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为什么?”
“爸,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我会做很多事情的,以后我再也不会要跟弟弟一样的东西。我……”安暖有些语无伦次。
可却没有哀求会安父的心意,很快,安暖被人扔到了外面。
轰隆隆!
天幕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大雨从那道口子里灌了下来。
安父一家人的身影消失在门背后,雨越来越大,庭院里的安暖还在哀求。
“妈,爸,求你们了,别赶我出去,我真的没有地方可去的,妈!”
安暖声声啼血,她的喉咙哑的厉害,本来今天早上起来就发现有些干涩,现在因为大声嘶吼,甚至有点隐隐的疼,而且她还吞了一口铁锈味,大概是毛细血管破了。
她呼唤,没有把安父安母唤出来,只有安子傲年纪还小,沉不住气,跑了出来。
可是男孩并没有像是安暖希望的那样,给她一点点温暖,二十直接一只拖鞋朝着她的脸扔了过去,“滚出去,恶心的****,别玷污了我的家!”
安暖的心似乎都停跳了一拍,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几个字“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家!”
那是一个已经彻底将她排除的家,从此以后,哪里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安暖拉着大大的行李箱,任由瓢泼的大雨兜头泼下来。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世界之大,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失魂落魄的拉着行李箱走在雨地里,突然,她的眼神一亮,连忙跑到一处屋檐底下,掏出手机拨通了记录里面最多的那个手机号码。
那是她从小到大的闺蜜,她们两个关系非常好,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安暖连忙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希望能暂时在她哪里先暂住几天。
她兴奋的声音落下,足足一分钟她的闺蜜都没回话。
安暖的心渐渐沉了下来,果然,她的闺蜜支支吾吾说:“对不起啊小雨,这个我也帮不了你。我妈说了,不让我跟你来往了!”
安暖捏着手机的手缓缓下滑。
她不知道,在她的闺蜜挂掉电话之后,她那个闺蜜的爸妈就开始给她上课,什么不能跟安暖那种不知礼仪廉耻的女孩在一起,可千万不能跟她学之类的。
却原来,安暖跟沈仲之的风言风语已经流传开来了,她的闺蜜就是被自己家里人警告千万不能跟她多接触,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怕自家女儿学坏。
安暖漫无目的的拉着行李箱游荡在偌大的城市里,雨越来越大,行人匆匆,她就像被遗忘了一般,没有人在她面前驻足,她在所有人眼里大概就是不存在的吧?安暖想。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到了A市的大桥上。
A市大桥在全国都排的上名号的,盖因为它跨流域长,站在桥上能看到湍流的河水,远远望去,白茫茫一片。
安暖突然产生一种“跳下去”的冲动。
她不知道自己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甚至连这座桥都比不上,最起码桥还能供人走车行,可是她呢?她就是人人厌弃的贱人,是连累沈仲之的坏人,是被赶出家门的畜生!
安暖,你活了十几年,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是为了讨人嫌的吗?难道就是为了证明你来过吗?
骤然加大的雨势将她浇了个透心凉,头发一缕一缕的黏在脑袋上,雨水顺着发梢一直往她衣服里灌,脚上的鞋子也不知道什么掉了一只,她现在一定像极了狼狈不堪的狗吧,或许连狗都比不上。
她的手死死地攥住栏杆,跳下去吧,跳下去就什么都不用想了,跳下去一切都结束了,既然她来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就是为了衬托出别人活的多么潇洒肆意,那么现在她已经证明了,现在就可以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