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也不知道,小爷刚进来便看到她……这样的她丝毫不亚于当初的小爷。之后她告诉小爷容枫死了,天魂地魂人魂皆被毁,不可能有复活的可能。”
“她怎么样?没事吧?”花无心紧张地问道。
“没事,只是晕了过去。”司御寒在说话之间将沐轻染抱起,轻柔地放到了床上,并将被子给她盖好。
花无心闻言,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沐轻染没事就好。
突然之间,司御寒的身体呈透明状,花无心脸上尽是不可置信,“这竟然不是你本尊!”
震惊填满了花无心的整颗心,他本以为是司御寒回来了,可怎么都没有料到这是司御寒的一个残影罢了。
可是怎么可能!
司御寒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有如此大的能耐幻化残影!
他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
花无心在意识到这点之后,觉得之前那么对司御寒出言不逊的他就是个傻叉,司御寒随便动动手就能将现在的他给杀了。
至于没动他,还帮他,自然都是看在沐轻染的面子上。
这个人当真是喜欢沐轻染吗?
如此,沐轻染当真是抱了个金大腿啊!
“花无心,照顾好娘子,我会尽快回来。”
随着司御寒的话落,他的残影已经消散。
“那个。团子看着花无心,弱弱开口。
花无心眸中顿时一凛,正要一掌朝团子劈去,团子一边飞快闪身一边大声嚷嚷,“别打我啊,我是沐轻染的契约兽。”
“你是沐轻染的契约兽?”花无心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看着团子不禁皱了皱眉,有些不太相信。
这长得像糯米团子的东西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沐轻染怎么会契约这么一个没有丝毫用处的契约兽。
但是一般而言,十级以上的妖兽才能说话,这小糯米团子能说话,便证明它不是一般的妖兽,可是他在它身上感受不到丝毫妖兽的气息。
“你没骗小爷?”花无心恶狠狠看着团子,恐吓道。
团子一激灵,飞快道:“我没骗你,我一直跟在主人的身旁。司御寒也知道,只是主人一直未曾有机会和你提起。”
“你看。”团子立刻给花无心看了它身上的契约印记,一朵栩栩如生并散发着光芒的银莲出现在团子的身上,但是奇怪的是,这朵银莲明明含苞待放却只绽放出一瓣花瓣,与此同时,沐轻染的手上也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银莲。
花无心不禁好奇地看着团子。
这长得像糯米团子的小家伙究竟是个什么品种的兽类?
契约印记是与契约的兽有关,可是这印记是个什么玩意?和这小糯米团子根本一点都不像。
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花无心将疑问压在心底,而是道:“你既然是沐轻染的契约兽,那你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吗?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
若不是有人告知沐轻染,沐轻染也不可能知道容枫三魂皆被毁的消息。
团子点了点头,软糯的嗓音尽是自责,“没有人来过,主人变成这样和我有关。”
它怎么都没有想到它的主人和月魂的主人会有这么大的关系,便将事实给说了、
花无心一脸不信,“你一个小糯米团子,半点杀伤力都没有怎么会和你有关。”
“是我告诉主人,月魂的主人三魂被毁的消息。”
团子这么一句话像平地惊雷一样炸进花无心的耳朵中,花无心顿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团子,它究竟是谁,怎会知道这种事情。
若是真的,那容枫当真就没有再回来的可能了!
“小糯米团子,你怎么知道月魂的主人三魂被毁?”
“月魂的主人不会轻易死,若是死了,前提必须是它主人的三魂皆被毁。”
“你说什么!”花无心无疑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整个醉仙楼都给烧了,“他们那群王八蛋!”
竟然将容枫的三魂给毁了!
原本他心中存在一丝侥幸,以为沐轻染是被谁告知了假的消息,可是这个小糯米团子是沐轻染的契约兽,根本是不可能欺骗沐轻染,难怪沐轻染会失控,因为如此的话,这件事真的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容枫真的是再也回不来了!
“花无心,主人和月魂的主人究竟是有着什么关系?”
“他是沐轻染的唯一的亲人。”
“我不应该告诉主人的这件事的。”团子的嗓音里尽是自责,它就应该在察觉到主人的异样的时候就闭上嘴巴。
花无心垂下了眸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随后将视线落在床上的沐轻染,现在恨不得回到沧月大陆,一如当年得知容枫死了的消息的沐轻染一样,只身一人直剿八大门派的老巢,能让沐轻染泄恨。
可是他现在不能,连回沧月大陆都成问题。
团子见到花无心不说话,它也不说话,和花无心一样十分担心并且紧紧盯着床上的沐轻染。
花无心突然转身离开了房间,再进来时,他手上端着一盆凉水,随后将在盆中的帕子给拧干,小心翼翼地擦着沐轻染白嫩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记,以及血迹斑斑的红唇,心中是忍不住的心疼她。
她何至于对自己下手那么狠,容枫的死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她却将一切原因都归结在她的身上。
花无心从未这般细心照顾一个人,手法很是生疏,也有些笨手笨脚,下手不知轻重。很多次下手重了,让沐轻染本就紧紧蹙着的眉更加紧紧地蹙着。
“沐轻染,小爷真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花无心鼻子一酸,小声地说着,嗓音里很是自责。
他真的很没用,一直以来都是沐轻染在照顾他,他从未对她做过什么,还尽给她添乱。
如今她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不仅无法帮她分担,还无法帮她做些什么。
花无心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极其柔软的心,只是她一直用顽劣的态度示人,鲜少向他人敞开,也不敢向他人敞开。
他何尝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可几乎是所有人知他天生异瞳,如谈虎色变,想要想尽办法杀了他,让他遍体鳞伤,身心俱伤。他分明什么都没有做,他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可是从他有记忆一直到现在,所有人几乎都是这么对他,除了沐轻染和万魔宫的兄弟们。
他年纪小小便经历了一些人这一生不可能经历的事情,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可沐轻染却能理解他,可如今他却无法做到帮助沐轻染,这让他的心里何其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