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怎么越来越胆小了,那安子傲也是他咎由自取,这点道理都不懂,就差明目张胆的那么做了,沈仲之怎么会放过他,而且,他自身也有问题,喜欢什么人不好,非要喜欢男人,要不是抓住这个弱点,沈仲之会那么轻易的叫将他弄成这样吗。”
说到喜欢男人,沈仲文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啊?说着说着话,就开始发呆。”
“不对,我想到一个事情,那个和安子傲在一起的男人,事发之后,就突然消失了,这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安排的啊。”
沈仲文这个时候有些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
“这都过去一阵了,你现在想起来还有什么用啊,要是跑了,早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陶云烟不以为然的说。
“云烟,如果是你,安排一个人跑路,但是又不能坐飞机和火车,怕被查出来,你会选择什么途径?”
“傻啊,总共就那么几种交通方式,飞机火车轮船不能坐,买票会留下身份信息,那就只有汽车和步行了。”陶云烟虽然想的简单,但是很多事情,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想的负责了,反而解不开谜底。
“云烟,很好,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沈仲文上来搂了一下陶云烟,匆忙的就出门了。
“不是说要对付沈惜朝吗?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不相干的事情,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陶云烟这一次真的没有理解沈仲文的用意。
沈仲文突然想通了这个问题,自然是第一时间要去找安志愿和沈仲心的,这对于他们来说更应该是个好消息呀。
若是能将那个男人抓回来的话,只怕沈仲之和安暖之中,有一个就要倒霉了。
所以他马不停蹄的就去找安志愿了。
到了医院的时候,还是气喘吁吁的。
“大哥,你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后面想有条狗在追你一样。”沈仲心诧异的看着沈仲文。
“还不是为了你们的事情,为了子傲的事。”沈仲文看到他们不领情,有些恼。
“大哥,你就别开玩笑了,他都已经成这样子了,还能有什么事情呢。”安志愿这一阵子明显消瘦了,之前被沈仲之用手段夺去了股份和钱财都没有这般烦恼过。
但是这一次因为是仅有的儿子出事,所以心像是活生生被剜去一样,人也一下子清瘦苍老了。
看的沈仲文都有些心疼了。
“你们当时为什么不追查那个男人的下落?”沈仲文提醒了一句,示意自己想到的是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事情。
“我怎么没想,找了很久,各种途径都没有找到。这都这么久过去了,只怕是更找不到了。”安志愿垂头丧气,似乎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了。
“怎么会,我想到了一点线索,也许有用。”沈仲文故意停顿了一下,买了个关子。
“什么线索?大哥你快说。”现在在安志愿看来,只要能给儿子讨回一点公道,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不能坐飞机,不能火车,但是可以汽车,可以步行啊!”
安志愿有一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
“大哥,你提供的这个想法太重要了,我现在就着手去找他,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安志愿对着监护室里的安子傲,像是发誓一般的说。
眼前儿子变成这个样子,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怎么能放过,而且,他背后若真的是沈仲之或者安暖的话,只要找到了他,那么就可以一劳永逸,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可是,志愿,你们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找不到也是很正常的。”
看着安志愿这样急火攻心,沈忠文生怕若是找不到这个人,他会承受不了,出什么岔子。
这人啊,就是这样,在绝望的时候,你哪怕给个稻草,他都会紧紧的抓住这可救命稻草,但是如果只给了一个虚幻的幻影,那就是很危险的事情了。
所以沈仲文在提供了一点消息之后,马上又泼了一盆冷水,就是生怕安志愿要是找不到这个关键的人物,会崩溃的。
之前因为尝试过,没有结果,几乎已经放弃了,在这条路上可以算是已经绝望的,现在沈仲文又给了希望,当时一件双刃剑的事情呀。
可是沈仲文又必须是要告诉他们的,这说到底也是他们安家的事情,而且这安子傲还不是亲妹妹生的。
本不应该操心这些闲事,但是想到有可能有机会让沈仲之他们被重新牵扯进来,他需要这样的助力,需要安志愿 和沈仲心的帮助,他可不想一个人去对抗满脑子坏点子的沈仲之。
“一个月找不到就找一年,一年找不到就找十年,最后我总会将他找到的!”沈仲文无疑又将安志愿的斗志给勾了起来。
“你这样想也好,我害怕你急功近利。”沈仲文可不想失去这么好的盟友,这可能也是他这种容不得别人的人,竟然这么多年还能和沈仲心、安志愿不断携手的原因吧。
安志愿点了点头,去安排人找钱多的事情了。
沈仲文这一次发现自己又聪明的起到了关键作用,嘴角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扯动出来。
眼神阴森森的看着安志愿的背影。
找到了正确的途径,想要寻一个人,对于安志愿来说还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过了不到一周,就有了钱多的下落,这次为了以防万一,安志愿并没有找别人去将他带回来,生怕出什么问题,而是自己和沈仲文直接亲自去办这件事了。
听安志愿说找到人的时候,沈仲文也非常激动,两个人披星戴月的,连夜就赶往了那个相对来说比较偏僻的西南小镇。
这儿果然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人烟稀少不说,来到这里也是极其费事的,因为周边都是山,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生态感十足,只是没有火车,要坐汽车,然后再从镇子上步行来这里。
“这钱多看样子就不像是有这种心智,能选择这种地方藏身的人。”安志愿愤恨的说,一边走一边骂,这破地方,对于他们这种年纪的来说,真的是很累。
他和沈仲文都已经走的满头大汗。
“所以我就是说,他只是个小罗罗,现在最重要的是,从他嘴里套出他背后的人。”沈仲文气喘吁吁,说一句话,停顿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