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楚府，练功室
楚无疆回到熟悉的地点。
只是他把缥缈宫的风长老一起带回来。
双方还没有开始学习，百里芷便急匆匆地跑来。
她见来了一位新夫人，颇为心领神会地问道：
“主人，要准备枸杞汤吗？”
“还是要用雪参丸？”
这些都是补充气血亏损的良药。
风绫绫脸一红，连忙否定道：“不用，我们没关系的！”
“这位姑娘，妾身只是来跟侯爷商谈要事！”
“哦~”
百里芷一脸不信。
你都跟主人一起到练功室来了，还说没关系。
鬼都不会信你。
只是夫人们越来越多，百里芷在地位仍属婢女，让她有些吃味，特意问了一句：“主人，要享受哪个待遇呢？”
前些日子，楚无疆吩咐百里芷建一套夫人们的待遇制度。
百里芷心中亢奋，她很快就分出了通房丫鬟、侍妾、良妾、贵妾、夫人、侧室夫人、正室夫人七个等级，并制定相应的待遇。
她还振振有词，陛下把后宫分为八个等级，侯爷不能比陛下还多，那就先分成七个。
楚无疆见状，伸手敲了一下百里芷的脑袋。
“享受吃拳头的待遇。”
百里芷抱着头，泪眼汪汪地说道：“主人，好痛。”
自从她成了楚无疆的丫鬟后，比起以前动不动脸色苍白，现在的状况好了许多，还会跟楚无疆卖萌了。
楚无疆笑骂道：
“芷若，你要去做正事。”
“不是让你负责报纸了？”
百里芷小声地抱怨了两句：
“主人放心，这报纸的文章，奴婢都写好了。”
她作为楚无疆的笔杆子，以为做报纸就是写文章，再发表出去，对于报纸行业，并没有敏感性。
楚无疆不禁捂住额头。
怪不得百里芷一脸轻松的模样，原来是没理解这份工作的核心。
他伸手再敲了两下百里芷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不要以为报纸的事情小。”
“哪怕不赚钱，楚家也会把它做起来，最终遍布天下百州。”
“你要能成为总负责人，不能只是一個笔杆子。”
如今这世道，遍地都是不得志的读书人。
他们熟读经书，却没有太好的营生，日子过得相当窘迫。
楚无疆愿意花钱，把报纸之类的行业做起来。
赚钱是其次的。
这样养出相应的团队，人力，组织才是关键的，将来有望掌握部分的舆论权，免得受制于人。
楚无疆补充道：
“多找一些读书人，让他们写一些民间见闻，还有一些商业消息，江湖讯息。”
“以后报纸要遍地开花，每个州都要有相应的机构。”
“最差要做到风雨楼的程度。”
“识字的江湖人士，部分读书人，乡绅都会成为我们的顾客。”
风雨楼本来会负责传递和买卖江湖上的各种情报，但还没有做成报纸，进行售卖。
各大势力的消息极为灵通。但民间乃至中下层的消息极为闭塞。
从识字率来看，天命王朝并不低，因为习武需识字。
在这一需求的推动下，天命王朝的武夫都能看得懂报纸，市场份额是有的。
楚无疆想借助报纸这东西，一步步掌控天命王朝的舆论。
这样一来，为自己塑造良好形象，抹黑他人就更方便了。
高武世界，名声一样很重要。
百里芷连忙吐了吐舌头，喊道：“是，主人！”
“奴婢这就去办。”
楚无疆连忙喊道：“等等！”
“这报纸也要努力降低成本，光亏钱是不行的。”
“本侯记得法缘寺的戒尘禅师，制造了一台印刷的机器，据说印了不少佛经？”
“若是有这台机器，想办法让法缘寺多做几台，我们买下来。”
“这样报纸的成本才能压低下来。”
最早印刷术，往往用在印制经文，传播教义与思想上。
百里芷连忙点头道：
“主人真是广记博闻，但那台机器已经没了。”
楚无疆好奇问道：“怎么没的？”
百里芷露出窘迫的神色：
“这，这奴婢也不知。”
