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臧雪柔一再有离开的心思,所以在饭毕之后,在他办事离开之前他便亲自交代了张弛做她暂时的贴身护卫!
“张弛,这两****就守在雪妃身边什么都不要做,寸步不离!知道吗?”
“是!”张弛有些不情愿的应了一声,闪烁的眼神微微试探的看了几眼梁佑,“大王,我有话要说!”
“讲!”
“大王,我保护雪妃娘娘,那谁来保护您?再说,现在外头都闹得人言鼎沸,说大王被雪妃所迷,贪色无度,不日将会??????”
说着张弛便忽然哽住了!梁佑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胡言乱语的人已经够多了!多好自己的事就好!”
张弛一听,这大王是不高兴了便赶紧低头收了收颜色且恭敬道:“是!”
在梁佐生病的这几天里,凉州的一切事物基本都有梁佑处理!但是因为雪妃的缘故,许多臣子都联合起来故作表面文章不干正事儿,要不就是无所作为的观望!
城里往日贸易的买卖也基本处于停滞状态!人们怨声载道,一条心思的都要诛杀雪妃!并且其中有一拨儿人似乎已经倾向于拥梁佐为王了!一念闪过脑海他居然有一种想致梁佐于死地的想法!
真是江山易得,实难守啊!
一边是自己的手足兄弟,一边是自己的女人,无论偏向那一边,都会令他陷入困境!
连日来由于事情比较多,梁佑每日都要去议事殿同群臣会议。之前几日他们还都义愤填膺的上奏政事。可是今日的议事殿却异常冷清寥寥无几加上凌越在内,才有三个人!
这是存心要架空自己的节奏啊!
梁佑一见此景,不禁大怒一声,“人呢?”
除凌越在外的两个大臣即刻将头一缩,遂低下头将目光投向了凌越!
凌越谦恭的上前行了一礼,回禀道:“启禀大王,最近凉州出现了一些邪事,很多人都染上了风寒的疾病!他们都生病了!不过奏事的折子全都在这里了!还请大王过目!”
梁佑铁青的脸颊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这是要给他这大王一个下马威啊,他们是存心不把他这个王放在眼里啊!
不过见招拆招的游戏着实好玩儿。梁佑单眉一挑,很轻松的耸了耸肩,表情淡然不屑的瞥了一眼凌越跟那两个凉州的朝臣,“好啊,既然生病了那就好好在家养病吧!经本王再三斟酌,各众臣为政事操劳,身心疲惫特准三个月假予以抚慰!并且本王还会给每个大臣府上送一份主治风寒的药!凌越,你觉得本王这样安排怎么样?”
凌越顿时一愣,本想借此搓搓大王的锐气,凭各方的压力逼迫大王放弃雪妃就范,可是眼下的大王居然来了个顺水推舟,着实有点让他们措手不及啊!“大王,如果众臣都要修养三个月的话,那凉州的事宜谁来处理?”
凌越脸上惶恐的神色顷刻暴露无遗,他们的称病他显然是知道的!
“呵呵呵,这个不用你操心。历年凉州选拔才人都通过文试武试。今年我看是赶不上了!所以本王打算让人翻阅去年考试的相关人等,择优录用!暂代三月的职务!”
“不行,国家大事岂能儿戏!那些人未经试炼便贸然录用必将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啊!况且凉州刚刚走上正轨才短短两个月,如果??????”
“住口!国家大事固然不能儿戏。可是那些个称病在家的人做的不正是小孩儿们玩儿的把戏吗?你们不就是想用这种办法逼本王就范吗?我今天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只要本王在,你们休想动雪妃一根毫毛!违令者杀无赦!今天你们回去告诉那帮顽固不化的老顽固,若是不想被革职明日就该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在朝为官的人从明日起不来,就永远不要踏入政局!”
眸色坚毅无可动摇,沉沉的口气带着惩罚十足的味道,这一次梁佑是认真了!
凌越眉头紧锁一脸惊愕的伫在原地,心有所思的迟疑得回道:“是,大王!”
“对了,还有一件事!本王今日一早想要下令将臧清廷连同郑,刘二位大臣一同从牢里给放出来!”
“大王英明!”凌越忽然喜上眉梢立刻拱手朝他行了一大礼!可是接下来,梁佑却又给补了一刀!
“可是,当看到这副景象的时候,本王忽然改变想法了!你说,随便污蔑诟病王室后宫妃嫔在我们澐洉该处于什么罪?”
“大王?”
梁佑大手一挥忽然截断了他的话,“话说,他们也是为了凉州百姓的富足安康本王也不想多为难他们!论什么革职查办充军边防那就都算了!不如小惩大诫的打上他们几十军棍,你看怎么样?”
凌越跪而坦言道:“臣不敢妄自断言!”
