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文和沈仲心?”安暖能想到的只有这两个人了。
“是了,肯定又是他们干的好事,我们如果都回不去,那么我所有的遗产和股份都将会转给沈仲文和沈仲心。”沈仲之也是想到了这个点,才将嫌疑人锁定到他俩身上的。
“怎么会这样呢?你们不是没有关系吗?”安暖有些不懂了,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你和惜朝都安好的前提下,我们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如果我们三个一起消失超过三个月,那么我所有的资产和股票就会重新划归到父亲的名下,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按照遗产法,你说会属于谁?”
“原来是这样,那就已经很明显了,肯定是他们两个做的。”安暖声音越来越小,她只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子赶尽杀绝,为了钱,为了家产,为了股份?这些难道真的比人还重要吗?
“只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出行的,我为了不惊动别人,已经很保密了,决定要出门没过多久就买了机票然后上了飞机,这中间可以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并不多,除非他们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要旅行。”
沈仲之还是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可是就是想不明白。
“也许他们一直找人跟着我们或者是调查我们呢,那就说的通了。”安暖和沈仲之谁都不曾,也不想往叶宇那边想,因为在他们的心里,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不会出卖他们,那么一定是叶宇!
“现在也只能这么解释了,没有别的可能了,走,我们往里面走走看看,现在天快黑了,也不能一直就在海边这里待着,现在秋天了,晚上海边会很冷的。”沈仲之挣扎着在安暖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沈惜朝懂事的拉着安暖的衣角,一家三口朝着小岛深处慢慢走去。
“爹地,这里好吓人,到处都是树,都看不到光线,我们还是去海边吧,好不好。”到底还是小孩子,这样的场面是第一次见。
安暖虽然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但是从小的坚韧性格,还有胆大心细的习惯让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影响沈仲之的判断。
安暖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儿子的小胖手。
“乖,我和你爹地都在,不会有事的,别害怕。”安暖刚刚安慰完儿子,就听到野兽的低鸣声。
安暖下意识的用另外一只手紧紧搂住了沈仲之的胳膊。
沈仲之伸手拍了拍安暖的手:“没事,别怕,有我在!”
也许不管什么样的时候,女人需要的都只是这样的一句话,这样的情况和环境下,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孤身保护两个人,可是沈仲之这句话就是让安暖非常的安心。
仿佛全世界都是危险也不要紧,只要在沈仲之的身边,只要和他在一起,那么什么危险,安暖都不害怕。
三个人走了好久好久,沈惜朝果然是坚强,这么难走的路,还是上山,还有很多茂密的丛林遮挡,这对于小孩子来说,确实是比大人要困难的多,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小脸上都被荆棘划伤,也不曾嚷嚷一句要抱或者是不想走的话。
他的性子和安暖小时候真的是很像,自己能做的不求他人,也不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倒是沈仲之先发现了儿子的脸被划伤,而且满头都是汗。
“惜朝,过来。”沈仲之蹲下去,将儿子额头和鼻头上的汗珠擦去。
“累吗?爹地背你。”沈仲之蹲在儿子面前,等着儿子爬上自己的后背。
沈仲之心疼的摸了摸儿子脸上被刮伤的地方:“疼吗?”
这一次,都是自己连累了他们母子俩,沈仲之心里满是愧疚。
“不疼,我是男子汉,这点伤算什么,爹地,我自己能走,不用你背,你还有伤呢,我不想你太操劳,咱们快走吧,天黑之前找到个地方能休息就好了。”
沈仲之和安暖都被儿子的乖巧懂事感动的热泪盈眶。
夫妻俩一人一边,拉着儿子的手,披荆斩棘向前走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还在丛林里面不断的穿梭,幸好背包里面有手电筒这样的生活必需品,不然这样的环境真的是很难生存下去了。
“小暖,我们找一点干树枝,然后尽量找一个空旷一点的地方,就休息一下吧,这里看来是不会有什么小房子或者是可以容身的地方了,只能简陋的在露天地休息一下了。”
安暖打折哆嗦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海岛,四面环海,所以很通透,四面都有风吹过来。而只穿了很少衣服的安暖在这样秋天的深夜,特别是被海风这样吹着就感觉到冷了。
沈仲之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了安暖的身上。
“你穿着吧,你还受伤,还是不要凉着的好,我没事的,走动起来就不会冷了。”话音刚落,安暖就很不争气的打了一个喷嚏。
“没事,你和儿子不要着凉才好。”沈仲之因为头上的伤,现在好像在发烧,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摇摇欲坠了,所以他真的急需快点找一个地方,点着火,好好的休息一下。
但是呢,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确实也是很难好好休息的,这荒山野岭的海岛,说不准会有什么奇怪的野兽跑出来,他一点都不能松懈。
作为一家之主,这个家里现在唯一的男人,他必须肩负起照顾妻子和儿子安全的重任。
“啊……仲之,你的身上怎么这么烫?你在发烧。”安暖在接沈仲之衣服的时候,碰到了沈仲之的手臂,这才意识到,沈仲之身上滚烫滚烫的,在发烧。
“没事,我……”沈仲之已经开始头发晕,站不稳了,但是现在这样的时刻,他绝对不能倒下,所以他坚持着,一直坚持着。
“我们快点找个地方休息。”安暖架着沈仲之,沈惜朝听话的抓着安暖的衣服,跟在后面。
很快,就找到一个相对比较开阔的地方,安暖将沈仲之安顿在树上靠着,摸了摸沈仲之已经很烫很烫的额头,看了看表,现在才凌晨一点多,还要熬上几个小时才能天亮。
沈仲之现在烧的这么厉害,哪里等得到天亮。
“惜朝,你是男子汉了对不对?”安暖拉过儿子,很严肃的问。
沈惜朝知道这是妈咪要交给自己重要的任务了。
坚定的点了点头:“是的妈咪,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安暖感觉很欣慰,这哪里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子能够做到的,只怕一般的小孩子遇到这样的情况早都已经哭天抹泪了。可是沈惜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