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是什么?”尚渐好奇的问了一句,看着墨白闪闪发亮的眼睛,又补了一句:“我不会看病的,还记得我的包扎手法吧!”“一辈子都记得。”墨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淡定,我帮不上你,但是有一个人可以帮的上你。”尚渐坏坏的一笑。
墨白头上有一滴冷汗滑下来,“你说的是尚竹?”“以老头子的性格,他肯定会找一个人来抓我回去,武功灵能和我差不多,又十分了解我的人并且可以镇住我的人,也只有他吧。”
“他会帮忙吗?”墨白有些不相信尚竹会帮他,毕竟悠远院的人都是以任务为大的。“那个当然要骗他过去,你飞鸽传书给他,说在飘香镇看见我了,他到那里后,看见那里的疫情,不会不管的。”尚渐将碗里的酒喝完,意味深长的笑着,“给他找点事情做,就没这么快找到我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墨白好同情尚竹,有这么一个任性又古灵精怪的恋人。
尚渐站了起来,拿起雨伞,说:“你在这里住几天吧,我会和他们说的,你是我的朋友,在山寨里可以随意出入,过几天我会送你下山的,这几天下暴雨,走山路不安全,忍几天吧。”
“尚渐。”墨白叫住了走出牢门的尚渐,“尚竹会教你怎么爱人的,去找他吧。”尚渐侧过头,看着他,浅浅的笑着回答:“我会考虑你的意见的。”
雨滴渐渐的小了下来,尚渐收起了伞,抬起头看着天空,小骨站在她的肩上,也和她一样抬起头,看见几缕阳光从乌云中探出头来,“雨停了。”
在清水镇的尚竹看着手里的字条,微微有些无奈,清秀的小字他确定是尚渐写的,虽然署名是墨白。
尚竹用手中摸摸小七的脑袋,柔声问道:“小七,你告诉我,阿渐是不是在飘香镇?说谎的不是好孩子哦。”小七用喙理了理自己的羽毛,有些为难,说:“主人不让我说她在哪里,尚竹哥哥,主人想让你去飘香镇。”“呵呵。”尚竹苦笑了几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小七停在他的肩上,说道:“飘香镇在闹瘟疫,阿渐想让我去那里,但是我有找她的任务在身,所以。”
山寨里,尚渐躺在摇椅里,墨白抱着绫罗站在树荫下,旁边是在劈柴的尤阳,白青没精打采的趴在墨白的身边,说:“墨白,你怎么老是盯着主人看啊?”墨白坐了下来,摇摇头,问道:“白青,我问你们,你们主人在离开悠远院之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白青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依旧强到变态,就是老是发呆,话也比以前少了。”墨白抚摸着绫罗的毛,思索着什么东西,“绫罗,你想不想尚竹?”他坐在树底下,举起绫罗,说道,“要是想见他,就对尚渐说:主人,我们去找尚竹吧,这样就可以见到他了。”
单纯可爱的绫罗歪着脑袋,看着墨白,不解的问道:“可是主人不想见到尚竹哥哥啊。”“绫罗,你去吧,没关系的。”白青抬起头看着它,舐了舐自己的爪子,懒懒的说道,“你想见尚竹对吧。”“嗯,但是。”绫罗还是有些犹豫,看了看躺在摇椅上的尚渐,想了想,说:“我找机会和主人说。”
“现在说不好吗?”墨白歪着脑袋看着它,绫罗的脸色有些红润,一只猫它还脸红了,“主人是女孩子唉,女孩子的悄悄话你们怎么可以听呢?”墨白:“呃……”
已经离开悠远院第几天了尚渐不知道,她从来不在乎时间什么的,也不觉得时间有多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觉得时间长的让她发疯,天上的乌云越来越黑了,尚渐把扣在脸上的鬼面具拿了下来,迷茫的看着天空,慢慢的起身,呢喃:“要下雨了啊。”像是在叹息,也像是在对绫罗他们说。
绫罗在房间门口看着那个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女孩子的心到底细一些,绫罗发现,离开悠远院后,尚渐话少了,忧郁了很多,虽然以前也不开朗,但现在的尚渐,像行尸走肉,没精打采的,慵懒感比以前更加重了。
它默默的转身离开了尚渐的房间,白青在不远处看着它,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绫罗依偎在白青的身边,“担心主人?”白青淡淡的问道,绫罗拿脑袋蹭了蹭它的脑袋,撒娇道:“呐,白青,为什么主人会这么没有精神?不想离开悠远院就不要离开好了啊。”“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主人应该是不习惯离开尚竹吧。”白青将一只爪子搭在它的脑袋上,说:“乖,陪我小睡一会儿。”“嗯。”绫罗心事重重的应了一声,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
