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啦,墨白老爹,就是考虑到阿竹的感受,所以我才一声不吭的就离开。”尚渐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浮云,每一天的浮云都不一样。
浮云注定是一个流浪者,因为他们只能流浪,他们停不下来。
“什么意思?”墨白眉头一皱,不明白尚渐说的是什么意思。尚渐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葫芦,苦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啊,我答应了北冥晟,帮他统一这块大陆,所以一年后,我会带着这群娃子上战场,包括尤阳。”“为什么要带尤阳去?”墨白不明白,他突然有些担心。
尚渐放下手中的葫芦,玩着自己腰间的那块玉佩,说道:“因为尤阳是我的徒弟。”墨白沉默了,他走了,没有带走尤阳。
墨白不知道尚渐为什么要把尤阳留下,但他知道尚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用意,只是这个原因用意她不想说,他也猜不到而已。
尚渐拿起一旁的酒葫芦,仰头猛喝一口,看着太阳眯了眯眼,她也不想把尤阳带去那个吃人的战场,但是,尤阳以前是被朝廷通缉的山贼,要和墨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必须摆脱这个身份,否则……墨白堂堂一王爷,和一个被通缉的朝廷要犯在一起,想必那个老太婆也不会同意的。尤阳是她的徒弟,她希望他可以幸福的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尤阳见墨白离开,并没有带上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摇了摇脑袋,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给甩出去,接着训练,要是达不到尚渐的要求,可能又是几百个俯卧撑……又一片白云飘了过去,尚渐像一块肉一样躺着擂台上,一动不动,小骨以相同的姿势躺在她的小腹上,随着尚渐的呼吸一上一下。“休息,吃饭!”尚渐听到阿菜和阿海的脚步声后,就下令休息吃饭,自己则把小骨扔给小古子,自己拿着酒葫芦跑上了独木桥的架子上。
士兵们排好队开始打饭,尤阳在赵高他们的带领下也过来排队吃饭。
尤阳拿着碗,吸溜着碗里的面条,看着尚渐跳上独木桥的结构架上,不吃饭,只喝那葫芦里的东西,他目测是酒,于是对一旁的上官沙说道:“我问你个事啊,老大午饭都不吃的吗?”“也不是。”上官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看了看尚渐,说道,“我们的将军大人很少在那里呆着,我也就见过她中午不吃饭在上面呆着过,好像是……皇上上次来的时候,对,就是那次。”
“北冥晟来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尤阳思考了一下,接着问道,赵高捧着个碗凑过来,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有什么人去来找过圣上。”张笑也捧着碗走了过来,笑道:“好像叫什么竹。”“尚竹。”钱登默默的出现在尤阳的面前,把尤阳吓了一跳,赵高他们好像已经习惯了。
说出了某人的名字后,王舒也捧着碗跑了过来,说道:“好像是老大的未婚夫。”“老大好像很怕那个人似的。”计天一说,尚渐看中的十三个人全部都跑到擂台角落,蹲在那里,开始窃窃私语,时不时还看两眼尚渐:“老大还有害怕的人啊?我以为她什么都不怕呢。”
“听到那个尚什么竹去找陛下的时候,都炸毛了有没有!”
“为什么这么怕?尚竹很……凶残?”
“好像是因为那个尚竹很会念叨。”
“他们关系不好么?”
“不是哦,关系相当的好。他是唯一能让老大乖乖听话的人。”
“难道是害怕那个人烦她?”
尚渐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那十三个背影在阳光下格外的温暖,但再这样讨论下去,这个精英小组就要变成八卦精英小组了,更可恶的是,自己脸上那两片绯云怎么看,都像是在害羞!
随手拿过一个东西砸过去,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他们,尤阳对着那十二个人吐了吐舌头,捧着空碗走向阿海那里,笑着说道:“老大恼羞成怒了!”
