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照常进行,短短几天,磐门领地内便少了许多没事找事恶意滋事的闲人。
领地内随难得消停,但仍有一些小的矛盾需要解决,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就不用作为队长的崔钰亲自出手。
一趟下来,崔钰汗都没出几滴,就被治安队的几个大老爷们架回了治安队的房子。
临走前还说什么女孩子晒黑了不好看之类的话,也给崔钰恶心的不轻。
但这件事,也表明崔钰在众人心中地位提高了不少,至少也是把她当做正常的队长或者说是女孩子。不过崔钰不太领情罢了。
无奈只能在此打坐修炼。
随说磐门没有明确规定工作期间不可以去天焚炼气塔,但是给了你每月十五天的闲散时间。也就清晰的表明了雇主的意图。该工作就好好工作,修炼时间总会有。
才刚刚入定,周围斗气的稀薄程度也让崔钰放弃了修炼的念头。就是外院的练气池,也比这里斗气浓郁十倍百倍!就算是有地阶功法的速度加成,修炼进度也是慢如龟爬。哪像天焚炼气塔,一日千里的速度堪称恐怖。
叹气。
无奈睁眼,一愣,看到一持枪倚门站立的俊郎青年。
心中的无名业火呼的烧起来,越烧越旺。
崔钰咬牙,蹭的一下站起,指着非天的鼻子就开骂。“你娘的不是不管我了吗!你怎么还来!”
喘了口粗气。
“你..你滚!”
崔钰大喊,和平时冷漠的样子截然不同,若是治安队众人在这的话,必然会大吃一惊。
平时冷漠如冰的队长竟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
但这,也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崔钰正掐着腰大骂无奈苦笑的非天,其形象,和骂街的泼妇颇有几分相似。
“行了行了,别跟怨妇似的。”非天摊摊手,迈开腿,在崔钰一脸惊愣的眼光中将后者搂入怀里。
紧紧的,如绳索一般,捆的崔钰丝毫动弹不得。
崔钰小脸一红,眼珠乱转,慌张道,“我..我原谅你,你快松开我!”说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门外,生怕进来个人,误会个什么。
“不松。”
“你松开!”
“就不!”
说完还拆开崔钰随意捆起来的头发,抓住狠狠地嗅了一气。
就差把陶醉这个表情写在脸上。
桂花?这是非天脑海内的第一浮现的词汇。随后,少女啊、幽香啊、干净啊、等词汇,统统汇聚成一个惊天动地喷嚏。
“阿嚏!”
松开崔钰,非天揉了揉鼻子。
“我花粉过敏。”
崔钰皱眉,红着小脸喝道,“我也没让你闻吧!”
“我就闻。”
“你!”
崔钰一口银牙都快咬碎。心中郁结,也不知道他这几天经历了什么,脸皮开始这么厚。
走到椅边坐下,装作若无其事的。
“没什么事,你就走吧。”崔钰板着小脸说道,但那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非天没离开过。
“有事,当然有事”抻了抻手里崔钰用来绑头发的发带,“前几日晚上的事。”非天目光闪了闪,神色凝重的说道。
崔钰想起那围堵的几人和被成猪怪的咸猪手,目光不禁变得有些暗淡,随即一顿,惊诧的问道。“你知道这事?”
“前几日才知道。”
“怎么知道的?”
“磐门的眼线,可不少...”
“那你...”崔钰目光闪烁,“你也加入磐门了?”
“嗯。”
双方寂静无声。
片刻,“你那晚,有没有事?”非天突然问道,那目光,如恶虎一般,一直是死死盯着崔钰左右闪躲的双眼,生怕自己错过什么细节。
“没有。”不敢对视非天炽热的眸子,像个怕生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非天松口气,“没有就好。”作势,上前又要搂住崔钰。
后者慌张。
连忙后退,平日里总是阴冷的眸子,这时却写满慌乱。
“那几人我已经找人教训过了。一时半会是不能修炼了。”
“嗯。”崔钰点头,但脚步依旧不住地后退。
前几日提心吊胆的痛苦害得她最近又开始做起了噩梦。
还是那所所阴暗的房子,还是身前面色狰狞的老头拿着刑刀......
殷红终究滴落,潮湿的黑石板地伸出了无数熏恶冲天的枯手,仿佛要把她拉下黑槁的湖底,耳边还传来淫秽的笑声,朦胧的,崔钰看到一具粗壮却腐败不堪的腐尸,掐住崔钰的脖子狰狞咆哮......
然后就是疯狂的,无尽的奔跑。黑色的长廊里,无穷无尽的黑暗。
两年前经历的一切灾难,又在崔钰的梦里,以别样的一种形式上演。
.........
崔钰每次被吓醒,那种炼狱般的场景都深深的刻印在崔钰的心里。无助的她也只能抱着被褥失声痛哭。
“我不会让再别人伤害你,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崔钰猛然一停,瞪大的眸子里充满水雾,抬头呆呆注视着前者坚定炽热的眼神。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这种酸到不行的情话,会对自己起作用。
非天顺势轻轻抱住,任其在怀里抽泣。
半响,抹干净眼泪的崔钰率先出声。
“我们...还是兄弟吧?”
非天低笑,“是,我们永远都是。”
在崔钰身后,一众治安部队员对这场景一脸懵逼,而正对着众人的非天,也疯狂的朝着他们打着眼色。
呆滞片刻之后,众人摆了一个明白的手势,就轻声轻步的退出了院外,期间,还有不少人默默叹息。
“没机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