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漂亮的双手伸向二花他爹的心脏,二花尖叫了起来,大喊大叫:“鬼差来抓人了,鬼差来抓人了。”花妈抱着女儿死死的念着哦弥陀佛,花爹转过头,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心脏,他感觉魂魄要被那双手抓出来了。
突然,一只手按住了那只漂亮的手,离开的尚渐把她的手往后一拉,竟将那人生生往后扯了好几步,墨白扶住花爹,问道:“没事吧。”“没事。”花爹看着这个贵公子,摇了摇头,不知所措。
尚渐摸摸自己的鼻子,像小孩子一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娇滴滴的说:“老板娘,哦不,是老板才对,老板啊,你很漂亮,我也很喜欢你,但是啊,我有尚竹了,如果让尚竹知道我心灵出轨的话,会念死我的,所以啊,麻烦你去死一死!”尚渐一个灵能球扔过去,黑衣人的嘴角一翘,闪开了,灵能球直奔向墨白,墨白大惊失色,赶紧用剑一挡,皱着眉看着尚渐,不满的说道:“尚渐,看准了。”
“明白!”尚渐甜甜的一笑,把墨白都吓着,尤阳完全看呆了,“乾二,木七,金首,水尾!”尚渐念着咒语,眼睛里全是那种坏坏的笑,墨白大叫一声不好,立马让尤阳带着花爹一家赶紧离开房子。
在他们离开房屋的那一瞬间,房子塌了,墨白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尚竹会说尚渐笑得有多灿烂,杀伤力就有多大。他转过头,看着目瞪口呆的花爹,说:“抱歉啊大叔,把你家房子弄倒了。”“我们会赔的。”尤阳擦了擦冷汗,一株巨大的腾蔓植物从废墟里生长出来。
藤蔓上有一朵巨大的花朵,花朵慢慢绽放,尚渐在里面坐着,面瘫且慵懒的啃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黄瓜,她站起来,跳到了墨白的面前,打了个响指,老板娘,哦,不,现在应该是老板,被藤蔓困住的老板就被送到了尚渐他们的面前,嘴角有些血迹,白净的脸上也有一丝脏乱,头发上全是灰尘,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老板看着尚渐,微微一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因为那些杂碎实在太弱了,弱到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收取生人魂魄的目的,而且,我说了,要停留一天的。”“哈哈哈,很好,非常好。”老板大笑了起来,“尚渐,你果然是一个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人啊!”“果然?”尚渐明显对这个词有些在意。
墨白看了看尚渐,又看了看尤阳,他也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了。“是啊,尚渐,你以为你可以这么简单就拿到那朵双生莲花吗?错了啊你!”老板的嘴角流出的黑色的鲜血,他死了,尤阳不敢相信去晃老板的身体,尚渐打了个响指,藤蔓消失在了原地,老板是尸体被缓缓的放了下去。
看见那白皙的脸上有一朵水仙花,尚渐的眉头皱了皱,一把火烧了老板的尸体,缓缓地说了一句:“愚蠢!”
蓝蓝的天空,白云朵朵,小鸟飞过天际,风轻轻的吹过,尚渐竟分不清现在是什么季节了,她从怀里掏出了鬼面具,扣在了脸上,清脆的鸟鸣声在树林里回荡,如雪走的很稳当,一晃一晃的,像摇篮。
尤阳看着那个躺在马背上睡着的某人,开口问道:“墨白,你说那个时候是那个人唤醒她的,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嗯?”墨白看了看尤阳,勾了勾嘴角,看着前方,想了想,缓缓说道:“那个时候啊,就是我和尚渐去雪山的时候,那个家伙太乱来了,被雪崩埋在了崖底,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尚渐也只剩一口气,要不是尚竹不停的喊她,她怕是就那样睡过去了。”
想到那个时候的事情,墨白淡淡的笑了起来,他说:“尚竹也固执,我们都要放弃了,他偏偏不放弃,还是拼命的挖,直到挖到尚渐为止。”“尚竹?”尤阳对这个人的名字有些在意,“他也是悠远院的人吗?”“是啊,和尚渐一起长大的,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墨白看着尤阳,把尚渐的面具拿了下来,看着那熟睡的脸,“尤阳,你了解尚渐吗?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
怎么样的一个人?尤阳想了想,说道:“懒懒的,不正经但是很善良,有点小坏,喜欢发呆,大概就是这样吧。”墨白把面具放回了尚渐的脸上,摇了摇头,“你见到尚竹后,你问问他,尚渐什么样的一个人吧。”“为什么要问他?”尤阳的脑门上一排的问号,“因为,他是最了解尚渐的人。”墨白学着尚渐同学的姿势躺在马背上,看着天空。