“闭嘴,否则一千个俯卧撑,一千个仰卧起坐,一千个引体向上!”尚渐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尚竹温暖的笑脸,尚竹暖暖的吻,尚竹温暖的拥抱…一切都是那么的。
尚渐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挠了挠额角,有些苦恼,他对看太阳的位置来判断时间不是很擅长。
吃完饭后那些娃子就一直在玩躲避球,她估摸着他们的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于是挥挥手让他们去休息了。
“王舒、赵高、孙茶你们几个师长等一下洗完澡来训练场一下,还有南宫、尤阳、计天和雷,你们也要来。”尚渐坐在在架子上,把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拔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块木头开始雕雕刻刻。
尤阳看不见她在刻什么也看不见她的表情,他觉得少女坐在那里的身影很孤寂。
尚渐洗了个澡后就去了训练场,发现那十三个人都已经到那里了,穿着清一色的军服,不过这也不影响什么,尚渐勾了勾嘴角,对他们说道:“走,老大带你们上街玩去。”
尚渐直接把他们带去了古代嫖妓的地方——青楼坊,在青楼坊对面的元宵摊上坐在吃元宵,时不时看看在门口迎客的青楼姑娘们,那赤裸裸的好奇小眼神,南宫沙都不好意思吐槽了……尤阳小心翼翼的将元宵放进嘴里,吞下去,说道:“老大,我们要不……进去看看?”“你想被墨白收拾?”尚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指了指尤阳后面的墨白,尤阳立马炸毛了:“卧槽,你什么时候来的?”墨白的脸立马又黑了几分,瞪了他一眼,说道:“回军营收拾你!”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笑了。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尚渐一边吃一边问,墨白把手上的包裹放在了桌子上,手一松,那桌子就四分五裂了,除了尚渐手上的元宵,其他的都牺牲了。
尚渐看着地上的那包东西挑了挑眉,把手里的元宵吃完,放在邻座上,扔给老板一锭银子,拎起包裹走进了青楼坊,尤阳被墨白提了进去,剩下的人互相看了看,也跟了进去。
“老大让王爷带了什么东西?都把桌子压坏了!”上官沙东看西看的,吐槽了几句。
老鸨见尚渐带着一帮人进来了,笑的脸上的粉直往下掉。
“客官是第一次来吧,画画、莹莹出来招呼客人。”老鸨亲昵的搂着尚渐的肩膀,一双咸猪手还在尚渐身上吃嫩豆腐。
尚渐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抓过墨白的钱袋塞进老鸨的手里,说道:“给我们一个大房间,越安静越好。”
老鸨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赶紧让龟公带他们去在角落里的大房间。
看着这个充满……的大房间,尚渐很想扶额说一声长见识了……墨白的嘴角抽了抽,没有说什么,剩下的人都默默的转过头捂脸……“咳咳,都过来。”尚渐把那包东西放在那张特大号桌子上,她觉得这样的桌子足够承受这些东西的重量!
尚渐把东西一件件摆出来,看着面前的十三个人,说道:“这些是我拜托一位朋友做的东西,从明天开始,我要开始给你们单独训练。”
“寒冰丝,上官沙的。”她把那一卷几乎透明的丝线扔给上官沙,上官沙拿到的时候,差点把它给扔了,因为太寒冷了,像似拿着一块冰在手上一样!
“寒冰刃,张笑的。”尚渐拿起一把透明的匕首扔给张笑,张笑的反应和上官沙一样,差点把这绝世的宝贝给扔了。
“五骨鞭,邹良的。”
“召唤哨,李茂的。”
“孙茶的是无影针。”尚渐拿起一包针,表情有点复杂,但还是扔给孙茶。
“羽刃,昊白的。”
“袖里剑,王舒的。”
“千金棒,赵高的。”赵高拿到棍子的时候,手差点脱臼。
“墨非,南宫石墨的。”尚渐把一把奇奇怪怪的东西扔给了南宫,南宫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用的。
“玄铁手套,雷的。”雷拿到玄铁手套的时候,只是皱了皱眉,他觉得这幅手套有点重。
尚渐看见包裹里还有几套衣服,笑了,把衣服和手套发给他们,还把一把匕首和一双二十厘米左右的铁环给计天,说道:“这些东西,你们从今天开始,去哪儿都得带着,就是洗澡上厕所,都得带着!”
“阿渐!”门被粗鲁的推开了……尚竹本来就是想带尤阳和白青去青楼坊对面吃一碗元宵的,那家元宵绫罗和白青很爱吃,他自己打算再进皇宫问问北冥晟尚渐到底去那里了,结果看见那个人带着一帮人走进了青楼坊,于是他就带着绫罗和白青跑进了青楼坊,于是直接问老鸨他们在那个房间,在尚竹威逼利诱下,老鸨让龟公带他去了那个房间。
看了看黑着脸的少年,再看看少年身边一脸委屈、眼泪汪汪的萝莉,还有浑身散发着委屈气息的面瘫正太,十二个人又看向已经炸毛的尚渐,突然明白过来了,这才是抛夫弃子的场景。
“主人。”绫罗跑了过去,鼻涕眼泪一大把,尚渐接住了飞扑过来的绫罗,有些不知所措,而绫罗还在进行对她的控诉:“主人你为什么不带我们走?为什么要丢下我们?你不是说我们永远在一起吗?”
尚竹快步走上前,狠狠的给了尚渐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