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琅拣了一根稻草,拔着那只蟋蟀,“没有他们熟是另一回事,问题是,你会选蟋蟀吗?蟋蟀也跟人一样,有强的有弱的,如果不知道怎么选,怎么挑,十玩九输。”
慕容依依第一次听到蟋蟀也能如此讲究,抱着儿子,坐在那里看着那个蟋蟀,“这个怎么分?”
雍琅逗着儿子,说:“叫我一声爸爸,叫爸爸我就教你。”
“哼!”慕容铄酷酷地别过头。
“算了,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我就把我的衣钵相传于你。你且听仔细了,这门独门功夫传子不传女,独家秘决,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以后,你只能传给我孙子,知道吗?”
慕容依依扑哧一声笑起来,“你那是九阳神功还是降龙十八掌呢?”
雍琅一挥手,“去,男人谈大事,女人一边坐着。”
雍琅招招手,让慕容铄过来,父子俩趴在罐口上面。
只听雍琅在说:“看到这只蟋蟀没有?他的头,是圆的,又圆又大,像一颗珍珠,这个属于上品的蟋蟀。”
“头大的就好吗?”慕容铄不解地问。
“当然好了,头大的一头撞过去,就能把头小的撞晕。好比我的头,跟你的头对撞,你撞得过我吗?”
“原来这样啊,那这只是蟋蟀是大人了?”慕容铄恍然大悟。
雍琅语塞,“儿子,这是品种问题,不是大人和小孩的问题……”
慕容依依看到他们父子凑在罐边玩得正起劲,站了起来,去端了两瓶果汁给他们,瞧他们在一边玩。
小的好问,大的知识渊博,不知不觉间,一天又过去了。
直到回家时,才想起要带铄儿去见二爷爷。
雍琅一手抱着儿子,另一手牵着慕容依依,向雍青海居住的楼房走去。
楼内冷冷清清的,因雍青海很少回雍园,脾气也说不上好,所以跟族里其他人关系很一般。他一生未娶,除了对雍琅好性子外,脾气古怪,外人摸不着他的脾性,都不好意思来窜门。
不过,这样的清静反倒是雍青海喜欢的,他一向看不起虚情假意的人,与其与不熟不识的人假客套,不如自己一个人自在些。
要换了往日,他一向是当天回雍园当天走的,情愿住酒店也不想与雍青海在一个地方住。
能让他留下的,只有他视为嫡孙的雍琅。
如今不仅雍琅在雍园,还带了老婆孩子回来,他当然留下来陪孙儿小曾孙。
听到佣人来说雍琅带着媳妇孩子来了,雍青海马上唤人准备晚饭,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来,抱小曾孙让我看看。”
雍琅一家三口方才进门,雍青海就惦念他的小曾孙。
雍琅将儿子交给雍青海,雍青海抱着慕容铄,慕容铄好奇地看着这位二爷爷。
一老一小两人面对面地看着。
雍青海看到慕容铄那漂亮的丹凤眼,像极了记忆中那美丽的女子。
他微微失神着,凝视慕容铄许久,长叹一声:“真像,真像……”
慕容依依一愣,转头疑惑地望向雍琅,雍琅低声与她说:“我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