“嗯,那就好!走吧,你跟本王到地牢走一趟!这都三天过去了,本王也想看看听听他们到底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是,大王!”
凉州的地牢依然沿用了当时旧凉原本的地牢!
凌越带着队伍在前开路,梁佑乘坐华盖马车在其后跟随驶出宫门一刻钟之后才到达南郊的雲沼殿!一个专门审讯关押重臣的地方!
在深入地下十八层的高阶之下,一个若大的地下牢狱场便出现了他们眼前!昏暗潮湿的霉味儿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肺,大脑!
梁佑掩息而行眉头紧锁跟着凌越的大步流星的来到了关押臧清廷的地方!
他现在是以平民的身份被关进来的,所以所居住的地牢自然于那个大臣要相差很多!
牢内空空如也无桌无椅就连解决通便的宫桶都没有一个,霉臭味,屎尿味儿,整个地方脏乱不堪几乎是惨不忍睹!
臧清廷扎着一头灰白交间的头发安然的躺在霉烂不堪的蒲草地上!目空一切的盯着眼前前来的几个贵人!不带一丝表情的阖动了几下眼皮,最后居然还合上了!
“臧清廷,见了大王还不行礼?”凌越怒得大吼一声!
“嗯!”梁佑忽然抬手制止,“好了,本王有些话要单独跟他说!你们几个先退下!”
“是!”
说完凌越便带着两个护卫跟狱卒退去了后方!
牢内,臧清廷依然保持着清高的态度,闭目安神的躺在蒲草上一动不动!
梁佑不由的深深喘了一口气,放下了掩鼻的衣袖,略带讽刺的微微一笑,缓步走去过道中,取了一把火把靠近了他所在的牢房!
“臧清廷,三天了!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
臧清廷不语,充耳不闻,闭目不见!根本不将他这个王放在眼中!
“好吧,你不说!本王可是有话对你说!今日本王打算将你放出来,你可愿意?”
此话一出,臧清廷心下一紧悠悠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昏黄的火焰在他浑浊荧亮的眸子里舞动着!
他慢慢直起疲累的身子,半弯着腰一脸疑惑的问道:“她不是想要杀我吗?”
“谁?”梁佑故意问了一声!
他寻思片刻眼眸也渐渐变得湿润起来,“妖女,雪妃!”
微微颤动的喉结深锁着他的咽喉,吐出的话语也带了几丝颤抖的音色,“阿郎,死了被她杀死了。我若是去了,不知道小雪以后可怎么活!以后有没有饭吃,有没有衣穿,会不会被人欺负??????”
说着说着浑浊的老泪便顺着他脸上的褶皱滑落下来!
若是外人看来或许会对他的遭遇同情,可是梁佑却讽刺的笑道:“如今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要想着一个外人!你宁愿去心疼一个不相干的人,也不愿意去多关心一下您的女儿吗?”
“女儿,呵呵呵,我的女儿早死了!是我亲手杀死的,你信吗?”他对着梁佑癫狂的痴痴一笑,看起来是被刺激到了!
“我相信,因为我看见了!你利用了她的感情,让那个男人杀了她!最后还想将她焚尸!可是却那个男人拦住了,然后我们澐洉的军队就攻入了青凉城内??????”
臧清廷微微一怔,“这是她跟你说的?”
“不是,这是我在她的梦境里看到的!”
“梦境!”臧清廷眉头一拧一脸惊异的盯着他,“妖女,果真是妖女!”
“臧清廷你口口声声说你的女儿是妖女?她害过谁?”
“难道凉国那些惨死的亡魂还不能足以说明问题吗?”他竭力的反驳道!
“呵呵呵可笑,我实话告诉你,攻打凉国的计划本王在半年前已经部署好了!即使没有冶国的配合,我们也能拿下!而半年前您的女儿怕还是个正常人吧?”
正常人?这下臧清廷似乎更惊奇了,这话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她是妖女了,可为什么他还如此袒护她?难道是被毒害太深了?
“你你,你知道她是妖女?”
“当然!我知道她妖女!但是她却对本王却无害!非但没有害,她还能助本王完成统一大业!”
“哈哈哈,大王您真是太笑了!现在的时局是大乱的节奏,如果你贪恋女色,澐洉一定会是第二个凉国!现在乱成了这样,难道你还看不出吗?”
“如果一个王国能被一个女人搅动,那就说明它根基未稳!借此我会好好大力整顿的!不过,念在你是她生父的份上,本王也爱屋及乌一次!一会儿,你便可以出狱了!”
臧清廷猛得一惊,簇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不杀我?”
“呵呵呵,一个肯为自己女儿赎罪的父亲能让她恨到那里?走吧,至于那个疯子的死根本不是她所为!你被别人当棋子用了,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臧清廷这次彻底愣了,他杀了她,还污蔑她,她却念着父女的情分放了他一马!这是要让他愧疚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