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兴连蹦带跳的回去,忍了一会儿,没忍住。神神秘秘的跟赵焕说“爹,儿子有件大事要办,要离开您一段日子了。您可别忘了儿子。”
赵焕哪知道怎么回事?瞪了他一眼“一边儿呆着去。”
“真的啊爹!晚上,小宜就会跟你们说了。”
“说什么?就你?”赵焕不鸟他。
“爹啊,您怎么看不起儿子啊!?儿子可是您一手教导出来的,小瞧儿子,就是小瞧您自己。”
“我是我,你是你,别往一块扯。你给我老实在家呆着,办大事。。。。是吃大饭吧!”赵焕嫌弃的看着他。
“真的爹,真不是玩笑。晚上小宜要是跟祖父和大伯说,您可别吃惊!关键是,别拦着。。。儿子的大好前程呢!”他露着小虎牙,一副大好前程光怕被赵焕耽误的表情。
赵焕认真的看看小兴“你是说真的?”
“爹,是真的。”小兴回答。
“哼!”
“爹,虽然您不在意儿子,可在外头,看重儿子的人多了去了!现在,有这么重要的事情让儿子去办,您可千万别拦着。等儿子办成了事,有了银子,有了体面,您多有光彩啊!到时谁都会夸您呢!”
“呵,大能人,爹就等着你给养老了。”
“那没问题!包您吃香喝辣,穿的体面。”小兴得意洋洋。
二叔一看,这小子简直没办法聊天。
“滚吧你。”
到了晚上,家里几个男人吃完了晚饭,正在一起说话,门上通报“大小姐来了。”
赵宜来前书房,侯爷已经习惯了,但还是斜眼看着她“小宜儿,你又来做什么?”
“祖父,爹,二位叔叔。”赵宜规矩的行礼。
“宜儿有件事想说。。。。。”她脑子乱了一下午,都集中不了精力,也没想好晚上怎么跟家里说。
到了这儿,脑子也没转过来“景王殿下,想借小兴,去办件事。”
赵焕说“是景王殿下,要借小兴去办事?”
“二叔,是景王殿下。”
“他。。。让小兴去做什么?你。。。”事关养子,赵焕问得多些。
但侯爷精明,一抬手把二儿子拦住了,问道“宜儿,景王殿下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样的事,他又怎么会跟你说?”
就是嘛,赵宜是一个闺中小姐,平日里都不出门。怎么景王殿下总找她说话?当我们这些男人是死的吗?
就算你对我家有恩,可也不能这样动不动就找上我家姑娘啊!
赵煊在一边儿没说话,其实心里也生气,但是他不好意思说女儿。
心里暗想,一会儿得问问宜儿,刘楚是怎么找到她的!得把这条路封上。。。。动不动就找我闺女,实在是不像话。
他手里什么人没有?!
偏偏借小兴。。。。就算小兴机灵些,但也不是什么大才!
况且不是他自己人,闲事用不着,重要的事用不了。
这。。。。怎么像是借口啊!他要干嘛?跟我家宜儿套近乎?
不得不说,这种事,当爹的天生敏感了。
脸色也不大好看。
赵宜就算有些心不在焉,但也知道祖父话音不爽,父亲脸色不愉,于是说“是殿下给宜儿来的信,宜儿。。。”她木木的脑子转了转,还是不敢说自己去赴约了。
于是只能把话题往事情上转“祖父,殿下的意思会不会是:跟宜儿说了,算是私事。答应或者拒绝,都比较灵活。可跟您和父亲说了,于公于私,都有些尴尬嘛!是不是呢?”
赵煊问“你同意了?”他声音低沉。
“宜儿说要跟祖父和父亲,还有二叔商量。”
三叔赵炜也在,他对赵宜的说辞很不满意,他现在在家里,也举足轻重的好吗?怎么就不用跟他商量?怎么就不考虑他的感受?