“妾身知道！”
风绫绫突然插嘴道。
毕竟缥缈宫与法缘寺有几分孽缘，深知对方的底细。
楚无疆正经问道：“娘，风长老请说。”
风绫绫美目一瞪，不准楚无疆在外人面前叫她娘子。
楚无疆猛然改口，百里芷捂住嘴巴，有些忍俊不禁。
风绫绫则是哼了一声，补充道：“前些年戒尘大师弄了一台古怪的机器，能一口气印刷许多的经书，害得圣州的读书人纷纷失去生计。”
“结果有名读书人愤而闯进寺庙，一把火烧了那台机器，说那机器是邪灵附体。”
百姓难，底层的读书人也难。
他们本来能赚钱的机会就不多，比如私塾，说书先生等等。
其中收入最为丰厚，最有普适性的，反而是抄书。
居士们喜欢手抄的佛经，道经，各大寺院需要提供类似的产品，传播教义，以此形成一个庞大的文化市场。
结果戒尘禅师搞来一台印刷机，把活都给抢了。
圣州的底层读书人，被直接干碎。
技术进步并不总是正面的。
正如第一次工业革命，把无数的小作坊，手工业者纷纷打入地狱，大规模的社会动荡，由此产生。
但技术推广依然要进行，不能因为许多人失业，而停滞不前。
只是要明白如何减轻社会代价，提升社会福祉，防止动荡产生，做好镇压的准备。
楚无疆不禁问道：“后来呢？”
风绫绫补充道：
“后来法缘寺的方丈，便把这机器捣毁，以示佛经全为手抄。”
“他宣称只有手抄的佛经，才具备灵性，可以抵御邪祟。”
“圣州底层读书人就此保住了饭碗，不过那机器也就没了。”
楚无疆沉吟道：
“那感情好。”
“芷若可以去找戒尘禅师，把这机器的制造方法，彻底买下来。”
“至少要保持十年的保密期。”
既然戒尘禅师有这技术，楚无疆就不客气了。
如果这些机器能用来生产大量的报纸，书籍，都是有办法赚钱的。
至少报纸的成本，能压得很低。
百里芷连忙喊道：“是，主人！”
“等等，再给你一点东西。”
楚无疆把自己关于报纸的资料，凝聚成为一个天魔念头，化成黑色球体，送到百里芷的手上。
百里芷有些惊讶地看着黑球，不禁问道：“主人，这是什么？”
楚无疆笑了笑说道：
“这是关于报纸的方法，你可以慢慢吸收。”
“你可以多试试，看哪一种报纸能挣钱。”
楚无疆的修为与日俱增。
他不说把自己的记忆拷贝出来，让别人学习，形成真意传承，但分出一缕神魂，进行对话指导，还是能够做到的。
百里芷连忙回答道：
“奴婢一定每日学习，认真揣摩。”
楚无疆补充道：
“若报纸办成了，百里家可以分一点干股，分润好处。”
百里芷惊讶道：
“这怎么能行。”
楚无疆摆了摆手：“本侯只要这事业做起来，雨润均沾。”
哪怕是自家的老婆，在分配任务的时候，也要有一定的产权。
这些产业属于楚家没错，同时也是她们的事业，以此最大限度地激发她们的创造力和才华。
百里芷终于明白，自家夫君对这行业有多看重。
“奴婢必定不辱使命！”
百里芷要是能把这件事做好，百里家有望成为将来的报业大亨。
楚无疆觉醒过前世记忆，这些记忆不能浪费了。
即使不能助他问鼎武道巅峰，让娘子和手下们把架子支撑起来，也足够楚家日进斗金了。
他要做一百个新的产业，对于社会来讲，能提供一些新的增量，扩大社会的就业量，岂不美哉。
楚无疆笑道：“去吧。”
百里芷告退，整个练功室只剩下楚无疆与风绫绫。
她的神色有些复杂，不禁问道：“侯爷，您弄那报纸有什么用呢？”
明明只是一个奴婢，居然愿意分享一部分的财富。
楚无疆笑了笑回答道：“好处自然很多。”
“楚家要把生意做好，就需要各种情报支撑。”
“情报搜集得越完善，生意就越好做。”
楚无疆简单地解释一下，他要建立一个贯通整个天命王朝的报社。
这些报社可以通过报纸，把钱赚回来，顺便掌控舆论的权利。
