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想起何相爷和赵将军都有女儿在后宫,便试提一问,“老臣觉得,此事尚可以换蔓嫔,和留嫔商量,势必会有所好转。”
想起这两个女人,真帝一阵头疼,这可是天上掉馅饼他都不愿意触碰的女人。别说修养,就说长相,也极度令他厌恶。再加上她们的父亲,在朝中处处与他不顺,更加懒得搭理。
“朕不可能要个女人替朕摆平这朝政!”真帝想也未想便说道。若是求着她两人,恐怕尾巴都得翘上天了。
见此主意不妥,青风只得说道,“老臣不知皇上所言,是否要剿灭乱党?”既不是拉笼的方式,便是打击的方式了。青风觉得真帝像一个真正的皇帝,的确是不会依靠女人香的方式来解决男人之间的争斗。
真帝是一国之君,天下都在他脚下,如何能容得两个女人在他面前,扯高气昂,而无所归心。且不说这两个女人在后宫四处为祸,但且说这两个臣子,就足足把他气得不轻。
眼里一抹精光乍逝,真帝点头,“青爱卿所言极是,朕确有此意!”他看向青风,这员老将已多年未用,因为虚朝年年被周列小国上贡,武将基本上就毫无用处之地,只能在军营为他训练兵士。而青风一向廉风自律,对权力一事也从不争执,是以,真帝觉得他是一个可乘之选。
再加上思妃与他情意缠绵,她虽已身殒,他心中却时常挂念,这就好像对思妃的一种相思情,极难抹灭。
听闻真帝此言,青风额前一块青筋暴出,他松了口气,“皇上终究是容不下他俩了。”若剿灭乱党,最起码也得有证据。
青风再抬头,看着真帝,“皇上可有他俩判乱的证据?”此事非同小可,动朝廷官员本就事大,再加上这两人在朝中势力非同小觑,绝不可轻易举动。
点头,从一旁的折子堆里,取过来几封书信,递给青风,“青爱卿不妨亲自看看。”那些书信里,全是何相爷和赵将军这许多年来,写给下线的人的亲笔信。只因为他俩势力太大,动起来不方便,这才拖至今日。
细细观看后,青风将折本放回,跪地,“老臣全凭皇上吩咐,在所不惜。”他这个态度,正令真帝满意。真帝心知,青风是靠得住的,这两员要命的尖牙,也是该拔除的时候了。
真帝一拍案几,严肃的说道,“马上准备!朕要随时剿灭他俩!”眼中精光满眶,倘若再由此二人嚣张下去,他这皇帝,当得是何用处。
青风略一思量,对真帝道,“此二人争端极大,倘若有办法令他俩互相陷害,说不定也是一枚好棋。”想起朝堂之上,两人的对峙,青风有此一想,以期盼的神态看着真帝,不知真帝如何认为。
点头,真帝说道,“朕知道,可是这日子拖得太久,也不见他俩有什么背后的动静,朕耐心有限,就再观察个二个月再说吧!”若是他俩肯相互残斗,是再好不过。
青风离去,真帝又想起思妃,于是,便出得达冠宫,去到过往两人在一块的地方,静静的想着,思妃腹中的胎儿,竟然被人陷害,他这个做夫君的,不查它个水落石出,如何对得起她腹中他的龙儿。
想着,双拳紧握,像是下定决心,而更像狠心捉匪。
朝堂之上,何相爷和赵将军依旧争峙,可真帝却迟迟未见他俩私底下动刀子,一时之间更加着急。这日,便又将青风召入皇宫,询问准备可妥当。
被召入皇宫后,青风对真帝禀明,“老臣已经拉笼一批人,视机定当清剿乱党!”青风一把老骨头,这个时候看上去却仍觉十分硬朗,再说他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不像是年迈之人。而青风此年,已经四十有三。
真帝闻得青风做好准备,心下欢喜,却愁怅,“他俩人为何不彼此相斗得去舍命,那样倒省了朕一番心思。”青风见真帝做着幼儿梦,心里不知说什么才好。
话语间,青风说道,“皇上,此两人一人所争是政权,另一人所争是兵权,都是要丰满羽翼成为龙椅之上的人。倘若皇上稍加计谋,也未必不会令他俩反目成仇,虽然现在他俩有些争执。”
这如何计谋?真帝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来。“好,明日早朝,朕就施计!”