不高兴的摇着扇子“三叔不同意。。”
侯爷也轻哼了一声“你是一个女孩子家,不能什么事都做主。”
赵焕还在关心的问“让小兴做什么?”
“这个殿下没有说,多长时间也没有说。殿下说会尽力保证他的安全。。”
几个人心里就是一紧,难不成,这事儿还不是跟宜儿搭个用的,还真要用他啊!
父子几个相互看看,没说话。
赵煊带着赵宜回来的路上,忍了一会儿,还是问“宜儿,你跟景王殿下私下见面很多吗?”他一天天忙于公事,女儿在家做什么他并不知道。
只是知道女儿胆子大,常常借着去舅舅家的机会在京城绕圈子。
“爹。。。。”把赵宜问的很有些尴尬,脸都红了。
赵煊“宜儿,你自小懂事,这些事,不用爹来教你。景王殿下,于是咱们家有大恩。虽然咱们家不参与站队,但实际上,心里肯定是偏向景王的。可仅此而已。你们俩毕竟男女有别。他的身份贵重,你又是赵府嫡长女。你们接触如果被人知道,于你们俩的名声都不利,而且那位知道了,说不得还会犯些猜忌。况且,你知道,景王殿下。。。。皇后娘娘仙逝,很多事情,他都做不得主。。。你。。”
“爹,女儿知道。”赵宜低头回答。
“你慢慢长大了,各种事情,就要多了起来。本来,是你娘要操心这些事的,但,她只管好好养胎就好了。爹有些事情又不好多管,你自己,就要格外当心。这种事,做错了就没有回头路走。。。。你明白吗?”
“喛,女儿知道。”
赵焕回去,跟老婆说到小兴要离开一段时间,林南问了半天,赵焕什么也没回答上来。
他在屋里呆坐了会儿,想到那个牛皮糖一样的小家伙,以后天天看不到了,心里还真有些空落。
听到那边,妻子在哄儿子的声音。他突然又感觉好幸福。
有爹,有兄弟,有妻子,有小兴,这日子真好。
最后,只得给小兴准备了些银子,虽然他给殿下做事,殿下管饭,但估计不知道小兴有多能吃,别到时饿着他。唉,有些事情,上了手,上了心,就放不下了。
小兴第二天,就悄无声息的没了影儿。
因为他平时就这样,所以,倒也没引起很大的动静。
————今天家里热闹,舅母带着两个女儿,长峰也来了,陈清带了对长峰家的改造计划。
赵宜心里有事,并不像以前那般自然,她小心的看着陈清。
陈清今天穿的并不出众,简单的一件深蓝色丝棉外衫,深蓝色的鞋。头上一只玉簪,油润的光泽是件不错的东西,但在赵家,也真算不得什么。
身上没多余的配件。
头发依旧柔顺,眼睛依旧清亮,但从头到脚,就感觉是那么不同。
哪里不一样呢?
赵宜呆呆的看着,也许是神态,能看到满足,幸福,嘴角总有一丝笑容。
陈清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转过脸来看她“宜儿。。”不知道为什么,他脸有些红。
赵宜缓过神“清舅舅这么快就弄好了?”
“都比较简单,这些都是与李家叔叔一起弄的,他人爽快,我一说,他就明白。他的要求,也都包含进去了。总的来说,工艺不复杂,用料也不考究,所以都好备,商定好了动工,多半个月主体就能完工,剩下的就是干燥,粉刷,布置了。”
长峰接过话在那里说了起来“把这边的耳房推了,和这一块空地连在一起,就能起四间大房。后院的这一处,看,这样一拦,就能把厨房库房等洗衣房单独列了出来。宜姐儿明白吗?就是这样。。。。”他比划着。
舅母也正跟陈凤若说“这样一来,倒多出好几间房子。前头紧一点,后头空出来个院子,摆点花草,将来有了孩儿,跑跑,晒晒太阳,倒也不错!”
