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寒,我……”沐轻染张了张唇,却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娘子,我给你一些时间让你考虑。此处距离南疆有一段距离,我先把你送回客栈。”
“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沐轻染有些不悦地看了司御寒一眼,寒毒刚毒发,就想动用真元之气,是不要命了吗!
说着沐轻染便要转身离去,司御寒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一双似琉璃般澄澈的眸子巴巴地看着她,温润的嗓音带着几丝委屈,“娘子,你忍心将我丢下吗?”
沐轻染并没有回答司御寒的问题,也没有挣扎掉司御寒紧紧握住她的手,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根本就没有人家,眸子里不由得漫上一抹担忧之色。
司御寒此时最需要的应该是休息,露宿于她而言没有任何问题,但她微寒的晚风会侵袭司御寒的身子,让他身体变得更加不好。
“司御寒,这里是什么地方?”
“应该是南岳附近。”
沐轻染额角顿时突突跳了起来,若不是看司御寒现在虚弱的份上,她定要揍他一顿。
南岳是四个国中距离南疆最远的一个国,她从这里到南疆最快起码也得需要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里她爹早就离开了星辰大陆。
司御寒一双似琉璃般澄澈的眸子闪烁着无辜,“娘子,我不是故意的。”
“你带我离开做什么?”沐轻染质问道。
“谁让娘子伤了为夫的心。”司御寒微微垂下眸子,一张俊美无双的面容上尽是黯然落寞。
沐轻染意识到了什么,眸光微动,“是你不放我离开在先。你当时寒毒已经毒发,再继续下去,你会被花无心所伤。”
沐轻染庆幸她当时出手了,不然司御寒有极大的可能会被花无心所伤。
“看来,娘子还是十分关心我。”司御寒意味深长地看着沐轻染。
“你非要这么认为,我说什么都不会有用。”沐轻染将眸子里所有的情绪全部敛下,淡漠地对上司御寒的双眸,清冷的嗓音响起,“司御寒,我已经不是你的娘子,劳烦你改一下对我的称呼。”
“娘子,我可和你不一样,轻而易举便能改变对彼此的称呼。在我心里,你一日是我娘子,便永远都是。娘子应该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句话吧?”司御寒淡淡挑眉看着沐轻染。
“我只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娘子,于我们而言并没有任何困难。”
沐轻染瞥了一眼司御寒没有说话,而是从之前凌七七和容意为她准备的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件比较厚的披风,直接扔给司御寒。
本身南疆的温度比其他地方要湿冷一些,因而凌七七和容意才为沐轻染准备了一些比较厚的衣衫和披风。
“娘子果然是在关心为夫。”司御寒唇角漾起一抹优雅迷人的笑容。
“我只是对你体内的寒毒感兴趣。”沐轻染嘴硬道。
司御寒知道沐轻染是嘴硬,唇角噙着的笑容不由得更深了,“娘子,这么说,你还是对我感兴趣。毕竟寒毒可是在我的体内。”
沐轻染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司御寒,而后十分认真道:“你体内的寒毒我会帮你解开。”
“娘子放心,在没解开寒毒之前,为夫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哪里都不会去。”
“你……”沐轻染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想了想,觉得最好的办法了就是司御寒在她身边,于是心中便心安理得了一些。
“娘子,可需要什么?”
“我需要先研究你体内的寒毒,它比我的还要厉害。”
“娘子,慢慢研究,我一点都不着急。”
“司御寒,你不是故意中了寒毒而赖在我身边吧?”沐轻染眸子微微眯起,带着几丝危险的意味,清冷的嗓音带着试探。
方才她便有了这种想法,听了司御寒这句话她才更加断定,而且依照司御寒那厚颜无耻的性子是能做得出来。
“我在娘子心里有那么不堪吗?”司御寒幽怨地看着沐轻染,一双似琉璃般澄澈的眸子写满了对沐轻染的控诉和令人无法忽视的落寞和黯然。
“最好不是!”
虽然这么说,沐轻染心里还是相信了司御寒。
她相信他不会拿自己身体来开玩笑。
风月和流觞为了以防万一有极大的可能会对他下手。
“娘子,你的披风太小了。”
“是你太高了。”沐轻染抬眸看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司御寒,淡淡阐述一个事实。
“勉强用吧。你体内的寒毒与我所研制的寒毒有很大的不同,为了以防万一,你尽量少沾染湿气和寒气。”
“娘子,其实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
沐轻染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司御寒拉入了怀中,在她的耳畔用极其魅惑的嗓音道:“娘子于我而言是似火的骄阳,只要拥你入怀便处处充满阳光,满满充斥温暖。所以娘子只需要多抱抱我便够了。”
沐轻染耳朵微红却是故作镇定解释道: “我之前只是用了火系元素力量你才会感觉到温暖。”
“娘子,你不用也是如此。”司御寒说完便将沐轻染抱的更紧了,并将头压在她的肩膀上,嗅着沐轻染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那香味令他很安心也很舒服。
“司御寒!”沐轻染微微蜷缩在身侧有些手足无措的手本想将司御寒推开,但最终还是落在了身侧。
“娘子,今晚可能要辛苦你了。”
沐轻染清楚司御寒是在说什么,清冷的嗓音不自觉染上几丝柔意,“你安心睡,有我在不会出什么事。”
寒毒刚毒发,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一番,能坚持到现在没有昏睡过去已经是十分地不容易。可惜这附近没有任何人家,如今也只能让他靠在她肩膀上勉强休息,等他醒来后一切再做打算。
“好。”司御寒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角。
很快地,沐轻染听到了他平稳的呼吸声,在很久之后,她在犹豫挣扎后才缓缓将她的手臂从身体的两侧抬起,环住了司御寒的精瘦的腰。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时间在这一刻能够停留很久。
可她知道不能。
她也很想弄清楚司御寒为何一点也不怨她怪他,反倒对她很好很好。
她仍旧知道是不能的。
即便他不怪她,但她会怪她自己。
而且一旦问了,他们之间因为这个而产生的她对他的隔阂便会消散,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让他们有极大回到从前的可能。即便今天司御寒所言令她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