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思思睡得正熟,却被一阵鬼哭狼嚎给惊醒,她爬起来,看见浅澜也一眼茫然的看着外面,思思低语,“发生什么事了?”
浅澜睡意正浓,又躺回床上去,“管它呢!”思思不再看浅澜,而是起了身,披着衣服,朝房宇外面走去。
只见院落里数人举着烛火,不知在做什么,刚才那阵哭声,该是从这个方向传来。思思加紧步子,往声音的方向走去,看见两个女人,掐在一块,地上一地的血迹。而这两个女人,显然已经被人用力分开。
“你们这是做什么?”思思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事情是要打生死架才能解决的吗?”她眉愁莫展,看着受伤流血的两个女人,一阵痛恨。
两个女人被分开后,仍在叫骂。其中一个欲冲上去撕破另一个女人的脸,被人强行架住。思思看见那架住两人的女人,不是水墨又是谁?她今天才发现,原来水墨竟然这般强而有力。
思思问水墨,“水墨妹妹,她俩这是怎么了?”水墨架住其中一个,另一个欲冲上去。思思只有也冲上去,架住另一人。这场架算是打不了了。而旁边站着数十个女人,骂了句,“泼!”就走开了。
谁也不愿意说清楚,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思思见水墨吃力的架住那个女人,忙劝慰道,“你们俩这样闹也不是个事,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吗?可以给我说说。”思思问清楚才能判断事情。
水墨张了张嘴,才慢慢说道,“她俩住一间房,我住她们隔壁。这两个人因为桌子上的一碗水而打架,她说这水是她端来的,不应该让别人喝了。而且还没有对她说一声谢谢。”
为了一碗水?思思骂了声,“渴了不会去端水,要在这里打架,你也真是的!”放下手里的女人,思思扭头对水墨说道,“她俩要打死了一个最好,另一个也别想活了。”
两个女人似乎才明白,原来打死了人另一个也活不了的。于是两个女人放下打人的架式,对着彼此一阵痛骂,“你这个不要脸的!”
另一个又对着她喊,“你不要脸!”
思思听完以后,装作生气的说道,“你们这说谁不要脸呢?是我说是不是?好啊,你们倒说说看谁不要脸?”
两个女人原本觉得对方已经够疯了,这时候再出来一个比她们俩还要疯的女人,不由得笑了起来,“哈,你看那个疯子。我们明明没有骂她!”
思思见效果已成,又在那边叫嚷着,“谁?谁敢骂我是疯子,我咬死她。”两女人吓的直跑,碰见个疯子,疯子咬死人又算得了什么,还是赶紧逃吧。
见着两个女人逃回房间,而且还把门给关上了,思思和水墨一阵乐呵。水墨笑得捧腹,思思也乐得其所。夜里,思思再无睡意,水墨引了思思到清心殿旁边的湖边坐下。
水墨轻声的说道,“昨儿姐姐,水墨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姐姐?”水墨见思思有些聪慧,很想和她讲清楚她的烦恼。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环境,挺适合谈心的。思思点头应道,“水墨妹妹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昨儿定当解惑。”湖边一股清风袭来,在这样的夜里,竟然有些寒冷。
“水墨不明白,在这皇宫里终老了吗?水墨还有一心上人,见不得看不到,心里挺憋屈的。”水墨想起遥远的家乡,那个骑在牛背上,吹着曲子的放牛哥。
像水墨这样的女子,估计整个后宫不知道有多少个。思思听后,轻声笑了,她也觉得一个人,一生之中有所依恋,是很美好的事情。
“把他放心里,好好爱着,不是也一样吗?”思思扭头,对着水墨说道。她知道水墨的心事,往往爱上一个人,心里想的最多的,不是得到他,而是在心里记着他,想着他。
似乎有风拂过湖面,水墨的心思也在这月光下被泻千里,她眉间皱起的愁绪飞的老远,“如果一辈子在这后宫里,水墨想,也只能如此了。只愿他安好,便好了。”水墨抬首,看见空中孤月,一见她此时的孤凉。
“爱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我们是女人,只有好好的爱着,然后再将他记在心里,直到岁月夺走青春,再夺走生命,然后依然神往的说,我们在那样的岁月里,曾经这样深的爱过一个人。哪怕,那个人从来不知道,也从来不曾像我们这样的爱过他。水墨妹妹,对吗?”思思说着,心绪已飞的老远,她从爱恋上真帝开始,就一直在努力,因为她知道终有一日,他身边会有她。她的爱能得以实现,这于她而言,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而如今,她觉得生活有些不如意,毕竟她原本可以很好的陪在真帝身边,现在却只能远远的,心里想着。
水墨含着泪,望着月亮,小声的呢喃,“我的情郎,请月代为诉说。”思思听见了,觉得很温暖。有爱的人,一定能令人感觉到她内心的深情厚意。
思思起身,对水墨说道,“回去吧!这里再晚一些,会更凉了。”她紧了紧身上的披衣,来这清心殿的,衣服是没得新的更换了。也就这样应对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