陈清接过话,不慌不忙,侃侃而谈。。
赵宜都没听他在说什么,只感觉那柔和的声音,就围绕在耳边。
能看出来他的幸福。
清舅舅那么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前面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祖父自己,一副硬汉形象。又最注重家里子弟的男子汉气概,老家来的这几个,对别的没要求,每天的习武是不能少的。。。。
他哪容得下这个?
要是知道了。。。不定有多生气呢!
大骂他一顿,打板子,最后踢出门去都是有可能的。
清舅舅心气儿高性子狠,还能活得了吗?
唉,怎么事情成了这样呢?
早给他娶个妻子就好了。。。
赵宜十分的泄气,热闹的场面,她话都没多说。
等大家走了,她自己愣了半天的神。
丫头看着不正常“小姐,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也没回答,钻进牛角尖,转呀转的出不来。
丫头看着不对劲儿,就跑去跟刘嬷嬷说了。
刘嬷嬷知道自家小姐与别家小姐不同,心思很沉的。
也不放心,就去正院叫了夫人,正好赵煊也在。
刘嬷嬷说“夫人,也许是老奴多事,可是,您也知道,咱们家小姐爱想事,这想了半天了,跟她说话,她都听不到,老奴有些担心呢。”
陈凤若说“是吗?我去瞧瞧。”
赵煊一听女儿在想事,看着老婆大着个肚子“你别动,我去吧!”
赵宜早几年已经搬到了自己的院子,赵煊一进门,两个丫头轻轻行礼,还有丫头低声跟赵宜说“世子爷来了。”
但赵宜愣着神,似听非听。
赵煊进屋,看到赵宜坐在贵妃椅上,对着窗户发呆。
他头疼加心疼“宜儿。宜儿?“
赵宜缓过神来“爹爹您怎么来了?“
“你都发半天愣了,出什么事了?“
“您坐。”父女俩坐好。
赵宜左想右想,半天不知道怎么说。
赵煊也不着急,慢慢的等着。
“爹爹,荣亲王是个什么人?”
“你怎么会想到问他?”
“只是有些好奇,爹,您能跟女儿说说吗?”她眼睛迷迷蒙蒙的,赵煊有些奇怪,很少看到女儿这副表情。
“荣亲王爷。。。。。他是先帝爷最小的儿子,先帝晚年得子,极为爱宠。他小时候,当今万岁,也是抱过的!对这个弟弟,最为信任。听说,也十分的宠惯着。荣亲王轻易不说什么,但要是说了,皇上也不会驳他。”
赵宜默默的听着。
“他自幼聪明,冷静,讲规矩,做事果断。皇上刚登基时,朝里还有些不安稳,边境也不安宁,他做了不少事。后来,皇上的一些政策要推下去,遇到不少阻力,也是他帮着平息了不少,所以。。。。”绝对的心狠手辣。
“人们对于他,敬重,还有些敬畏吧。他平日里,朋友不多,也少与朝廷人员接触,所以了解他的人,并不多。
“他做事方式,与我祖父一样吗?”
“不大一样,这话,我只与你在这里说。你祖父性子暴烈,打仗时下手狠,但那只是对敌人,对土匪,为保一方平安。而荣亲王,他身份贵重,想的都是朝廷大事,力保皇上的旨意,政策可以执行。人命,在他眼里,只是政策的附属品。这些年,他为皇上做了不少事,很多难啃的骨头,都是他拼下来的。有人说他性情残暴,虽说有可能是输家传言,不一定当得真。但皇上都难办的事,他办下来,血洗肯定是少不了的。皇上很器重他,咱们家里几件大事,皇上都让荣王千岁来了,可见皇上是很给咱们府体面的。不过,平日里联系,倒不多。所以他如何,与咱们关系不大。”
现在联系可多了!赵宜在心里吐槽。
“可是爹爹。。。。“赵宜左右为难,这件事,并不光彩。
陈清能有今天,全靠侯府对他的帮助。
现在他却与那么有权势的人,有了这种不体面的关系,侯府上脸面肯定会无光,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但凡涉及到情事,会令人冲动,好坏都会放大,他们俩将来要是有了嫌隙,那清舅舅会是什么下场?侯府会不会跟着倒霉?
