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跟他去?”唐恩望着从拳头流下的血,手很痛,但怎么也敌不过心里的痛。“依依,在你心里,我是什么?连雷蒙也比不上了吗?”
慕容依依解释说:“唐恩,如果你知道我要去车间,是不会让我去的,所以我就没告诉你。我们的任务一拖再拖,我担心总部迟早会追究。”
唐恩望着她,眼内的受伤,比手上的伤还重,“为什么,你总不听我的话?你明知道那里那么危险,你一声不吭就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对不起。”慕容依依内疚地转过头。
唐恩痛心疾首地说:“依依,每次你都是一句对不起了事,是不是我的担心,对你而言,就这么的无关紧要、不值一提?你为谁都想过,就是从不为我着想,对吗?”
“我累了。”他的关怀与深情,是她不能承受的,也是无力承受的负担。
慕容依依疲倦地向卧室走去。
背后,唐恩见慕容依依又开始抗拒他,心中一痛,但声音里仍不减往日的温柔,“你可有伤着没?”
“我没事,只是雷蒙受了点皮外伤,”慕容依依低声地说。
“那他们发现了你们的身份没有?”
“没有。”慕容依依背对着他,言不由衷地说。
“那就好,你回去歇着,我给你去煲汤。”
慕容依依关上门,阻隔那她受不起的温柔。
唐恩他真的不应该对她这般好,她根本不值得他那样做。
他对她的恩情,叫她拿什么来偿还?
躺在床上,一夜未宿,却毫无睡意,睁着眼,望着窗前的太阳徐徐升起,看着阳光一点一点地从窗台照进房里。
十二点时,床边的电话响了。
半睡半醒间的慕容依依一个机伶,清醒了过来。
她懒洋洋地拿过电话,一看到电话号码是从Y国打来的,急忙坐了起来。
“喂。”
“任务完成得如何了?”那边是一道阴柔而冷的声音,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得轻飘飘的,仿佛怕吓着人,然而那轻飘飘的语气中,无不透着一股寒气。
会长大人!
慕容依依强自镇定下来,不让语气中透露出一点丁的破绽。“会长大人,已经有些眉目了,相信很快就能圆满成功。”
那边传来会长大人赞赏的声音,“好,很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不过,你还是得快些,你儿子生病了。”
“铄儿、他病得怎么样了?”慕容依依心头一片恐慌,连声音都禁不住颤抖着。
“暂时还好,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内,你必须带回令我满意的东西。”话完,那边的电话便挂了。
电话挂了许久,慕容依依仍然魂不守舍地抓着话筒,脸色苍白得吓人。
她虽是东荣会的人,为东荣会和背后财团的利益出生入死,但她从来就不想儿子也走上这一条不归路,所以她一直费尽心机将铄儿与他们隔离。可,会长怎么会知道她儿子住在哪里?还说铄儿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