑向洛兮,“主子。”
“嘘。”洛兮冲她比划一下,指指齐府的后门,准备偷偷溜出去。
行云流水的耳朵尖的很,稍有动作就会被发现,洛兮带着佐佐溜着墙边走的小心,活像是偷东西的贼被猎犬嗅到气味。
洛兮冲着龙玹腾拐角处的龙辇吹了个口哨,可算是出来了。
二人来到一家成衣店换了身男儿装束,洛兮又换做了花惜落,露出那副隐藏甚久的痞子相,又蹦又跳的逛哒。
“公子,我们去无忧阁?”
佐佐盯着洛兮一脸干净,没有面具会被认出来的哦。
“今日不去无忧阁。”洛兮思索了半晌,“我想羽哥哥了。”
一旦去唐羽的别院就会引起旁人的主意,唐羽身为质子留在南鹭已经甚是惹目了,若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进去,自己身份被撞破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老规矩。”
洛兮想了想吐出三个字,佐佐哭笑不得,又翻墙。
所幸南苑的墙头不高,有时候派在这儿驻守的侍卫不是很尽职,进而洛兮翻墙而入轻而易举。
躲得过外面的保守,被躲不过权武这个警惕心异常的守卫。
洛兮只觉脖子处被什么东西抵住,洛兮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刀下留情,我是花惜落。”
权武瞅着花惜落这一身行头,“惜落公子?你这是被贼抢了么?”
“说的不错,我被贼惦记了。”
权武哭笑不得,每次花惜落翻墙而入都弄的一身狼狈。
“惜落公子,我家公子可惦念你了,几次去无忧阁找你老板都说你出了远门。”
“是啊,这远门出得,我都差点回不来。”
跟在洛兮身后佐佐汗颜,主子最近说谎的功夫真是越见长进,现在都不带脸红的。
“啊?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见洛兮这样说,权武也担心起来。
“没事儿没事儿,我多么机智的人啊,什么事我解决不了呀。”
佐佐再汗,皇上你就解决不了。
“羽哥哥最近身体如何?我送来的药他可按时喝了?”洛兮又问,脚下的步子加快,恨不得赶紧见到唐羽。
“喝了喝了,公子的身体大好,小的真心要谢谢您,治好了公子多年的疾病。”
洛兮拍拍权武的肩膀,“别客气,羽哥哥也是我的哥哥,我也是真心希望他能好。”
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埋在洛兮心里,她觉得唐羽给自己的感觉很亲切,就像家人一样的亲切感,有时候甚至比洛娆还要亲切,洛兮说不上这种感觉,只觉得和唐羽接触起来自己不会那么累,他带给自己的是一种归属的感觉。
“公子,惜落公子来了。”
此时唐羽正在书房,手里拿着一本书不知道在研读什么,时而还会蹙起眉,听到是花惜落来了,赶忙放下手中的书,脸上露出满满的期待。
“羽哥哥。”
花惜落撒娇一般的叫着,窜到唐羽面前,给他一个大大笑容。
“惜落,你可算出现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羽哥哥放心,我只是因为家中事物繁忙,一是抽不出身。”
一别数月,唐羽再见到花惜落,心中难免有些激动,“让我看看。”
唐羽打量花惜落半晌,满眼笑意还带着几分叹息,“长高了不少,瘦了。”
“咱们不提这个,羽哥哥你的病好些了吗?”
唐羽拉着花惜落落座,见他问起,也不藏着掖着,如实回答,“多亏了你的药,已经好了。”
花惜落顺势把手搭在唐羽的脉搏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露出一脸欣慰的笑意,“羽哥哥的毒是清了,不过还很虚弱,要多吃些好吃的补回来才行。”
“嗯。”唐羽如沐春风的微笑,看的花惜落直流口水,羽哥哥这种才是真正的美男的,像龙玹腾那样的顶多是个男。
花惜落在心里嘀咕着,而身在顺天府的龙玹腾打了个喷嚏。
“说起来是要谢谢你的医术,安大夫都治不好的病到了你手里愣是解了。”
唐羽笑道,自己的寒毒自己最清楚,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本来在雪国靠着冰冷的气候可以暂缓发作的时间,可到了南鹭国春暖花开的季节,寒毒便异常凶猛。
“羽哥哥别这样说,我也是碰巧解开了。”花惜落略显腼腆。
唐羽望着花惜落的深情呆愣了半晌,笑起来眉眼间竟和母后很像。
“惜落,能在我离开之前还能见你一面,真好。”唐羽一时伤感上来,暗自叹了口气,这些年在南鹭国为质,一方面缓和两国之间的矛盾,另一方面是从不放弃的寻找。
“什么?你要走了吗?要回国了?”
像是听到晴天霹雳一般,愣是惊得花惜落愣了半晌。
唐羽点头,终归舍不得花惜落。
“父王病重,膝下却只有我一位皇子,所以不得不回去。”
唐羽眼中有些许伤感,家国面前不可任性而为,唐羽真希望,若是有可能真想带着花惜落一同回雪国。
花惜落眼前氲雾,心中五味杂陈,像是被人硬生生割舍开一般,“那...你还会回来吗?”
唐羽沉默,眼中眸色黯淡,袖中的手死死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