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秘书被老爷提升为贴身特助了!”
女佣低着头,不敢大声的说。
“什么!”陈丽琪提高了声音。
这个女人,果然是有目的的。
陈丽琪眯起了眼。跟她玩,她还嫩点。
何况,自己还有一枚棋子,连着心的棋子。
她身后,掉落到地上的小鸟的其中一只,被一个好心的佣人捡起。命运未尝可知。而那个抢了鸟巢的老鸟,安心的闭目养神,但却没发现,另一个大鸟悄悄靠近。
这鸠占鹊巢,却还有黄雀在后。
人生啊,总有你想不到的。
“你说什么!”
穆晨阳手拍在桌子上,简直要把桌子拍碎。
“穆总,咱们最近的投资出了点问题,”特助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要说此时的穆晨阳比起上一位被众人嘲笑的穆辰溪,简直是一个商业废人。
他投资的全部企业都亏损了,还有几家股票竟然跌停了。他却把全部的责任全推在他们这些项目经理和特助身上。
要说笑话,此时知道内情的人,都觉得这个穆总,才是穆家商业史上最大的笑话。
但是,这些负面的言论,却被陈太太压住了。甚至是一些特别亏损的事,陈太太也不让告诉穆晨阳。还总让他们说一些好消息。
但是,现在的好消息,几乎没有了。
而小穆总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继续用自己的方式,经营着公司。
“还有,穆总,廖氏集团因为合作有误,想要起诉我们。”
特助越说声音越小。
因为,穆晨阳已经快要把总裁桌子拍碎了。
“廖程那个混蛋!”
穆晨阳此时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经营的不是很好么?
“你们都是怎么经营的!”穆晨阳用手指着特助。
“这些,陈太太都知道。”特助面上开始流汗,但是,他只能这么说了,再这样做下去,恐怕穆氏集团有破产的迹象。
“你!你给我滚出去!滚!”
穆晨阳几乎是用吼的,
他其实也不是个没脑子的,自己确实不善于经营公司,但是,当初要不是自己恨穆辰溪,也不会从他手里夺过这个公司,
其实穆晨阳喜欢音乐,喜欢艺术,喜欢流浪的生活。
但是,现在,这个公司已经成了穆晨阳身上的一个毒瘤,压的他喘不过气。但是,母亲的期许让他不得不勉强硬撑着。他觉得,自己就是母亲手上的一枚棋子。
而且,他觉得,他母亲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但但这样的想法,就让穆晨阳心里发慌。
自己的母亲,到底是爱自己,还是爱穆家太太这个头衔,爱穆家的金山银山,社会地位?
想到这,穆晨阳心里一紧。
当年的那些流言蜚语是真的么?
为什么,当年,有人说穆辰溪的母亲是自己母亲害死的。
“晨阳,你怎么了?”
陈思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穆晨阳的总裁办公司。
“妈,你怎么来了?”穆晨阳刚才还在想着母亲的恶毒,此刻看到满脸微笑的母亲,他反倒心里一阵恐惧。
她,真的爱他么?
“晨阳,公司的事有妈妈撑着,一切有我。”陈思琪微笑的走进穆晨阳,握紧了他的手。
虽然自己这儿子,实在是一块烂泥,但是,他还是自己牵制穆广言的最有利的棋子,有他在,穆辰溪一辈子别想翻身。
“晨阳,你是穆广言的儿子,怎么会做不好呢。”
陈思琪沉沉的说道。
对,就凭你是穆广言的儿子,这穆氏就稳稳的在她陈思琪手里,谁也抢不走。
“妈,谢谢你。”
穆晨阳满脸愧疚的看着陈思琪,
自己的母亲如此对待自己,自己刚才还那样想,真实不孝啊!
“妈,我一定能做到更好的!”
穆晨阳心里下了个决定,虽然他厌恶商场,但是,为了母亲,再厌恶他也愿意忍耐。
“晨阳,你干的好事!”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怒斥。
向外看去,好久不来公司的穆广言竟然推门走了进来。他身后,是那个新提升的女特助。
“广言,怎么了?”陈思琪心里十分的不悦,但她知道,此时,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此时的穆氏集团,业绩确实很不好。
“你看看这份报告!”
穆广言把一份蓝色的报告扔到桌子上。因为用力太猛,差点到下。
一旁的女特助急忙扶住了他。
这一切都看在陈思琪眼里,她心里是一种狠毒了感觉,就像当年自己看着高高在上的穆母。
“怎么!怎么会这样!”
穆晨阳完全没料到,资料上写着,自己公司的股票竟然大跌,而一家神秘的海外公司竟然在秘密收购他家的股票。
“穆晨阳,你给我一个解释。”
穆广言一双眼睛露出了狠劲,他的手却摸着扶着他的女特助的手。
陈丽琪快要气疯了。
她不要输给另一个穆母,
“广言,晨阳还小,你再给他一个机会。”陈丽琪说着,走进穆广言,伸手想拉住他。
没想到穆广言不仅闪开了陈丽琪,眼中竟然还带着嫌弃。
不,她没有输,她还有儿子。
“穆总,不好了,廖氏已经开始起诉了。”特助冲进了总裁办公司,大声喊着。
“这就是你给我生的好儿子!”
穆广言冷眼看了看陈丽琪,转身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陈丽琪身子一软,坐在了沙发上:“这是谁捣的鬼!事情怎么能到了不受控制的地步!”
难道是穆辰溪?
可是,他早就没了实权,此时被所有人嘲讽,正躲在杭州陪着苏小小,什么时候他在外国还有企业?
还有这么大的能力!
陈丽琪越来越觉得,或许,自己要自食恶果了。
杭州的天空很蓝,空中几朵缱绻的云朵像是得了杭州人的脾性懒懒地趴在空中,苏染染走出阳台伸了一个懒腰。
杭州很是一个适合养老的城市,步调很慢很慢,就像是街边晒太阳的懒猫细细地数着时光的流逝,风轻得像在担心把你弄疼,柔柔地从少女的耳边掠过。
苏染染往后躺在阳台的栏杆上,眯着眼睛看着屋里还没有起床的男人,阳光暖暖地撒在穆辰溪的脸上,平时里总是冷着一张脸的男人此刻多了一点儿温情,苏染染打了个哈欠,伸手把风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