只要武者不能一个人掌控一切，需要联盟，需要妥协，那舆论就有它相应的价值。
各大宗门，世家，武道圣地，他们会根据舆论，作出判断。
楚无疆就是要掌握这项权力，逐步塑造自己的形象，裁剪信息，达到自己的目标。
这世界三大基石，分别是物质，信息与能量。
表象即真实。
楚无疆打算慢慢蚕食信息的权利。
当然他没有全部说出来，只是告诉风绫绫，报纸的生意有多大，能影响天下舆论。
风绫绫顿时眼前一亮，这位缥缈宫的长老连忙问道：“侯爷，这报纸能用来传教吗？”
楚无疆微微一愣，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暂时只能对读书人和武者有用。”
“也不好说有多大的结果。”
“同时本侯不允许传播一些错误的教义，只有朝廷许可的部分。”
风绫绫没有嫌弃，依然兴奋道：“这已经很好了。”
“巫家一直想寻找新的方法，却总是被三家阻止。”
巫州的地理位置非常尴尬。
它周围的邻居分别是圣州，雨州，龙州，以及江州。
圣州属于佛门，雨州属于道门，江州属于儒门。
巫州几乎没有向外扩张的地盘。
所以法缘寺南下扩张，缥缈宫才会如此愤怒。
至于龙州，昔日武帝屠灭巫家，给百姓带来太深刻的印记，成为巫州避之不及的地方。
前后左右，全部被人堵着。
巫家的未来在哪里？
风绫绫本来没有答案，只能等待后人的智慧。
谁料她今天见楚无疆要建立报纸。
在楚无疆的讲解下，她迅速意识到这种工具对于巫神信仰的帮助。
风绫绫连忙问道：“冠军侯，缥缈宫可以合股报纸吗？”
“如果不能合股，可否帮缥缈宫，建立一份报纸。”
“钱财之事，侯爷不必担心。”
缥缈宫是一流宗门的顶尖，能与佛门四寺之一的法缘寺对着干，钱财，武功俱是不缺。楚无疆笑道：“当然可以。”
“娘子有想要的话，为夫没有意见。”
正如楚无疆的前世，许多大集团会交叉持股，互惠互利，形成利益共同体，防止恶性竞争，以及对抗情绪。
缥缈宫是巫家的人，很适合做联盟。
而且楚无疆还有一个想法，他要把巫家做实验，验证报纸在信仰的威力，看是否能成为一个工具，对抗三大武道圣地。
长期而言，利剑将败于思想手上。
天命王朝掌控一切，帝昊镇压一切不服。
但统治人心的，却是儒道释的思想。
从天命王朝来看，儒门大兴，有望在思想上君临天下。
比如从天骄榜来看，儒门一家的绝世天骄，只比道门和佛门的总和要差一些。
天骄榜看未来的趋势。
比如巫家全部的天骄，加起来只有一个，还排在末尾。
而儒门单纯方家和司马家，就有三个绝世天骄，每一个都比缥缈宫的要强大，这还不算其他世家。
天骄榜，预示着未来势力的强弱变化。
儒门有登顶的趋势，佛门仍处于弱势，还没从霸王的灾难中缓解过来，试图与儒门联手。
至于前一任的霸主道门，则有一定的衰退。
楚无疆不满足做人间的王，他要更进一步，那就是哲人王。
世俗他要统治，思想他也要参与。
“巫家可以适当传播一些故事，利用巫神的故事来吸引爱好者，这比简单传播教义，更有帮助。”
“为夫也会帮助娘子的。”
不行的话，楚无疆会出手修改教义。
巫家完全可以成为楚无疆散播思想的马甲。
风绫绫大喜过望；“多谢侯爷。”
楚无疆坏笑一声：“要叫夫君！”
风绫绫红着脸，无奈道：“夫，夫君真是个登徒子。”
楚无疆画饼的功夫委实太厉害了，加上他调节法缘寺，打击司马家，无疑表现出最优质的盟友。
巫家衰败多年，不曾见过这样的盟友。
【昔日神女阁下委身前朝冠军侯，恐怕也是看到了这样的潜力吧。】
【神女阁下都自愿为妾，妾身为了巫家，也可以牺牲。】
【再说了，他长得很帅气。】
风绫绫思虑片刻，内心深处的抵抗，被瓦解大半。
