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夜离墨摆明是觉得自己不会输,何必惧怕一个落单的小子呢?就算输了,他也可以杀人灭口。
一时间,两个人注视着彼此,眼光里都能擦出火光来,很明显都有置对方于死地的打算,只不过面子上没显露出来罢了。
“开始吧!”夜离墨站在那里,看好戏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唐越溪,态度咄咄逼人。
唐越溪波澜不惊,歪了歪头,看了一眼夜离墨,不紧不慢的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三皇子你着什么急?难道是口袋里的银子捂不住?这么着急的想输给我?”
夜离墨被她一言语一激,面色一僵,袖子一甩,别开脸去,很明显是对她的不屑。
倒是夏亦秋面色凝重的看着唐越溪,复手站立,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打算如何出手?说不出此时的心态,似期待,又很害怕!
不知道为何,这个奇怪的小公子,给他一种难以掌控的感觉。
“快点开始吧!”夜离墨已经失了耐心,催促起来,眼前这张脸,越看越讨厌。
“那请三皇子睁大眼睛看仔细咯!”唐越溪不疾不徐的说道,然后提步上前,走到赤天巨鹰巨大的头颅面前停下,在它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
咕咕!
随着赤天巨鹰温顺的叫声传来,它竟然抬起了硕大的头颅,讨好似的蹭了蹭唐越溪的身子。
然后一颗青色的魂珠就从它的头顶飞出,落入了唐越溪的眉心处。
“什么情况?”
显然这一幕,不止震惊了夜离墨,也吓坏了夏亦秋。
“你是驯兽师?”夜离墨气恼的吼道,显然他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能够如此轻易的驯服妖兽,除了驯兽师谁还能有如此异能?
“三皇子高看我了,我根本不懂驯兽!是赤天巨鹰自己的选择。”她淡淡的说着,然后伸出手抚摸着赤天巨鹰的头颅,调动识海内的灵池,把天地灵气朝着赤天巨鹰庞大的身躯渡了过去。
夏亦秋也不动声色的朝着夜离墨点点头,其实他们都明白,就算驯兽师都不能够轻易让一头九级妖兽如此轻易的被驯服。
到底这个人使用了什么方法?真的只是说了一句话?
不,他们不信,九级妖兽要是这么听话,何必浪费那么多人力财力去猎捕玄兽,又要驯兽师驯服?
可是如果不信,眼前这一切又如何解释呢?
咕咕!
赤天巨鹰发出了舒服的叫声,很明显那是被灵气滋养的声音,奄奄一息的赤天巨鹰本来不愿意臣服唐越溪,它被她的纯阳灵火灼伤,虽然外表看着只不过是皮毛焦黑,其实内腑受了更大的重创,唐越溪小声的告诉它,跟着她混,有灵池泡,有丹药吃,吃香的喝辣的的,要是不从,那把它立马灭了。
哎,识时务者为俊杰,越是高级的玄兽,越惜命,何况它已经是九级妖兽,如果经历雷劫,都有机会迈入神兽的阵营,怎么舍得轻易死呢?
与其死扛,不如就从了她好了。
所以它自愿交出魂珠,也就是夜离墨他们看到的样子,它答应跟随唐越溪。
咕咕!
更加奇特的情况发生了,也不知道唐越溪鼓捣了什么,本来是秃毛鸡一样的赤天巨鹰,竟然站了起来,斗志昂扬,羽毛也飞速的从身体内长了出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什么?”夜离墨显然也是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到了,他到底做了什么?身受重伤的赤天巨鹰竟然毫发无损的站在了他们面前。
“这怎么可能?”夏亦秋也呆在了原地,显然他也没有看到唐越溪做了什么手脚。
可是为什么赤天巨鹰突然恢复了呢?
难道这个小子会变魔术吗?
“你是怎么做到的?”夜离墨再也忍不住,脸色紧绷,紧张的问道。
要知道得到一头赤天巨鹰是很难道,但是眼前这小子那让玄兽能够轻易恢复的神秘技法,更加难得。
唐越溪拍了拍赤天巨鹰的头颅,然后转身看着他们,眉梢一挑:“这个不是赌局范围,三皇子就不必管了,咱们还是先说说钱的事吧!”
一句话,让本来好奇的夜离墨神色一僵,呆在了原地,显然他已经忘了这茬!
眼前这小子真是留不得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是面对一头九级妖兽,还有这个神秘不知实力的少年,夜离墨一时间不敢轻易出手,只是懊恼的道:“你急什么?这是夜枭国,难道还怕本皇子不认帐吗?”
唐越溪回了他一个了然的眼神,很明显就是怕他不认账:“夜枭国的陛下还活着,三皇子你还做不了主,在下当然担心到手的银子飞了。”
“你先告诉本皇子,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一千万高级灵石自当奉上!”夜离墨眼睛虚眯的说道,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身旁的夏亦秋都侧目了,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不知道三皇子藏有如此重金?难道说他还在怀疑他吗?所以没告诉他!一时之间,神色重重,陷入了沉思。
唐越溪樱唇一勾,清冷的声音,决然道:“一码归一码,钱给了再说。”说罢,又隐蔽的从储物戒中给赤天巨鹰一瓶子灵气丹,外加几颗涤魂丹,既然成了自己人,她肯定是毫不吝啬,要它完全复原。
啾啾!
鹰唳声破空而来,那是跨越痛苦的鸣叫,灵魂被洗涤的感觉,遏制不住的兴奋,扇动翅膀然后不受羁绊的在空中翱翔几圈,那是搏击长空的意气,双翅撑天,让人赞叹!
然后又倏地降落,翅膀带起的罡风搅碎了一片树木,翻腾起无数白色的雪花,然后乖顺的立在了唐越溪身边,仿佛是收了心一般,变幻的风云,不如眼前这个倾世的男子。
唐越溪拍了拍它,似乎是在安慰它的激动。
赤天巨鹰黑眸颤了颤,实在难以想象,前一秒,她还是要亲手灭杀了它的人,此时,她却如此大方的对它好。
“主…人!”赤天巨鹰突然口吐人声,然后服帖的趴在了唐越溪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