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别发呆了,你去把这些文件复印一下,等下我们开会需要用的。”商务部的老大是个瘦高挑的女人,长的很美,可是在郭天眼里,这样的一副皮囊下,藏着的确是势利眼,那么这样的皮囊再好看也是入不了眼的。
“这不应该是秘书做的事情吗?或者文职做的事情,为什么要交代给我?”郭天觉得适当的时候应该反击,不然他们一定觉得他很好欺负。
“我是领导还是你是领导,你还来执意我的决定吗?现在我是你的领导,这里我说了算,我让你做你就做,别那么多废话,要是还想再这里干的话,就乖乖听话,不然就滚蛋!”
女人尖酸刻薄起来,可是比男人厉害起来还要恐怖的。
郭天强压住内心的火气,不想和她再争辩什么,真是原封不动的都给自己还回来了,以前他用在别人身上的话,现在都报应在了自己身上。
但是郭天可并不觉得这是报应,因为他已经走向另外一个无止境的深渊。
郭天充满情绪的接过了领导手上的一摞资料,蔫蔫的朝着复印机走去。
“终于也让他体验体验这样的感觉,总是摆官威,以为自己是谁啊!”本来应该去做这些工作的文员反而在身后嚼舌头。
“好了,去干你的活吧,这种人,能不惹他就尽量不要惹他,你看他那单薄的嘴唇,还有丹凤眼,就知道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小心记仇,以后找机会整你。”
刚刚为难过郭天的领导训斥了文员小姑娘两句。
“怕什么,你不是刚刚为难过他,再说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是,有什么好怕的。”小女孩不以为然,她真的是忽略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件事,有些人现在落魄也许只是暂时的,并不是永远。
一旦翻身,那些新仇旧恨就真的要好好的清算一下了。
而郭天就在忍辱负重的等着那天的到来。
只是这样的日子也确实是难熬,很是憋屈,于是郭天忍不住的再次联系了安志愿。
“不是说了,尽量不要联系我吗?要是被安暖他们发现,事情就不好了。”安志愿现在非常谨慎,只是他还不知道,安暖他们早已经一清二楚他做了些什么。
“我真的是忍不住了,他们现在每天都欺负我,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还能动手,再这样待在这里待下去,我只怕是要疯了!”郭天好像早已经忘记了以前安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现在充斥在他脑袋里的只有一个字——恨!
“再坚持坚持,怎么也要等到沈仲之回来再说,他们现在只有东城会所了,只要他修养好了,一定是会从东城会所着手反击的,到时候我们就有第一手的消息了。”安志愿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
“可是沈仲之做了那么大的手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来上班,我看安暖的意思也不想他太劳累,让多休息一阵呢。”郭天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和安志愿说了。
“那是你不了解沈仲之,只要没有什么大碍,他是绝对不会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这里和我们斗智斗勇,他待在家里享福的,他太大男子主义了。”
当然,和安志愿比起来,郭天肯定是不算了解沈仲之的。
“你的意思是……”郭天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着急,先稳住自己在那里的地位,就算是个打杂的也好,怎么说也是在敌人内部了,也许安暖他们也是在考验你呢,要知道,安暖他们心眼子也很多的。”安志愿极尽可能的在郭天面前抹黑安暖和沈仲之,这样才能让他本来心里就有的愤怒慢慢越来越发酵,最后酝酿成大事故。
“那沈仲之要是一直不出来,我还要一直在这里受憋了?”
“不可能,我给你保证,不出一周时间,沈仲之肯定会出山的,就算他不出,到时候我也会想办法逼他出来。”安志愿给郭天打了包票,这次通话才算是完满的结束了。
郭天怀着忐忑的心情,继续按照安志愿的要求在东城会所埋伏着,就等着沈仲之出山的那一天呢。
正如安志愿所说,他们现在除了刚刚拿回去的东城会所,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想要打翻身仗,东城会所是他们现在必须要重视的根据地,所以沈仲之如果再次出山和安志愿他们对垒的话,这里就是必争之地!
而沈仲之自己在家也确实是待不住了。
眼看着每天下班都回家很晚的安暖,看着她掌管东城会所以来日渐消瘦的脸庞,沈仲之除了心疼,还有别的情绪。
“小暖,你看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也重新回去上班吧,咱么夫妻档,联手把失去的东西从他们那里夺回来。”晚饭时,沈仲之心事重重,想了许久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合适,终于吱吱呜呜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不是我不想让你帮忙,而是你现在还应该在家里休养,不适合过度用脑,也不能太劳累,所以,其他的事情都有的商量,这件事不行!”
安暖异常坚决的否定了沈仲之的请求,好像这件事一点也说不通的样子。
但是沈仲之并没有放弃,他也知道这一阵总是有人找东城会所的麻烦,安暖一个人应付真的是太辛苦了。
“小暖,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说,你看我可以不做那么多事情啊,我可以不经常用脑啊,你可以看着我,不让我累到自己啊。”沈仲之坚持要求,还撒着娇的说,安暖实在是受不了。
“好吧,好吧,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你每天只去半天,要听我的,不能累到自己。”安暖起身摸了摸沈仲之头上的伤疤,确实已经好了,只剩下一个嫩红色的疤痕贴在头皮上,才能证明沈仲之曾经挨了一刀。
“已经不疼了,你不用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生龙活虎了吗。”沈仲之抓住安暖轻轻抚摸着自己头部伤疤的手,安慰着安暖。
“那也不行,也要听我的,只能上半天班,然后回来休息。”
在这一点上,安暖可是一点都没有准备妥协呢。
“好,听你的,老婆大人最大,一切都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沈仲之俨然就是个大孩子。
都说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就会变成孩子,像是巨婴一样,时刻都期待着女人的关怀与呵护。
现在的沈仲之在安暖面前就是这样一个巨婴,时刻都期待着安暖的关怀与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