到时真的受到了牵连,那自己把陈清一干人等带来京城的事,不就被全盘否定了?
现在跟父亲说了,父亲会不会看不起他?
或者心里别扭,影响到母亲?
可要是不说,万一有事,侯府这边一点准备也没有,那可怎么办?
真是愁死了。
赵煊也愁死了,看着女儿一脸官司。
人家的女孩子,都不这样吧?
他想起还特意去问过哥们。那些哥们都说不清自家女儿都什么样,说了印象中的几件事,无非是孝顺老人,首饰衣裳的惊喜与别扭,各种学习。。。反正没人跟自己宜儿一样的。
他皱着眉头看着她。
“爹爹,女儿知道件事。您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
是啊,谁家女儿会让这些事污了耳朵?连男女之事都不想女孩子多听,何况男男。。。。。
老爹非急了不可!
赵煊说“宜儿,我是你爹,你什么事,跟爹说就对了。爹自会给你做主。”
赵宜为难,说不出口。
“说罢,你娘还等着爹爹呢。”赵煊说。
“那。。。爹爹,您先答应不生气。”
“好,爹答应你不生气。”
“女儿刚听到的消息,清舅舅,跟荣王爷,可能。。。可能相好了。”
“什么?”
赵煊都没明白,迷惑的看着赵宜。
“清舅舅和荣王爷。可能。。。要好了。”
赵煊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脸就变了“你胡说什么?赵宜!这种事,是你一个女孩儿家应该说的吗?!简直太不像话了!”
赵宜有些无奈“爹爹。。你听女儿说嘛。。。”
“住嘴!赵宜,爹对你,一直是比较宽和。你自小懂事,难道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刚才的话,有一星半点泄露出去,你这辈子就完了!”
赵宜轻轻拉着赵煊“爹爹。。。这些女儿都明白,所以,女儿不会跟任何人说的。除了您,我的亲爹啊!这件事,非同小可。我知道了,如果不说,将来,万一有麻烦。。。。清舅舅会出事儿不说,咱们侯府,也会受牵连哪!”
赵煊怒冲冲的看着赵宜。
赵宜眼圈都红了。
两个人僵持一会儿,赵煊叹口气“宜儿,首先,这个事儿,从一个未出阁的大家小姐嘴里说出来,就够荒唐的了。然后竟然牵扯到荣亲王!还是这种事儿!!就算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儿,这个人,这种事,也不是能随便说道的。所以,你说话之前,要仔细想想!”
“爹爹,您是我父亲,这些事,女儿不与您讲,又能与谁讲?要是寻常人,也便罢了。就是因为牵扯到荣亲王千岁,我是怕清舅舅自己招了灾祸,还会拖累赵家啊。”
赵煊沉默了会,忍了忍气。
“你怎么知道的?”
“是小兴说的,小兴,在某些方面,很有些灵气儿,消息,恐怕不是假的。”
赵煊一听小兴说的,傻了。
“这小子怎么跟你说这个?为什么不跟我说?臭小子,把他给我叫回来。”赵煊眉毛都竖起来了。
赵宜连忙拉“爹爹,您说不生气的。这事儿可怎么办哪?”
赵煊也有些糊涂了,不肯相信。
“这怎么可能?荣亲王,那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沾上这种事?肯定是误会!”
他仔细的回忆,去年父亲过寿时,荣亲王来了。。。。好像还在家里喝了两杯才走的,当时,好像就把陈清叫着陪酒来着,当时。。。。事后,父亲还念叨了几句。。。
天啊,莫不成是真事儿?
