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
一束花突然闯进沉思中非天的视线,给他吓的不轻。
看到了送花的人,还是窃喜的收下了白嫩小手递过来的一束雏菊。
虽然内心高兴的不行,可表面上还是装出了淡定的样子。
“嗯。”
淡淡的答应,又摆正了一帮的椅子,示意崔钰坐下,就鼓捣起手上的一束花。
崔钰不懂花,她只是隐约记得前世的雏菊是很美好的,想着非天给了她一个贵出天际的簪子,便想他一束花,代表他们纯洁的友情。随说这友情有发展为基情的可能性......
咳,崔钰不去想。
“刚才那个男孩......”崔钰支吾的说着,希望能从非天嘴里取得点有用的信息。
“哦?”小小的顿了一下,“现在可能在陪哪个老头睡觉。”非天一笑,显得甚不在意,神色之中充满不屑。
只是一个形同陌路的路人罢了,他没必要全都去在意拯救,他只要守护好自己的人,就好了。
“.......”崔钰沉默,瞄了一眼身旁非天满不在乎的表情。
“我觉得他很可怜。”
话音一落,惹得非天惊讶的抬起双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崔钰。
“可我觉得你更可怜。”
“为什么呢?”
“因为某个天真的孩子自身难保,却还想救那些与自己遭受相同苦难的人。”话锋无疑是指向一旁俏立的崔钰。
后者俏脸一阵变化,最终还是轻叹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明明对别人那么凶恶,但对那个阉人却有别样的感情?”
“我...可能是同命相连吧。”
“同命相连?”非天一笑,“崔钰,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自始至终就与他们不同。”
崔钰闻言苦笑,眸子里满是自嘲,“如何不同”小手下意识的摸摸左眼的狰狞伤疤,“在强者眼中,我自始至终.......”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崔钰瘫在了椅子上。“也只是个蝼蚁罢了。”
时间像是凝固,
好半响。
非天率先开口,像是调节凝固的气氛一般。“你现在就很好。”目光闪烁,看着紧抱双腿蜷缩在座椅上的崔钰,“至少还能让我看光。”
崔钰惊疑,低头一瞧,赫然看见自己本就极短的裙角,由于姿势的缘故全部上翻,而且由于皮质座椅巨大的原因,也只有非天才能看到裙底最内的白色布料。
面色羞红,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非天,急忙撂下裙角。
“好啊你,亏我还送了你一束花!”
“你竟然还...还!”
小手快指到非天的鼻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到底看了多久!”
“就那么...一直看。”
“一直?!”崔钰瞪大了眼睛,瞟了一眼前者手中的那束雏菊,心想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送给这厮一束花!
“我可算是知道你内心的猥琐了!”
崔钰低喊。
“你才知道?”
非天嘴角上扬,“你以前不是见识过吗?”
“谁会见识这东西!”崔钰撇嘴嘀咕。
“你还不信?”
“切!”
“看来是需要告诉你了。”看着一脸不相信的崔钰,非天意识到,该让她回忆一下那些不齿的经历了。
“咳。”
非天故意清了清嗓子,目光看向拍卖会的展台,见还未到自己心仪的物品,便回过头来继续调戏崔钰。
“比如说一年前咱俩同房的那段时间。”
一旁的崔钰听到这话不乐意了,什么叫同房?同房和一起住那根本是两个意思好吗!刚想出声抗议,却被非天一个眼神憋了回去。
非天继续说。
“我从决斗场赶回来拿枪,一脚踢开门。”说道这里,他看了一眼脸色逐渐变红的崔钰,心底坏笑一声。
“我确实不知道那门那么不结实。以至于后来我都不太敢用力推那扇门了。”
说完,又斜眼看了一下崔钰。
却见她已经不好意思看他了,心底辣手摧花的欲望不禁更盛,然后这朵花还是自己的兄弟!
刺激......
“别...别说了。”崔钰低着头,让人看不清面色,语气似乎有些哀求。
她如何不知道,是她刚刚变成女人的那天,就被非天看光的那件事。
“然后啊,我就左顾右盼,后来目光一凝!”非天端着欠揍的脸,语气一顿,看着无地自容的崔钰徐徐说道,“我看到了此生难忘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