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我被开除了。”苹果翻了个身，无力地说道。
“为什么？你做错事了？”金如意奇怪了，才上一天班就被开除？
苹果点点头说：“可能是吧，公司老板的儿子看上我了，老板一生气就不让我去了。”
“真的？你还有这魅力？”金如意诧异。
苹果眼一斜：“你是不是我妈呀。都不关心我是怎么被人看上的，是不是也看上人家了。”
“才工作一天而已，我用得着关心这些？再说，你不有个男朋友么？叫什么去了？冯汉书？说起这人，你车祸这段时间怎么也不来看你一眼，你们分手了？”
“嗯，早分了。”苹果闷闷，似不在状态。
金如意误以为她因为冯汉书伤心，忙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又不是像你叔叔那样的人中龙凤，分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苹果愣了下，突然很想试探一下金如意的态度，她立即翻身起来问道：“妈，你是不是想过让顾允东做女婿？”
金如意一讶，她从前的确有幻想过，可现在她要再有这种想法那就只能说明是她意淫过度了。她段然否定：“怎么可能？他是你叔叔。”
“他又不是我亲叔叔，你难道没想过？”
“没想过。”
“你从前不是说过……”
“从前是从前，现在哪还跟从前比？我们跟姓顾的完全不搭界了。就连你姐姐，我现在也不想了。”
“是吗？”苹果心口泛起淡淡的疼。要真能跟姓顾的完全不搭界那也不错，她顶多再失一次恋，可现在呢？
“可我还是老爷子的孙女，你没看过今早的新闻么，老爷子把我说成是姐姐了。”苹果语气平静，拿出充电的手机找出了那则新闻给金如意看。
金如意看完，沉思了一下说：“老头子这样是在为你姐姐谋划，他们是大家，怕丢不起这个人。”
“不是的，妈。”苹果摇头：“不是我不愿意为姐姐做什么，而是，老爷子这样做是为了不让我和叔叔在一起。”
“嗯？”
苹果苦涩一笑，突然想找个人来分担，而她相信金如意会理解她：“我跟叔叔在恋爱。老爷子不允许。”
“你说什么？”金如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苹果又说：“我跟顾允东在交往，他爸不肯，所以才会这么阻止。”
“你跟顾允东在交往？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怎么会这么糊涂，那是我们可以高攀的人吗？”
“爱情来了哪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再说了，还是顾允东先追的我。”
“那你也要拒绝！”
“我为什么要拒绝，我又不是不喜欢他。”
“你……”金如意无语了，都怪她之前怎么就没发觉他们之间的有异常呢？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有没有那啥？”
苹果脸一红点了头。
金如意白眼一翻，朝着她的后脑盖了一记暴栗：“你真做了？我怎么教你的？你还叫着他叔叔呢就跟他做了？”
苹果抱着头，大声解释：“做的时候我又不知道他是我叔叔！”
“什么意思？”金如意立即嗅出了话里的异样，“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你叔叔。”
“那时我才进顾家，他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砰——”又是一记爆栗。
“你都不知道是谁就跟人上床？”
“你轻点吼啊。”苹果揉着头：“我那时又不是自愿的……”跟着吞吞吐吐地把进到顾家第一晚的情影大概讲了一遍，她怕金如意生气，忙抱着她说：“这次是个意外，之后再没有过。”
“那顾允东真对你做过这种事？”金如意沉浸在这个天大的事实里。
“嗯，但是我们现在相爱了，这事也没啥大不了了。”苹果生怕金如意替她鸣不平，一心想着替顾允东开脱。
金如意沉默了一会。推开了苹果，进了厨房。苹果生怕她一时气不过拿刀去杀人，忙跟了过去，见她只是正常地洗米做饭才安下心来。
晚饭后，金如意说要去趟超市，结果就一去没回。苹果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老李的召唤电话。
她立即赶去揽潮，门口正遇回家的顾允东，他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脸疲态，身上有淡淡酒气。看到她就那样怔怔地望着。
苹果心里一痛，叹了口气朝他走去，扶住他说：“你又上哪疯去了？”
顾允东心里一暖，抱着她摇头：“没去疯，是去昨晚的新人那陪罪去了，昨晚我们走得太早，我就喝了一点点。”停顿了一下，他唇角微微一勾笑着说道：“他们给我支了招，让我们生个孩子。老头子那么想要孙子孙女，要有了，什么都好办。”
“你告诉别人我们的事了？”苹果猛地抬头。
顾允东点点头：“昨晚带你去，就是想公布我们之间的事的，所以当时就跟新郎官提到过了。可今天他们说我太矫情太作了，应当在进门时就宣布你是我的女人，这样老爷子再怎么也不能把自己的儿子往乱伦上逼。”
“可你真那样做了，你爸还会有别的招。”
“怎么样也好过现在他扣着你的户籍不肯改。”顾允东松开苹果，眼里一抹无能为力。老爷子上午在警告完他们后更是当着面给银行打了电话，把户口本锁定了银行保管柜。
这也是苹果觉得顾允东再想不出合适办法的原因，她不觉沉默。
顾允东察觉到，改了话题：“你怎么会来这里？”
“老李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来一趟。”
“呵，这些老不死的，一个比一个会折腾。要不我们，直接生小孩吧。”顾允东望着苹果半认真半玩笑地说道。
苹果一笑：“别发疯了，走吧，你爸还等着呢。”
客厅沙发上，老爷子拄着拐杖翘着二郎腿神情轻蔑，那条与他形影不离的古牧第N次起身走到对面，嗅着沙发上来客的裤管。
金如意的脚发虚地抬了抬，然后又强自镇定，底气十足地放回原位。
“怎么，顾允东不敢回来么？”
“二少回不回来轮得到你管？到是你，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老爷子身后的老李怒声道。他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像金如意这样不要脸的，老爷子心善不计较金桔的那些事，可她竟还敢找上门来，简直自取其辱。
“呦，”金如意瞄瞄脚边那只古牧，又斜眼扫扫老李，语无着调地骂道：“这家的狗还真多。”
老李脸上一阵发烫，他活一把年纪从未受过这等指骂，立即哆噎道：“你……你……”
打败对手，金如意胜一局，顺带丢了个蔑视的眼神过来。
沙发上老爷子见状一声冷笑，披甲出战：“外面的疯狗也跑了进来，家里狗能不多么？”
“嗯？”金如意一愣，车轮战啊。
“就算外头有狗，那也是因为认准了这处狗窝，找同类。”
“哈哈哈……”老爷子一阵大笑，指着客厅一处半人高的小房子说：“狗窝在那。要找同类让那找去吧。我们走！”说罢起身。
金如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本指的是这幢别墅，可没想到这还真有个狗窝。她看到老爷子要走，立即跑了过挡住去路说道：“我是来找人算账的，你儿子不在，你可不许走。”
“笑话！”老爷子眼一瞪，狠道：“我儿子怎么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桔桔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你不痛快自在了是吧？”
一提金桔，金如意便泄了气，可一想到来这的目的，立即又高涨起来：“两码事，一码归一码，桔桔的事是我的疏忽，但果果的事，可没这么简单！”
老爷子看她一眼，目光里无尽的厌恶，扭头朝老李问道：“让你给果果打电话把这疯女人领回去，你打了没有？”
“打了打了。果果说马上会来。”老李话音刚落，苹果正推门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