那可怎么办?
赵宜小心的说“小兴说。。。有段时间了。荣亲王,还给清舅舅谋了职。现在清舅舅,可以随意去工部看资料。这些清舅舅并没往府里说,按说,谋职这么好的事,要是正常的,他怎么可能不说嘛。”
“是。。。。荣王主动的吗?”
“小兴说,清舅舅,好像很喜欢他,挺。。。高兴的。”她想起来昨天的陈清,神态温润,整个人,像沐浴着一种光彩。
“喜欢?他是谁?那位是谁?。。。。。。陈清平时最明事理,怎么敢捅这么大个篓子?那人,是他能招惹的吗?”赵煊都急了,拍着桌子。
“爹,这是不是很严重?”赵宜心虚的问。
“当然严重!”赵煊吼了一句,看了看赵宜,又低声说“皇上,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弟弟。怎么可能让他沾染这件事,有这么大的瑕疵?在皇上那里,弟弟是不会错的,那错的是谁?!陈清会是什么下场?赵家别说保他了,不被牵连就不错!”
“爹爹。。。”赵宜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赵煊气了半天,看到女儿的样子,心疼了一下“宜儿。。。。但凡牵挂到情事,往往都会失去掌控。两个人好的时候,山盟海誓,把命给他都情愿。不好了,有时,恨不得就要了对方的命。尤其这种不伦之恋,如何收场?再者,事情传出去,侯府的脸面,真要丢光了。”
“爹爹。。。。宜儿就是怕这个。。呜呜。。”赵宜忍不住哭出声。
赵煊却不为所动“宜儿,这事儿,爹去调查一下,要是真的,必须要跟你祖父说。而且,必须想办法,分开他们!”
“爹爹,祖父的脾气,能不能容下这个?我清舅舅,看起来温和,但骨子里很刚。他肯定感觉对不起咱们,要是再有人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会不会走极端?”
赵煊心里话,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陈清,是我侯府的人。如果他不情愿,荣亲王不会生生打赵家的脸,做出这种事。如果他是情愿的,那他,就没把赵家的恩情放在心里,没顾及赵家的脸面!赵宜,你是我赵家的人,这些事,不用我说吧?”
“爹。宜儿知道。。。只是,宜儿心疼清舅舅。”赵宜仍旧哭的呜呜的。
赵煊拍了拍她“你别哭了,这事儿,我去调查一下。如果是真,尽量想办法解决。”
“爹,宜儿给您惹麻烦了。”
“这哪有你的事?是陈清!真是太不懂事了!”
————赵宜在跟赵煊谈心。那边,赵煖女戒抄完了,禁足也完了。她梳洗打扮,去见侯夫人。终于,她想把事情挑明了。
侯夫人看她来了,仔细打量,嗯,衣着得体,神态安然大方。。到底是自己精心培养的女儿,经历那么不愉快的事,还能保持这样的风度,比自己年青时,可强多了。
拉着赵煖“煖儿,怎么样?”
“母亲,女儿很好,您放心。”
两个人闲聊几句,赵煖说“母亲,女儿有几句话,想跟您说说。。。”
侯夫人把屋里的丫头婆子打发出去“有什么事?”
“母亲,您是女儿的亲娘,女儿有心事,只能跟您讲,有什么当不当的,您可别怪。”
“咱们母女俩,有什么可怪的。你想说什么?”
“女儿知道,最近,您一直在给女儿寻找亲事。其实,女儿心中,有所想。。。。”赵煖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儿飞红,更显艳丽。
“哦,女儿?你是。。。相中什么人了?”侯夫人很有些意外。
赵煖轻轻点点头“是有所想,但只是想想。。”
侯夫人温和的笑着“嗯,女孩子儿家,正在妙龄,情窦初开,这正常的很。娘也是打小姑娘过来的。这有什么的,跟娘说吧!”
