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了,又能怎么样?”
慕容依依欲向一边夺路而逃,可身手不如雍琅敏捷,速度与力气也拼不雍琅。
几招过后,雍琅抓住慕容依依的手臂,将她困在墙角与他身体之间。
取下她手中的手枪,扔向一边,听得他低声叹息说:“不向我开枪,你后悔了吗?”
慕容依依垂眸,无所谓后悔不后悔,对他,她从来下不了手,即使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不会朝他开枪。
黑暗的角落里,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只听到彼此紧张的呼吸。
雍琅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在慕容依依的脸上,那微糙的手掌带着火热的温度落在她俏丽的下巴,缓缓上移,按着她柔软的唇、点在她灵巧的鼻间……
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捧着她脸,慢慢地寻找记忆里熟悉的感觉。
慕容依依看着黑暗中他的脸,闻着他好闻又熟悉的气息,仿佛被点了穴般,一动也动不了。
她也好想好想摸摸他的脸,是否一如记忆里那般深刻难忘。
可伸出的手在半空,迟迟不敢伸上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他低不可闻地叹息着,俯下头,轻轻吻在她的唇上。
他的吻轻得似羽毛般,带着小心易碎的怜惜。
又似乎在寻找那熟悉的甘甜的味道,像是沙漠中久渴的人,贪婪地吸取甘甜的清源。
吻,由浅入深,由轻渐重。呼吸,逐渐粗重。
他抱紧了微微颤抖的她,那吻,带着末日般的疯狂,缠绵至死方休。
慕容依依沉沦在他的气息里,所有的爱与恨在这一刹那、在他面前犹如天崩地裂地崩溃着。
她可以骗得自己的心,却骗不了身体忠实的反应,除了他,她无法忍受任何人这样亲密的靠近。
除了他,她的身体不会那样地眷恋任何一个人。
相伴了七年的唐恩不能,雷蒙更不能。
除了他,她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人。
他的唇火热得滚烫,霸道得像要让她沾满属于他的专属的气息。
她柔若无力地抱着他,不管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对于他,她都没有抗拒能力。
耳边,是他浓重的呼吸,心口,是她猛烈的心跳,在这个黑暗的角落里,两颗火热的心紧紧地抱在一起。
他轻轻地她耳边呢喃着什么,解开她的发髻,大手穿过丝滑的发间,将她按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比她更剧烈的心跳声。
“你还是什么也不说吗?”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着,温热的气息在她敏感的耳间喷洒着,引得她微微地轻颤着。
她侧过首,想与他说些什么,唇瓣不经意间擦过他的唇,被他捉获,所有的话语,尽数被他吞进纠缠的吻里。
突然——
寂静的夜里响起汽车喇叭的尖鸣声,慕容依依似是从梦中惊醒。
喇叭鸣叫不止,她知道,那是雷蒙呼唤她的声音。
七年中强制的训练本能地让她推开他,向外跑去。
雍琅闷哼一声,不知撞上什么,跌在地下。
慕容依依收住脚步,回头看他,眼内全是矛盾与痛苦的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