楚无疆笑道：“娘子现在可以给为夫，介绍巫术了吧。”
风绫绫勉强接受娘子的称呼，低声道：
“启禀夫君，巫术最早的起源，是对于鬼神的崇拜。”
“《巫神真经》究其根源，就是关于沟通鬼神的秘法。”
“舞蹈，仪式，药草，究其根源，就是寻找世间鬼神，获得神灵赐福。”
“若侯爷有相关的天赋，则可以省略祈灵的步骤。”
“……”
风绫绫不再隐瞒，她开始讲述巫术的节点，沟通鬼神。
武者进阶元神，是为了调动天地元气。
巫者祭祀鬼神，是为了调动万物灵性。
武者修炼神魂与元气，这些属于自我的力量。
巫者与鬼神交流，寻找外援相助。
因此现在纯粹的巫女也变得十分稀少，大部分都会兼修武道。
楚无疆不禁问道：“既然如此，那天地间的鬼神，岂不是都可以用。”
风绫绫点头道：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
“但大部分的鬼神，能简单回应，或者预知未来就很不错了。”
“巫族的巫术真正独特的原因，在于能够调动两大鬼神的力量。
楚无疆不由得追问道：“两大鬼神，巫家不是信仰巫神吗？”
风绫绫摇头道：
“六百年前并非如此。”
“巫家原本有两大神灵，一个是巫神，一个是蛊神。”
“巫神较为仁慈，蛊神极为残暴，两者并不兼容。”
“巫蛊之术的含义，便是利用两者的不合，将诅咒之术发挥到极点。”
“现在巫家只修炼巫神，不学蛊神了。”
楚无疆不禁好奇问道：“跟巫蛊之案有关？”
楚无疆一听六百年前，便有了猜测。
风绫绫点头道：
“昔日巫蛊之案，巫家之人还有存活的余地，凡信奉蛊神之人，被武帝尽数斩杀。”
“至此蛊神信仰几近断绝，不复昔日鼎盛时代。”
楚无疆这下有点理解了。
【巫神与蛊神，他们生前的实力，应该没有达到邪神的水平。】
【至少元始天魔，魔波旬这样的邪神，比它们要强大得多。】
【巫术修炼，终究依靠外力，难登巅峰。】
【难怪巫家会从上古强盛的流派，最终困守一州之地，尚存的缥缈宫，本质上变成了剑修门派。】
楚无疆算是理解巫家衰弱的缘由。
但任何秘术，都有可取之处。
楚无疆还记得洪雁翎最后一剑，他不依靠龙气，绝对挡不下来的。
“那本侯该如何修炼《巫神真经》？”
风绫绫沉吟道：
“对于侯爷来说，入门可能是最困难的。”
“一般来说只有处子之身，才会选拔为侍者，侍奉鬼神。”
“巫女侍奉巫神，巫男侍奉蛊神。”
“历代巫家子弟，一旦动了凡心，要通过【启灵】沟通鬼神的难度，就会直线上升。”
“除非……”
风绫绫欲言又止，让楚无疆笑道：“娘子尽管道来。”
风绫绫这才认真道来：“除非侯爷有特殊的巫术天赋。”
“巫术修炼，分为三者，一为天赋，二为处子，三为样貌。”
“侯爷元阳已失，难以入门。”
“不过有这灵巫骨笛，侯爷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楚无疆拿起娘子赠送的笛子，笑了笑说道：
“为夫也是这么想的。”
巫术不如儒释道的传承，但依然有可取之处。
他现在了解了巫术的神秘，使用方法，不再犹豫，心中默念道：【所以天书，给我点亮一枚新的道运。】
天书得到指示，将灵巫骨笛上的100点青色气运尽数吸干，化作一枚青色的气运种子。
楚无疆遇过的道运，皆为儒道释三家的传承，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巫家的道运。
这枚灵巫骨笛在巫脉中孕育多年，终于在这一刻绽放。
楚无疆的识海里，点亮了第三颗道运星辰。
【冰清玉洁（青）】：【天生气质如冰泉清澈，令人一见便觉清新脱俗，仿佛尘世间的浊流无法沾染其分毫。】