尚渐睁了睁眼睛,看见尚竹一脸宠溺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她笑,对她说:“我吵醒你了吗?”她摇了摇头,“阿渐我想你了。”尚竹渐渐向她接近,一个暖暖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尚渐心里一阵乱跳,吓醒过来。
真的是梦魇了,尚渐摸着自己的唇,看着外面的雨,耳边全是尚竹那句‘阿渐,我想你了’。
这场大雨停停歇歇下了好几天,二当家的尤阳带着寨子里的人下山打劫了好几回,每次都按照寨主尚渐的方法去打劫,只要钱财,不伤人。
今天的雨下的比前几天都大,把尚渐让人种的蔬菜种子都给冲出来了,尚渐那个气啊,向天连比了好几个中指。
尤阳看着那个坐在长廊里的少女,心底游戏暖暖的,他喜欢她,同时他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喜欢他,先不说她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那个女孩的心底,住着一个人,尤阳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知道,那个人一定对她很好,好到她想忘都忘不了。
尚渐倚在柱子上,坐在那里,她的腿上是绫罗,白青躺在一旁,打着瞌睡,按理说,这个时候,她也困的很,但奇怪的是,尚竹不在,她竟然无法安心的入睡,像一只警觉的老虎。
伸出手,接着那凝成滴掉落下来的雨水,覆手一挥,打在了尤阳的脸上,尤阳用袖子抹了抹脸,笑道:“老大,今天还下山打劫吗?”“今天算了,你叫兄弟盯着,看看有没有遇难的人。”尚渐看回了雨,手在绫罗的身上抚摸着,若有所思的呢喃道:“今天的雨大的有些蹊跷啊。”
“蹊跷?”尤阳对灵能者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尚渐也很少对他说这些。“是啊,这雨下的很蹊跷。”一个道闪电将天空劈成两半,雷声震耳欲聋,“怕是老天爷要收人了,可惜连累了这天下的百姓。”“收人?”尤阳也看向豆大的雨,绫罗找了一个舒服的位子,替尚渐解释道:“灵能者有很多事是不能做的,一旦做了,时间一到,老天爷就会收了那个人,将他打的魂飞魄散。”
尤阳疑惑的问道:“不能做的事情有哪些?”“复活人类,将人类变成妖魔,延长凡人的寿命,反正一切伤天害理、逆天的事情都不可以做,不然老天爷就会发怒。”尚渐抱起白青,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长廊。
一个时辰后,官道上。
一支军队在前行者,钟蒙看了看这里的地形,抹了一把雨水,对孔良谦喊道:“将军,加快速度吧,此地不可就留啊!”他的话音刚落,泥石流就滚滚而来,那气势,让所有人都乱了阵脚。
尚渐抱着白青,倚着门,看着外面的雨,尤阳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对她说道:“老大,山下官道有人遇难了!”“叫几个兄弟把牢房打扫干净了,其他人,去救他们,能救多少就救多少,注意安全。”尚渐低着头,看着白青,尤阳领命去了。
“喂,你还要抱我抱多久?”白青抬起头白了她一眼,尚渐淡淡的笑了,对它说:“绫罗可以变成人了对吧!”“你想干什么?”白青不解的看着尚渐,它相信她不会害他们,但不相信她不会整他们。
尤阳带着山寨大部分的兄弟冲下了山,钟蒙有种自己遇到山贼的感觉,事实上,他们是遇到了山贼。
“兄弟们,把还在喘气的带回山寨!”“哦。”钟蒙默默的在心里冒了一句粗口。
雨下的还是很大,又一次的泥石流爆发了,“兄弟们,快撤。”尤阳见形式不对,立马招呼他们撤退,但是一声娇喝让他们停止了脚步:“五行归土,天地回水,起!”一道见风长的土墙将泥石流挡在了山上,尚渐撑着油纸扇,一身白衣轻飘飘的落在上面,傲视全场,“把那些还有一口气的,带回去,绫罗和白青会给他们看病的。”“是,寨主!”
尚渐拿下面具,看来看天空,叹了一口气,又戴了回去,脚尖轻点,落到了钟蒙的边上,低头看着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抿了抿嘴,一匹巨狼从远处狂奔而来,在她的身边停下,“白青,麻烦你了。”尚渐的语气很平淡,尤阳让人把挖出来的人放在白青的背上,雨势渐渐的小了下来。
尚渐看着刚刚停一会儿的雨,浅浅的勾起了嘴角,低声笑了起来,她怀里的绫罗抬起脑袋看了看,问道:“主人,你在笑什么呢?”“绫罗,你知道吗?小时候,阿竹胆子可小了,打个雷他都害怕,非要和师叔他一起睡;还有啊,他机关超不行的,每次来我这,都会灰头土脸,为了不被我嘲笑,我这里的机关他可是精通的很啊,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