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溪抬眸望着莫炎炎那雀跃得神色,却心有感触,忍不住柔声道:“能被惯坏是幸福的。”
经历了太多的世俗之事,唐越溪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苍老了,明明十六岁,如花似玉的年纪,却老得如同暮年一般,看事情早已经没有了少女心,她很羡慕莫炎炎那简单的快乐,自在的生活。
既然自己不能拥有,那么她情愿惯着她,宠着她,让她代替自己快乐。
冷孤星凝神望着出神得唐越溪,禁不住心头一动,满是心疼,他很想伸出手去缕一缕她额前得长发,安抚她有些失落的神色,说一句:你也可以被宠坏。
可惜,他却不能。
失落在各自得心中徘徊,而一直被他们期许快乐的莫炎炎,却也有自己的少女清愁:“冷哥哥,你的眼睛永远都跟着唐姐姐转,炎炎,感觉好辛苦。”
解决完,流月城的事情,唐越溪也恢复了容貌,带着莫炎炎和冷孤星上路了,要去寻找定远寺的踪迹。
好在定远寺虽然是古刹,但是早已名满天下,很快就打听到,它得所在地。
东山古郊。
而此时的流月城内,却早已经变了天了。
话说秦破风服下唐越溪所给的药,确实是神情大变,气色好了不少,整个城主府那都是欢庆三日啊!
第二日,更是一早就给天医阁送去了谢礼。
一夜之间,因为常年灵力的急需,加上唐越溪药力过猛的催促,秦破风竟然一举突破了蓝灵之力,晋升成为高手。
可惜,他心性浮躁,这几年更是有些扭曲,在知道自己被神药堂给利用了之后,虽然不敢去惹怒无情山庄,但是晋级之后,情绪激荡,竟然带着小队人马,杀上了神药堂,为得是威胁神药堂,趁机打劫一些丹药,以供自己日后修炼所需,当然更多得是去卖弄自己实力,在被无情山庄抛弃后,还可以修炼升级。
他哪里知道,此行的终结就是他的性命。
唐越溪早就算准了一切,在秦破风挑衅之后,白凌寒因为上次受伤,闭关静养,夜灵王一直在护法,媚灵王没软禁,加上毒灵王身死,一时间,四大灵王,也只有兽灵王坐镇。
兽灵王此人性格暴怒,一听到有人竟敢来无情山庄找茬,自然是横眉冷对,带着自己的手下就杀了出去。
所过之处,自然是片甲不留。
可怜,秦破风没捞到任何好处,倒是损兵折将,死了不少得人,实在是咽不下一口气,禁不住亲自上阵,最后在和兽灵王缠斗之时,突然体内的灵力暴走,身体失控,才发现是毒气攻心,可惜为时晚矣,突然七窍流血,死在了兽灵王的面前。
兽灵王也是大惊失色,要知道他下手注意分寸,就算会重伤秦破风,但是不会轻易要了他的性命,毕竟他是一城之主,如果死在无情山庄,还是很麻烦的。
要是到时候,魔月国皇帝追究起来,无情山庄也是脱不了干系。
可是,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兽灵王是百口莫辩,剩余得流月城侍卫却是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城主,被人一掌毙命。
虽然也有些惊讶,毕竟秦破风才晋升蓝灵之力,应该不会如此不济,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只能说明兽灵王更甚一筹。
噩耗传来,城主被杀,流月城内的参将,急忙上奏朝廷,无情山庄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真是自顾不暇。
而流月城内,突然群龙无首,一时之间,也是乱了阵脚,加上秦破风这一年风评不好,更有甚者,竟然明目张胆的放起了鞭炮,欢呼他得死亡。
可怜一代枭雄,就这样默默得剧终了。
想当年,他是何等得意气风发,他可是魔月国内第一个突破青灵之力的人,那时候,三国加上各大隐藏实力,都对他多加拉拢,他都不屑于。
可惜后劲不足,最终造成难治隐疾,就连死,也是不明不白,当成了冤鬼,世人都在疾呼他得死亡,无情山庄快被唾沫星子淹死了,更有阴谋论生出,说无情山庄野心勃勃,欲先夺流月城,然后再一步步侵吞魔月国的领土,最后灭了皇族,取而代之。
可怜白凌寒闭关养伤,却不知道无情山庄此时是风雨飘摇啊。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却大摇大摆得走在山间小路,叼着一根青草根,悠闲地看着青草依依,绿树花香。
落日时分,晚霞铺满了天际,把嫩绿的青草芽尖上都染了一抹淡淡的金色,甚是好看。
此时山林之中,古刹之内,晨钟暮鼓,结束了一日的修行,和尚们开始了晚间的打坐念经。
莫炎炎看了看天色,问道:“唐姐姐,我们还赶得及到定远寺吗?”
唐越溪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已经泛黑的天幕,不由得抿了抿唇,出声道:“不着急,我们今晚就进入秘境休息一晚,明日再去也不迟。”
一听可以回秘境,莫炎炎可是乐开了花,她可是很想念小黑,小白,小鹰,小红,还有小冰呢!
几个人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原野之中。
而此时秘境之中玄兽黑熊,见莫炎炎到来那真是喜不自胜,亲昵得用大脑袋拱了拱她得身子,埋怨道:“炎炎,你咋不来看我啊,你再不来,我就被他们给虐死了!”
玄狐虽然傲娇,但是看到冷孤星,也很是开心,知道自己得苦日子到头了。
倒是小白头一个冲到了唐越溪得怀中,堂堂一只灵兽,早已经被彻底驯化成了宠物,弄着北极熊得乖宝宝模样,在唐越溪怀中撒娇卖弄:“快夸我,夸我,你看小黑,小红都进步飞快呢,都是我的功劳。”
赤天巨鹰虽然不认同,但是却沉稳了不少,上前一步笑称道:“老大说话,越来越没羞了,在主人面前倒是越来越乖巧了,黑熊,玄狐能进步,可是大家得功劳呢!”
冰貂早已经蹲在了唐越溪的肩头,亲昵得用鼻尖,轻点她的脸颊,标准得揩油。
暗处,雪妖早已经藏起了身形,隐在本体中看着这一切,不竟有些伤感:丫头,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