哈？这是什么气运。
楚无疆大囧。
人的长相，样貌，气质总是天生的差异。
有些人长得一张清纯，干净的脸蛋，容易让人误会她守身如玉，生活干净。
但人的长相气质与私生活无关。
有时候只是她的长相天赋而已。
【冰清玉洁】的气运便是如此。
无论伱的私生活是干净，还是糜烂。
只要你没有损害健康，那别人看你的感觉，下意识会认为你做人干干净净。
楚无疆一想到这天赋，有些哭笑不得。
【这天赋最大的作用，便是让他人以为，自己私生活非常健康。】
【只能用来骗女孩子，还是有点用处的。】
【不知道能不能把巫神一起骗了。】
【也罢，先拿风长老做个试验。】
楚无疆的大脑急速运转，顿时心生一计。
他尝试催动【冰清玉洁】的气运，让自身的气质多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本来风绫绫时不时偷看楚无疆两眼，欣赏对方的美色，心中暗道：
【夫君真是可惜了这相貌。】
【明明是天下少见的伟男子，非要做那登徒子。】
【要是夫君的娘子再少一点，就好了。】
风绫绫的心理障碍有两个。
第一个是她的徒弟洪雁翎。
风绫绫总觉得自己瞒着徒弟与冠军侯来往，有一种背叛徒弟的感觉。
第二个是楚无疆的私生活太离谱，老婆太多。
有陆幽兰，霍秋水，沈清月，雪女，烟萝等等。
风绫绫乃是巫女，比起一般女子，更看重圣洁感。
别看楚无疆对她动手动脚。
换成其他男子，还没碰到她的玉体，早被她用剑术，剁碎喂狗。
【夫君有这样的本事，也不是不能接受。】
【再看一眼吧。】
风绫绫好不容易定下决心，又打算偷瞄一眼。
然后她就呆立当场。
仙姿层次的容貌，再配合圣洁的气息，对于巫女来说，比元神境高手的全力一击，还要具有杀伤力。
风绫绫痴迷地问道：
“咦，夫君怎么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感觉好很多了。”
此时的楚无疆没有平日轻浮，还多了一抹清澈与圣洁。
她先是心理防线被击溃，又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气质，心中的抵抗彻底瓦解。
楚无疆见状，伸手将风绫绫抱入怀中。
果不其然，这一次巫女没有做任何的反抗。
楚无疆轻笑一声道：
“那是当然的，为夫一向冰清玉洁。”
风绫绫没好气地说道：“明明就不是。”
“夫君真会骗人。”
但是这种感觉，还挺舒服的。
楚无疆伸手捏了捏风绫绫的脸蛋，笑道：“那娘子这就开始吧。”
“为夫想现在入门，与巫神沟通。”
他有了冰清玉洁的天赋，随时能摆脱糜烂的生活，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风绫绫握住楚无疆的手，低声道：
“夫君要是感到任何不适的地方，一定要抢先说出来。”
“没问题。”
风绫绫坐在楚无疆的怀里，请巫神下凡，将一缕巫神的气息引入楚无疆的体内。
巫神降临了。
她似乎很喜欢冰清玉洁的气质，本来复杂的仪式，祈灵的舞蹈，在这一瞬间统统省略了。
上古的巫神，人族最古老的强者之一。
她曾为人族而战，曾经驱逐妖怪，同时带来血腥的祭祀仪式。
巫神死后，她接受人族代代的祭祀，最终化为天地间的鬼神。
迄今为止，巫神在以她独特的方式，成为人族力量的一部分。
现在她的意识附着在楚无疆的身上，有些古怪地问道：
“咦，怎么是个少年。”
“少年，你愿意与我签订契约，为人族而战吗？”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