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个熟人靠谱吗?”布兰问。
他和安吉拉在欧文的带领下随从显形了好几轮,中间由于欧文太累了,还让他休息了好一会儿,下午才终于到达这个隐蔽的港口。
“没有那么知根知底吧。”欧文随口说。
“和黑巫师有关系吗?”
欧文瞪着他。
“做这一行的不都是什么客都接?你要说有什么关系也就这一关系。你上次倒没这么疑神疑鬼。”
“情况不一样了,欧文。我现在是伏地魔那边的大红人。伏地魔渗透了很多地方。”布兰说。他看着远处停泊着的游艇,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你要是对这人不满意,我可以换个信得过的人,但是我们就要耽搁很久等个好几天;或者换个条件差一点的,就不能享受豪华游艇了。”
“行行行,不打扰你享受豪华游艇,也不耽误咱去芬兰‘考古’。”布兰还是看着那艘游艇,“我有个想法,我问你借些复方汤剂,伪装一下身份怎么样?”
“我看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欧文挖苦,手上还是摸索着拿出一瓶药。安吉拉微笑着看着他们俩。
“你还真有?搬空了某家魔药店吗?”布兰惊叹地问。他觉得自己可以开始把欧文当成叮当猫用了。
“废话少说。”欧文没好气地说。他又掏出一张羊皮纸,拿魔杖指着纸,说:“门托斯。”羊皮纸泛起蓝光。
“给。”他把这张纸扔给布兰,“你要是幻影显形回来这地方得有很多关卡要过,用这个门钥匙。就十分钟时间。”
“你这是私自使用门钥匙。”布兰说,接过纸。
“这里是法国,法国可没有相关法律。”欧文狡猾地说。
布兰也没有废话,挥挥手,“啪”的一声,直接幻影显形进了伦敦某栋高楼的办公室。
“卧槽!”科伯特猛地抬起头,看到是布兰,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什么东西爆炸了。”
“麻瓜思维。”布兰说,“嗯,事情比较急,我尽快来讲。我被伏地魔那边盯上了你是知道的。”
科伯特点点头。
“所以自那以后基本上有机会我都是幻影显形赶路。但是这次因为要去的地方太远,我就只能在有很多不认识的人的场合抛头露面。”
“你要去哪儿?”科伯特双手抱胸,问。
“芬兰。欧文又联系了一个不靠谱的熟人的船。我有一种直觉,哥们儿,那艘船有问题。至少有个有问题的人。”
“直觉?特里劳妮附身了?不过话说回来小心些总没错。所以你打算干什么?”
布兰摇了摇手里的药剂瓶。
“复方汤剂……”科伯特扶额,“怪不得。你想顶着我的样子和陌生人见面。”
他拿出一把剪刀,剪下了一小撮头发。“给。不要做奇怪的事情。”他说。
“咱俩谁跟谁。”布兰说,突然笑了起来,“就你那……我还看不上。”
“那你别用了,随便街边找个路人去。”科伯特马上把这撮头发收起来。
“好有道理,又安全又方便。”布兰作势就要走。
“得了,你要是真找路人又麻烦又耗时间,毕竟你需要的毛发的量肯定不止一根头发。你不是赶时间吗?”科伯特阻止了他。
“那也就只是耗时间而已,都怪欧文。”布兰说,接过那一撮头发,放了几根到瓶子里。瓶子里的药剂迅速地变成了金黄色,好似暖洋洋的太阳。
“快喝,告诉我我尝起来什么味道。”科伯特催促。
布兰一饮而尽。“像可乐一样。”他说。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起了些变化,看了看周围,连忙跑到科伯特的独立卫生间里。镜子里他的脸开始逐渐变形。黑色的头发慢慢变成金色,蔚蓝色的眼睛慢慢变浅、变灰。他大概只拔高了不到两公分,整体其他地方没有太大的变化,连身上的衣服都还依然合身。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布兰悠悠地走出卫生间。
“说得啥玩意儿。”科伯特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他的“孪生兄弟”,“你那儿复方汤剂够吗?”
“欧文应该管够。实在不够,我就只在必要的见陌生人的场合喝。”布兰说。
“一定要保险一点。你既然都觉得船有问题了,就更进一步,万一船上有监视魔法怎么办?监视到你在没喝药的时候是另一副模样?”
“那也太离谱了。我不如干脆多等几天换条船。”
“安全第一。你最好上船后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监视魔法。”
“安啦,应该不会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而且一般的监视魔法我们也是能看出来的。”布兰安慰道,“我就是怕船员啊什么的有伏地魔那边的人,见了我不吭声,默默地在我菜里面下个致命毒药。”
“那确实。”科伯特同意。
布兰及时抓住兜里开始泛起蓝光的羊皮纸,刚来得及挥挥手,就消失了。
……
“谢谢,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一起走到校长办公室的楼梯处,“非常感谢你的关心。辛苦了。”
“我所做的一切,邓布利多。”斯内普轻声说,但却没了下文。
邓布利多欠了欠身,说:“我明白。不过现在……请原谅,我得去处理一些私人事务。”
斯内普凑近了一些,嘶嘶地低声说:“黑魔王不愿意见我。我可能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
“那么,如果你确信自己拥有生命危险,就直接逃跑。”邓布利多想也没想地回答,“说实话,让你做间谍是屈才了。”
“那情报呢,邓布利多?谁来给你们提供黑魔王的最新消息,告诉你们黑魔王可能要干什么?”斯内普问。
“我想……总会有办法的。”邓布利多说,面色平静。
斯内普深深地看了校长一眼。
“如果你已经有了什么办法可以在不用我整天出生入死的情况下刺探黑魔王的情报,我会立刻停职不干,邓布利多。”他说,噔噔噔地转身离开。
邓布利多站在原地目送他远去,慢慢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在桌子后坐下,自然而然地看见了桌子上的信。
他的目光在“盖勒特·格林德沃”这个名字上停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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