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这份沉默中,还有压抑愤怒。
尤其看到因为漪夫人暗杀,使得小容容下落不明时,他们的心情更是沉痛。当时小容容满月宴时,虽然没有请外人,但本家人大都出席过的,有很多人是见过小容容的。当时抱过小容容的人更加不少,那么可爱的孩子,如今却落得生死不明,实在是太令人愤慨了。
因此,当幻影的人押着漪夫人走进来时,雍家人看漪夫人的眼神都透着浓浓的冷意。
族长坐在上首,看着优雅依旧的漪夫人,明明认识二十余年,却觉得陌生无比。他将手上复印的证据扔到漪夫人面前,“对这些罪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漪夫人站在堂中,一动不动。“我无话可说。”
蔚夫人坐在堂下面,听此,冷冷一笑:这会儿,就是有话,她也无话可说了吧?
二十年前,蔚夫人尽心尽责帮公公婆婆管理好雍园的事务,协助外面打拼男人,走夫人路线为家族促进多少生意。
二十年前的雍家,雍证财团可没有今天的规模,别说在国内排上前十了,连前五十都没排上,哪来今天的风光。
哪想到,她为雍家费尽心机,结果却便宜了漪夫人。
这二十年来,漪夫人的风光就是她心里的刺。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呕心沥血的成果,却被人给采摘了,她能吞得下这口气吗?
所以这些年来,明里暗里,蔚夫人与漪夫人虽为妯娌,却从来不合。
坐在下面,蔚夫人听着族长宣判漪夫人的罪状,心里是从所未有的痛快。
她的目光又落往坐在上座的雍琅夫妻,家主和家主太太,心头又掠过一丝不忿。于是,蔚夫人侧过头,正好与七长老的目光接个正着。
七长老的目光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又与蔚夫人的丈夫雍泓相视一眼。
漪夫人自知今日的罪是不可饶恕的,她也放开了,将心里深藏的话都说了出来。
“大家都是雍家的人,但是,大家都公平吗?有的日入百万,有的月入百万,但有的一年收入才一百万。同住在雍园,又套着雍家的名头,但过的日子呢?有的天天燕窝鱼翅,有的只能吃着免费配送的普通食材,有的无数珠宝地产,有的只是拿着工薪苦巴巴过日子。”
“我就是不服,不愿过那最低层的生活又怎么样?是人,总要有自己的追求,凭什么人家一出生就是家主候选人的待遇,而有的,就是劳累打工的命?”
漪夫人的话,令在场的雍家人很多都沉默了。
与他们人不同的是,蔚夫人目光掠过一抹亮采,没想到这个令她讨厌了二十余年的妯娌在今天说了一句合她心意的话了。
族长斥责说道:“简直是胡说八道!雍家现在怎么不平等了?有能力者哪个在财团不是居于高位,收入丰厚的?难道有能力的人收入反而比一些废材还要少才行吗?自己不努力还要怪人家日子过得好,有这种心态的人就祸家败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