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就是正妃的车架了吧!”
“天哪,光看身影,就应该是绝色美女了吧!”
“那喜裙真漂亮啊!跟大皇子配起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身后还跟着两顶红色的金边软轿,轿子里分别坐着两位侧妃。
这时候听到众人的声音,狠狠的撕扯着手中的绢帕,凭什么,她只配当妾?
楚灵韵一袭红衣,此时面目狰狞,恨不得冲出来,把车架上那个女人给撕扯下来,可是却不敢轻举妄动,到如今她都不知道对方是何人?今夜还要因为这个女人而独守空房?
相较于楚灵韵的疯狂,此时的莫凌儿却低调了许多,昨日和唐越溪大打一场,她丢尽了脸面,好在回去爹爹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把饭庄都给查封了,而且还警告了一众百姓,算是把事情压了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何,她今日还是惴惴不安。
第一次,她不怨恨正妃不是她,而是希望唐越溪那个煞星不要再出现了,让她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出嫁,只要能够嫁给蓝惊羽,再怎么样,碍于父亲的身份,他都不会悔婚了。
花车巡游热热闹闹的闹腾了一天,天幕擦黑,皇宫内院挂满了红绸,到处是一片喜庆之色,喜悦阵阵,繁华喧闹,来参加喜宴的人们三五成群,走入了大殿之中,感受这场繁华。
唐越溪攥着手中的请柬,却觉得有些烫手,满庭芳送给她的喜帖,可是举办的地点是皇宫内院?
难道说,今日除了蓝惊羽成婚,还有别的皇子娶亲?
不,不可能!
她的心中咯噔一声,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却不愿意面对。
“溪,你还好吗?”雪妖陪在她的身旁,有些担忧的问道。
唐越溪微微一怔,瞬间挣脱了自己的思绪,摇摇头,示意自己可以!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脸颊一片惨白,透着悲伤。
此时大殿之内,蓝惊羽眸光微微抬起,望着远处款款走来的女子,拖地的红色嫁衣,灼灼其华,庄重精致的凤冠下,朦胧之间的喜帕中可以看到她明媚动人的脸颊,蓝惊羽微微一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她,她还是药师盟里那个神秘的女拍卖师,今夜,她却已经成了他的妻。
满庭芳微微勾唇,望着那个在等待她的男人,走的坚定,本来是抱着悔婚的态度杀回药师盟,却因为他的出现,让她改变了心迹,虽然相处时日稍短,可是他却允诺她一生不悔。
唯一的苦涩就是今夜,他的身份高贵,还要迎娶另外两位新娘,虽然他口口声声保证,那不是因为****,而是因为利益的牵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满庭芳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可是,又能如何?不管是为了药师盟的利益,还是他的情意,她都会嫁给他,是没得选择,也是心之甘愿。
刹那芳华,蓝惊羽打横把满庭芳抱了起来,那是极度的宠溺,根本就不管她的身后,还跟着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
侍人穿着大红的稠衫,步履从容的走到了大殿,恭贺道:“今日大皇子蓝惊羽迎娶药师盟盟主的嫡女满庭芳为正妃,丞相之女楚灵韵为侧妃,莫将军之女莫凌儿为侧妃,吉时已到,行礼!”
他温和俊雅的容颜上泛着得体的笑意,不疾不徐抱着怀中的女子,如同抱着最珍贵的人儿。
他怀里的女子秀发如云,此时杏眸含春,说不尽的娇柔,喜帕随风摇曳却固执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这就是她的夫郎。
他们两个人之间如同一体,情思长长容不下任何人的插足。
唐越溪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眸底是无尽的苦楚,他要娶的人,竟然是她,她自认的好姐妹,满庭芳?
药师盟的少东家!多么高不可攀的身份。
丞相之女!将军之女!身后是多少的繁华?
而她呢?不过是唐家抛弃的一颗弃子,一个没有娘疼,没有爹亲的野丫头!
怪不得,怪不得他从不说什么时候娶她!
手中握着那只本该遗失的桃花簪,她觉得这是极度的讽刺,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那张完美的脸。
“蓝惊羽!我恭喜你!”一声娇喝响起,带着复杂的情绪,手中的桃花簪越握越紧,一步一步的向着高高在上的礼台走去。
“这是谁啊?”
周遭的人顿时一惊,怎么还没有拜堂,怎么跑来了一个白衣女子?
只见那女子白衣倾城,清冷至极,秀丽无双的面容上满是愤恨,朱唇微微颤抖。
“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蓝惊羽一怔,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出现在如此的场合。
“你当然不会欢迎我会出现在这里。”唐越溪面露讽刺,如看陌生人一般望着他。
“越溪妹妹?”听到熟悉的声音,满庭芳撤下了大红的喜帕,也是一脸惊讶的望着来人。
“满姐姐,恭喜你!”唐越溪笑得妩媚动人,却让人觉得心伤:“可惜,你今日嫁的人确是我昔日的情郎。”
满庭芳心中大骇,面露不解的看着身旁的蓝惊羽,可惜他却没有一句解释,只是盯着台下那娇小的身影。
“唐越溪,你个野丫头,你跑来这里做什么?”楚灵韵一把扯下了喜帕,满脸愤怒的望着来人,她早就恨她恨得牙根发痒,这个女人还有胆来她的婚礼?
难道她是来抢她的羽哥哥的?
她已经屈就成为了侧妃了,这个女人还上门来添堵,真是气死她了。
唐越溪望了望楚灵月,轻笑一声:“灵韵郡主,居然心肝情愿给人当妾?真是让人佩服!”
蓝惊羽魅力还真大,让骄傲狂躁的小郡主,心甘情愿为侧妃!
莫凌儿紧咬着嘴唇,眼神惶恐的望着来人,颤着声音问道:“你,你,你来干什么?”
她害怕唐越溪是来撕破她的衣衫的,一次两次,虽然对她充满了恨意,可是莫凌儿也心生恐惧!
这个女人不好惹!
唐越溪扫了她一眼,并未答话!
蓝惊羽的胃口还真是不错,就算是被人看光光的破鞋,还愿意弄回家,他是多么在意权势!
他到底娶的是女人?还是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