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心,岳父大人若是针对你,你觉得你还能安生地在这里坐着?”司御寒唇角漾起一抹清浅的笑,提醒花无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花无心至今没有看出来,还一味地顶撞沐震天。
若是别人,沐震天应该早就揍一顿了。
他能看的出来沐震天挺喜欢花无心,连说起话来都是和对他家娘子一模一样。
花无心闻言,顿时豁然开朗。他微微垂了垂眸子,不可否认司御寒所说。因为沐震天有这个能力。
“就是!”沐震天不满地瞥了一眼花无心,附和道。
这小混蛋果然很难搞。
想让他叫他一声爹怎么就这么难。
而且,按照辈分,这小混蛋叫他一声爹根本就不吃亏。
说实话,虽然短暂相处,但他打心底喜欢这个小混蛋,不然也不不会在要离开之际对这小混蛋下套故意逼着这个小混蛋叫他爹。
这小混蛋这性格当真像极了他小时候的模样。看着这小混蛋这种天不怕地不怕,肆无忌惮的模样,就想起了他小时候的样子。
虽然让这个小混蛋叫他爹和这个有点关系,但更多的是因为他挺喜欢这个小混蛋,而且是没缘由地喜欢。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行了行了,小爷愿赌服输行了吧。不就叫你一声爹吗。”花无心撇了撇嘴,看着沐震天酝酿了好一会,才从唇中说出一个于他而言无比陌生的字。
“爹。”
“哎!这样才是个听话的乖儿子!”沐震天笑眯眯地看着花无心。
“哼!”花无心没好气地哼了哼,心里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感觉,不仅如此,还感觉蛮好的。
温衡看着这般的花无心,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来的快,消失得也快。
只见他唇角微勾,缓缓出声,“恭喜沐老大,得了一个儿子。”
沐震天哈哈大笑,看着司御寒,投去一记感谢地眼神。
方才若不是因为司御寒那句话点醒了这个小混蛋,这小混蛋可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妥协,起码得再闹一会。
司御寒浅浅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而且不动声色观察着温衡。方才温衡眸子里的神色,他并非没有捕捉到。
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并非真正的温衡。
他之前让人调查过温衡,温衡和他的娘子还有花无心没有任何交集。
在青叶镇桂花糕一事并不是巧合,温衡是真的知他的娘子喜爱桂花糕。
他在他的娘子和沐震天身上发现的符咒并非是什么恶毒的符咒而是保护他们的符咒。
真正的温衡并不是符咒师,他究竟是谁,意欲何为。
司御寒于眸子里不着痕迹闪过一抹沉思,只是一瞬,清明如初。
司御寒在暗中观察温衡的时候,温衡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司御寒。
他们俩很安静。沐震天和花无心他们俩一直在斗嘴,吵吵闹闹根本没有注意。
直到沐轻染到来后,才全部安静了下来。
沐轻染没有丝毫迟疑选择了坐在司御寒身旁,
因为都是长凳子,坐下一个人觉得有些空旷而坐下两个人刚刚好。
花无心看到沐轻染选择坐在了司御寒旁边,心里忍不住有点酸。本来以为她会坐在他的身旁,可是并没有。
“死丫头,你终下来了,饭菜都快凉了。”
“沐老大,是你让等的。”温衡淡淡开口,眸光却是一直落在沐轻染身上。从沐轻染刚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开始,一直到现在。
沐震天不悦地瞪了一眼温衡,这臭小子怎么拆他的台。
“爹,你这就无话可说了吧。”
沐震天哼了哼,旋即动筷子,所有人也开始动筷子。
好在正值夏季,虽说是夏末了,但这些饭菜吃起来味道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倒是恰到好处。
一顿饭结束后,沐轻染红唇微张,“爹,时间不早了。你是住想在醉仙楼休息一晚,还是回之前的住处?”
之前花无心说打赌的事情时已经说了那三天他们并没有住在醉仙楼,而是他爹带着花无心去了一个地方住了三天。
她若猜的不错,那个地方不仅有沐家军还有司胜天派来催她爹回东胜的人。
“丫头,我就不留了,明天一大早便要跟着他们一起离去。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沐震天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句。
“爹抽空会时不时去星辰学院看你。”沐震天想了想,他还是时不时去看看他家闺女比较好,还是有些不放心。
想来皇帝那家伙应该也会同意。就算不同意也阻止不了他。
“爹,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沐震天理直气壮道: “死丫头,在爹的眼中你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应该是所有的父母都会这么认为,他们的孩子无论多少岁,在他们眼中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沐轻染觉得自己无法反驳,沐震天若这么做的话也好,她可以和花无心常常见到他。
原本沐轻染只是想尽快提升修为,成为炼药师,帮沐震天炼制丹药。只有这种丹药可以试探出这种让人修为停滞不前的毒,从而可以得知沐震天修为停滞不前究竟是因为毒还是因为符咒。
沐震天如今这么做也好。
沐轻染将视线落在温衡身上,出声询问, “温衡,你呢?”
“沐轻染,我随沐老大一起回去和兄弟们告个别。”
随后沐轻染和司御寒还有花无心将沐震天和温衡送出醉仙楼。或许他们是因为深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因而离别并没有怎么伤感。
尤其是花无心,在得知沐震天会时不时来星辰学院来看沐轻染,心里莫名高兴并有些期待,因为这样他也能见到了沐震天。
之后,他们三个人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一夜之间,有人在做着美梦,有人却踹踹不安焦头烂额睡不着觉,必须要查明没有任何音讯的北辰涛究竟是生是死。西楚的太子并为册立,一些人虎视眈眈已经很久了。
翌日,沐轻染一大早便醒了过来,洗漱一番后将团子给唤了出来。
“主人,突然唤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团子站在沐轻染的掌心中精气十足地看着她。
要知道这可是第一次它的主人主动将它唤了出来。
“团子,你所感知到抑制厄运体质的东西可还记得?”
团子点了点头。
它当然记得,不是已经在它的主人手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