“您感觉,景王殿下,怎么样?”赵煖一双妙目,看着侯夫人。
“啊?!”侯夫人吃一惊。
“他?!”脑海里显现那个英气逼人的青年。。。
怎么样?肯定是好啊!可是。。。
“女儿,你们有没有?”
赵煖摇摇头“母亲,女儿自打第一看到殿下,就感觉他与众不同。聪明,英俊,身份高贵,又能干。。后来,女儿慢慢长大,殿下越来越出彩。女儿在想,今生要是能嫁给他,那才不会虚度。”
侯夫人说“景王殿下,确实是出众。”她想到女儿站在那人身边,那才叫郞才女貌,相得益彰呢!
“只是,女儿,咱们家,从你祖父那里,就有交待,不愿意家中与皇家通婚。。你大姐姐寻亲时,按说,她与大皇子,年龄相仿。大皇子,人材也是相当的出众的。你姐姐家世才学,也配得。可你父亲却无意于此,才最终进了张家。景王殿下这里。。。。难哪!一个是,皇后娘娘过世,贤妃娘娘,巴不得。。。肯定不愿意让他与咱们家联姻。再一个,咱们要是情愿,又如何操作?除非皇上下旨,其它没有好的办法。总不能请媒人跟皇上提亲去。是不是?”
赵煖的心态这几天已经调整好了,听了这话,心里还是有些失落,但仍然保持着风度。
侯夫人见状,更是安慰。我家囡囡就是大气,要真能成了!将来,景王殿下有赵家支持。。。万一事成。。。那我囡囡。。。可就是。。。。皇后。。。了。
她一阵的激动,可,如何实施呢?
赵煖说“女儿心中有些想法,那天,正好有了机会,就想与殿下多说几句。结果赵宜在旁边。。。故意打扰,女儿气愤之下,说话欠妥当,所以才被赵煊罚。。。”
“哦,是这样。。。。。”侯夫人才知道,难怪囡囡没计较。
“母亲,依您看,这件事,有没有可能呢?”
“煖儿,这样,母亲想想,回头,试探一下你爹。”
“母亲,女儿听说,京城有些女儿家,自己来谋前程的。。。。您别笑女儿,女儿也没想做什么,只是一问。”
“这可不成,太冒险了。成了,脸面也不好看。不成,你这一辈子就完了。那是王爷,不好办的。”
“嗯,女儿的心事,跟您说了。”
“好,囡囡,这就对了。咱们母女,就要这样交心才是。”
————赵煊回去,生气又苦恼,思量半天,到底没跟侯爷说这件事儿,也没让人去打听,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本能的躲避这件事。
陈清正好回府里办事。
赵煊暗中打量。。。。果然不对!
陈清的神态,太不一样了。
清清凌凌的一个人,举手投足,不像过去那么谨慎。
温和而明朗,风流又带着一丝特殊的情绪,整个人,带着一丝的仙气。
笑容和煦,说话轻柔,声音都贴着自己耳根似的。
赵煊突然说“陈清,你手里的活还多吗?”
陈清说“世子,事情还真不少,不过,最近在做一件比较重要的,所以有些事,能推就推了。”
“哦,这样。。。。咱们杭州的宅子,已经很多年没修整了。赵焕成亲时,许诺林家,在那里腾个院给他们,摆放林家的嫁妆家具。后来我们一直在京城,没回去,怕手下人弄不好,就没动。你把手里重要的事情做完,就去趟杭州吧,把那边的宅子,好好收拾一下。”
陈清一听,也挺高兴“世子,这可太好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真想去见识一番呢。”
“好,那就说定了。你抓紧把手里的活做完。”
“好。”
陈清出去,赵煊闻到他留下的清涩的香味,不由得表扬自己,嗯,见机行事,快刀斩乱麻。
先不动声色的把他支出去,等他到了南方,什么时候回来,就我说了算了!把他娘往那边一送,这没个十年二十年的,他就别打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