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溪忍无可忍,终于一个手刀狠狠的打在他的脖颈,他闷哼一声,话语天真的问:“你!为什么打我?”
唐越溪抗拒的一把把他推开,恼怒的道:“让你清醒清醒。”
她早已经发怒,可惜对于一个失去理智的人,她明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抬起腿,正要离开闷热的水桶。
却不料,他一个反手把她箍近了怀里,声音低沉沙哑的道:“难道你不喜欢?”
唐越溪牙痒痒的道:“对啊,你现在才知道啊!”说罢,一个抬手,手中的迷药毫不留情的洒在了他的鼻尖。
只见他双颊通红的看着她,满眼的不解,仿佛还在控诉着什么,我去,她才委屈呢,紧绷的身子终于可以轻松了下来,片刻之后,只听扑通一声,他整个人无力的落入了水桶。
唐越溪浑身湿嗒嗒的爬出了水桶。唐越溪看着他沉在水底,真的有一种冲动,希望他能被淹死。
哎!长叹一声,唐越溪把他一把拉出了水面,要是这么死了,她更亏了。哼,以后的日子再折磨他,讨回今日之耻。
该死!低咒一声,唐越溪把他仍在了浴桶旁边,看着自己一身狼狈,实在恼火,就让他躺在地上凉快凉快。
躲在屏风后,从储物戒中快速拿出换洗的衣裳,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就叫了小二进来,递给他几个药瓶子,终于无力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不知道是该说自己幸运,还是倒霉,这个男人不是一心求死吗?
许久,她才沉沉的睡去,睡梦中,她看见了受伤的白泽衣,他站在庭院里,一袭白衣,长发被风卷起,丝丝缕缕,清贵的风华让人不忍忽视。
“你怎么来了?”她满眼疑惑。
他笑得脆弱而无助,没有了往日的霸道和嚣张,邪魅的眉眼,柔和的看着她,喃喃自语:“丫头,不要离开我,不然我就一无所有了。”
她一愣,正要开口,就看到他的胸口上突然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血花,红色的,很妖冶,映衬着他苍白的脸色。
她不解的望着他身后黑衣的蓝惊羽,一脸疑惑:“你为什么要杀他?”
蓝惊羽笑得云淡风轻,一身黑色的衣衫,像极了夜幕中的昙花,美的惊心动魄,手中是来不及收回的弯弓,一双黑眸如幽幽黑谭,深不见底,淡淡的对她道:“我和他只能活一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她彻底的呆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就看到白泽衣倒下去的身影,让她的心狠狠一颤,她扑了上去,却什么都没有扶住,他消失了。
一转眼,再看蓝惊羽的身子也化作了片片虚影,消失在了画面里。
她清晰的听见他温柔的对她说着:“溪儿,别怪我。”
声音温润如水,可是她却身如寒冰。
迷糊间,听到叩叩叩的敲门声,唐越溪一下子坐了起来,原来这只是一场纷乱的梦。她还在客栈,没有白泽衣,也不会见到蓝惊羽,可是怎么会梦到这样的情景,难道是预示着什么吗?
她很迷惑,手抚在脸上,却摸到了冰凉的泪水,不由得一愣,在梦里,自己竟然哭了。
不,是真的哭了。
疑惑的看着手中晶莹的泪珠,她疑惑不解,到底这滴泪是为谁而流?
门口,小二哥焦虑的声音,打断了她杂乱的思绪:“公子,隔壁的人醒了,您看?”
很明显,昨天那个黑衣男人把小二哥给折腾怕了,急切的到她这里求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