“为什么说阿竹是最了解我的人?”尚渐突然坐了起来,懒懒的转过头看着墨白,“你什么时候醒的?”墨白一滴冷汗从后脑勺滑下来,尚渐低头拿下面具,神色有些忧伤,她说:“你拿下我面具的时候。”不是吧!当初尚竹抱你起来的时候你都没有醒!”墨白的话让尚渐脑门上的青筋爆了爆,随手把面具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墨白接住面具,一脸正色的看着尚渐,说道:“我发现你离开悠远院后,总是在发呆,睡觉时间也少了,你身体不舒服吗?”“没什么。”尚渐抬起头,停了下来,看着远方的小村庄,“只是阿竹不在身边,警惕性怎么也降不下来。”尤阳也停了下来,看着前面那个小小的背影,心底有些泛酸,同时也有些震撼。
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尚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墨白的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第一次见到尚渐的时候,她明明知道是人肉包子却还是吃了下去,后来因为自己的那一句相好送的而流露出忧伤的表情,接下来就一脸孩子气的要了自己山寨大当家的位子坐,每天不是躺在院子里发呆就是整他们,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方法去打劫。
他只知道尚渐是悠远院的人,她是逃婚出来的,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尚渐去悠远院之前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尤阳突然觉得自己认为很了解的一个人,变得朦胧了起来,他原来一点也不知道尚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她过过什么样的生活,如果了解了,他还会喜欢尚渐吗?
尚渐他们看见的那个小村庄叫何家庄,天色已晚,听这里的人说,前面就是树林,有很多的猛兽,没个一天是走不出去的,没办法,时间在再紧也只能在这个地方休息一个晚上了。
他们借住的地方是村长一家,对尚渐他们很客气,尚渐不喜欢和生人打交道,所以确定了在这户人家借宿后,就爬到了屋顶,望天发呆。
炊烟袅袅,在地里干活归来的人纷纷互相打招呼,这种宁静感,让尚渐觉得舒服,一向面瘫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温柔的笑。尤阳站在梯子上,趴在草房屋顶上,看着她,问道:“老大喜欢这样的生活?”“嗯,有人说过,我就适合过这样的生活。”尚渐深深吸了一口这里纯天然无污染的空气,“不用杀人,不用担心会死在哪个任务里,更不用担心被陷害,我喜欢这样的生活。”
“老大的父母。”尤阳爬了上去,坐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表情,“我没有父母,我一出生就在修罗地,是安逸他们把我养大的。”尚渐一脸平静的坐了起来,尤阳默默地闭上了嘴。
晚饭的时候,尚渐没有下来吃饭,不管尤阳在下面怎么喊,他都没有下来,墨白捧着个饭碗,对他说:“别管她,这货想吃会自己下来的,除了尚竹,我还没见她听过谁的。”于是尚渐如愿以偿的在上面呆到了晚上。
晚上,墨白担心尚渐饿,所以在晚饭的时候留下了两个馒头,半夜他起来喝水的时候,发现那两个馒头还是完好无损的,他记得尚渐的食量很大的,就算食欲不振也不可能连两个馒头也吃不掉。“尚渐?”他看了一眼尚渐的床,发现没人,于是爬上了屋顶,发现她果然躺在上面,不知道是发呆还是思考人生。
“你在想什么呢?”墨白爬了上去,把碗放在她的旁边,做了下来,“没。”尚渐坐起来,看着远方的黑暗,“只是有些在意。”
墨白看着旁边的少女,一头黑色的发丝被扎成了一束,在夜风里飞舞,月光罩在一身白色玄袍的她的身上,清冷、孤单。“在意什么?”他印象中,少女很少对什么东西比较在意。
“为什么,他们不要我?还把我扔在,那样的地方。”尚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修罗地,双手抱着膝盖,将脑袋深深的埋了进去,一只手按上了她的脑袋,轻轻的抚摸着,微微抬头看着那只手的主人,墨白笑的很像一个哥哥,他说:“他们,是指你的父母?”尚渐的脑袋微微点了点,没有说话。
墨白把手收了回来,淡淡的笑着,说:“尚渐,你知道吗?人的脑袋是不可思议的,如果你努力的回想你就可以想起你的父母,要试试吗?”尚渐的身体轻轻晃了晃,“怎么,努力?”墨白从怀里掏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递给她,说道:“吃了它,然后用灵能刺激你的脑袋,凭着你的感觉,去找出你的父母,但有些后遗症,有一段时间,你的头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