青风退下,真帝却打开橱窗之后,可兰氏映葭,先皇后之遗像。静静望着,喃喃呓语,“皇后,你走的真快,来不及帮朕一把,朕好想你啊!”这遗像之中,一妙龄女子,柳腰墨发,笑吟吟,玉手凝脂,肤若红桃,煞是美丽。
可惜遗像不会讲话,真帝望了一会儿,复又关上橱窗。门外,可兰氏皇后盘石已使人在叫,“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真帝揉一眼眼睛,说道,“让她进来。”也不知此刻,她来将要做什么?
可兰氏盘石提着裙摆,走进来,朝着真帝微微一行礼,说道,“皇上,臣妾觉得近日来秀女宫里屡出事故,可见不祥,想求皇上莫要再宠幸秀女宫之女子,不知皇上是否同意?”
她手掌后宫凤印,虽权力不大,但仍有相问权。她本就想着,如何使皇子的人数少一点,又岂会考虑秀女一入宫,若不得真帝之宠幸,便是一辈子了无依托。
可兰氏盘石心中妒火难灭,口上却只得讨好真帝,“皇上,有名女子叫丽可人,臣妾这就下去宣旨,今晚让她来伺寝吧?”说完,顿觉脸上无色,她自己又是多久没有真帝的宠幸了,这恐怕已经不是用手指头来数得清的了。
真帝想起丽可人,思眉道,“朕记得有一个女人,叫什么可,皇后可否告诉朕,她叫什么名字?朕为什么要翻她的牌子。”那女子生的端是好看,凝眉启唇,都无比优美。可是为什么可兰氏盘石会突然想到要他翻她的牌子呢?
可兰氏盘石见真帝并未对丽可人有多少心思,心下高兴,便道,“臣妾见丽可人长的挺俊俏,看上去十分讨人喜欢,心想皇上势必也会喜欢,所以……”
“下去吧!”真帝挥一挥手,可兰氏盘石只得退下。既然秀女宫不吉祥,那些个女人里面,也没有神美神貌的,又何足挂齿。
朝堂上。
真帝做足了准备,只要朝堂之上,局势改变,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两大势力挑均,再作打算。
“朕久闻何爱卿治人兼理,不知何爱卿可否当着众臣的面,浅谈一番?”既然他有心要政权,又有心越帝越君,那么没有两个心底里的盘算,恐怕是不可能的。
真帝此言一出,赵将军奇异的看了一眼何相爷,心道,他也有治国之道?简直是羞煞旁人。
何相爷听闻真帝有吹捧他之意,忙换上笑颜,双手拱前,言道,“回皇上的话,微臣以为天下是百姓的,当以为民主,为民生而治,只要天下百姓都生活幸福,咱们这批朝廷命官就算有所作为了。”
真帝听后,详自装傻,笑道,“何爱卿所言极是,只是不知,赵将军如何认为治人兼理呢?”这两个人就像两头狮子,闹将起来,怕是不那么简单。
赵将军本听着何相爷所言,脸上神色已是极其难看,这会儿见真帝问到他,忙堆上笑容,说道,“回皇上的话,微臣以为百姓安居乐业,万事太平是朝廷命官所为最鼎盛之貌。”
真帝又笑道,“赵爱卿所言极是,只是不知两位爱卿谁人更为治人兼理呢?”朝堂上,便有人开始议论纷纷,一会儿嘀咕这个,一会儿嘀咕那个。
青风仔细听清楚,都是在讨论,今个皇上怎么换了一个人似的,竟然说何相爷有理,又说赵将军有理,这两人到底是谁更治人兼理,的确也说不清楚。这嘴巴上唠的事情,他们也不好做个判断。
而何相爷和赵将军已经争得面红耳赤,“我更治人兼理!”“我更治人兼理!”根本就没有把龙座上的真帝放在眼里。
真帝满意的微露着笑容,故作生气的一拍桌案,拿眼望身旁的小许子,小许子磊声喊道,“大胆!朝堂之上,竟敢喧哗!”满堂皆静,无人再敢出声。
见目的已达到,真帝对着众臣说道,“退朝!”于是小许子也鸭着嗓子喊,有本来奏,无本退朝。
离开后,真帝琢磨着再过半个把月,就可以令青风将这两块腐肉铲除。于是私密青风进宫,相告此事。青风领旨,这才刚回府,便通知青寒来找思思,把他要剿灭乱党之战告予思思,为免尸骨见她,却无留得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