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别动手!”
蓝惊羽抽身一挡,架起了护体灵气,把唐越溪的剑挡在了外边,恨铁不成钢的道:“灵韵,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个孩子!”
“她只是个孩子?”
唐越溪愣了,到了今时今日,蓝惊羽都要护着她?
“蓝惊羽?你让开!”说完,她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的飞了过去,在空中一个反转,朝着他的脖颈处刺去!
蓝惊羽微微一怔,险险的躲开了她的攻击,可惜她速度极快,一波未停,一波又来,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溪儿,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不给我让开!我今日就杀了你!”
唐越溪阴阳剑一分为二,上下起手,刀光剑影中闪烁不断,碰的一声!
他腰间的玉带就被她的长剑挑开,碎成了两半,周身的红色喜袍松松垮垮的散落开来,显得是狼狈不堪。
“来人,给我杀了她!”楚灵韵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叫出了隐藏在四周的侍卫,脸上也浮现出了狠毒的笑意。
今日,一定要她死!
“快住手,不然今日你就走不了了!”为首的侍卫第一时间抽出了佩刀,冲着场上颤抖的人大喝出声。
唐越溪微微一怔,突然被蓝灵之力的灵力师,威压所震,胸口起伏不定,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剑尖点地,步履踉跄,血丝顺着她的嘴角滑落了下来,衬得一张容颜苍白而脆弱。
“咳!”白泽衣睁大了眼眸,眸光紧紧的盯着她,此时她淡然自若,却还在咬牙坚持:“北烈,快去帮她,如果她出事了,我也会死!”
“主人?”北烈面露惊恐,主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那个女人,她何德何能?心中虽然不甘愿,却认命的护在了她的身边。
“走开!保护你的主子,不用管我!”唐越溪固执的还在逞强。
侍卫们步步逼近,打算一举把她擒拿。
“都给我退下!”蓝惊羽怒气冲冲的道。
“大皇子!”侍卫有些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滚!”蓝惊羽怒不可遏,声音发沉,让人不寒而栗。
侍卫们互相观望,退到了大殿之外,却也不敢离开。
唐越溪紧张的望着四周,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蓝惊羽,别指望我会谢你!”
蓝惊羽面色骤变,转眼望着眼前的女子,突然觉得陌生之极?她毁了他的婚礼,却说得这般无情,心中微动,温和的眸子变得有些阴郁,今时今日她让他颜面扫地,日后他都会成为全城的笑话!
她却如此绝情?他眼神复杂难言的看着她:“你走吧!”
他们之间,真的是再无任何瓜葛!
她抬起一双美眸不解的望着他,他会这般好心,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毁了他的婚礼,搅了喜宴,离间了他们夫妻感情,还把皇宫内院弄得一片乱,桩桩件件,无论哪一个罪名,她死十次都不够的,蓝惊羽竟然让她走?
“大师兄,她要是走了,你怎么办?”此时此刻,就算莫凌儿再傻也看出了蓝惊羽的情思,大师兄是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情愿为她背负一切?
楚灵韵恶狠狠的瞪着唐越溪,两眼冒火,新仇旧恨,此时是气得咬牙切齿:“羽哥哥,不能放她走,她要是走了,贵妃娘娘那里怎么交代?陛下也会怪罪你办事不力的!”
“都别说了!”蓝惊羽缓缓的走到她身边,如同琉璃一般清澈的眼眸望着她,神色变幻莫测,终究化作一声叹息:“你走吧!我不怨你!”
唐越溪抬起一双美眸怔怔的看着他,神色未明,凉薄的道:“我却恨你!”
蓝惊羽一怔,终究是背转了身子,不再言语。
就算他力挽狂澜,也再也唤不会当初的情意,如果她愿意恨他,那至少在心里能够记得他,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被北烈扶起来的白泽衣,走到了她的身边,抑制住内心的一丝慌乱,哼道:“小笨蛋,你不需要和任何男人有牵扯,就算是恨都不可以有。”
然后望了一眼白泽衣,继续道:“今日事,今日了,你如果再欠下他的恩情,要牵扯多久才能还清?如果你不想出手,我来!”
说到此处,理所当然的把她护在了身后。
不等她答话,蓝惊羽微微皱眉,眸光复杂的望着白泽衣,寒声道:“二皇子,我和溪儿之间的恩怨情仇,不用你来插手。”
“从今往后她都是我的女人,自然她的事由我做主!”他字字珠玑,语带森森寒意:“到是大皇子你多管闲事了,你别忘了,你的身后还有三位如花似玉的娇妻美妾呢!”
不得不说白泽衣果真腹黑,哪壶不开提哪壶,蓝惊羽的脸色煞白,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二皇子,你…”蓝惊羽眸光微微一眯,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弧度:“别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女人,要知道溪儿可没有亲口承认。”
哼!
怒火从他的星眸中陡然串起,白泽衣浑身的气息极具冰冷:“大皇子,枉费口舌之争,不管小家伙愿意不愿意,我都可以等,而你,却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嗡!一字诛心!
蓝惊羽微微一顿,只觉得胸口起伏难定,咬牙道:“你找死!”
低哑的声音里夹杂了冲天的怒火,如狂风暴雨!
陡然之间,蓝惊羽双眸微眯,手中的一道光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朝着白泽衣的伤口处袭去,可见他是气上心头,恨不得杀了对方。
轰!
北烈飞身上前,挡在了白泽衣前面,没有丝毫的犹豫停顿,一柄弯刀裹挟着飓风劈了出去,迎面撞上了光弧!
大殿震颤,门外候着的金刀侍卫毫不犹豫的冲了进来,手中的长刀把几个人团团围住,只等蓝惊羽下达命令,他们就会把这些人全部拿下。
“退下!”不等众人反应,蓝惊羽脸色不好,口气不善道:“不要让我说第二次,都给我滚出去!夜枭国的二皇子,也是你们伤得起的?”
今日的事,不管如何,都是他们三个的私人恩怨,绝不能牵扯到国家情仇,不然难以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