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禄家的跟班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禄少,不好了,出事了!梨子和那个叫阿豪的都没回来,他们两个都不见了!”
“怎么会?他们没开车回来?”禄一鸣惊得跳了起来。
他心里不由哆嗦了一下,如果梨子真出事了,该怎么和梨花交代?
跟班也紧张得直摇头,大潘“嗖”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行了,这么大的孩子出事了,你居然不知道,赶紧把你的人借给我,我得去把他弄回来。”
“你知道他在哪里?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禄一鸣焦虑的问道。
大潘冷眼撇了他一下,“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你要是不想惹祸上,就听我的安排去做。”
“呃……”禄一鸣被这话噎了一下,心里却是明白,这是大潘善意的警告。
他只是个商人,对于很多黑暗的事,知之甚少,甚至不敢多接触。
“好吧,如你所愿,你必须保证把人给我安全带回来,否则,就算是穷尽所有,我也要找你麻烦。”禄一鸣不甘心的放着狠话。
“切!”大潘不耐烦的保证到,“如果带不回来,我提头来见,可以了吧!”
大潘带着人走了,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禄一鸣待在客厅里,就像个下了油锅的人一样,不停的煎熬着。直到天光大亮,第一缕阳光刺进他的眼睛,他下意识的抬手遮挡的时候,久闭的大门突然打了开来,惊得他跳了起来。
“禄少……”
进来的只有一个跟班,他的上的衣服脏乱不堪,邹巴巴的,上面隐隐有一些发干的血迹。方方正正的大脸上,一个手指长的划痕明显的挂在上面,说不出的狼狈。
禄一鸣却是一眼就认出来,“小吴,这是怎么了?其他人呢?为何不接电话?”
他昨天一直有尝试着打电话联系这波人,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信号,还能知晓他们的方位。但是,等到了郊外的一个地方后,电话就像失联了一样,再也打不通了。
小吴喘了口气后,咽了咽有些干涩的喉咙,“禄少,出大事了,他们……他们……动真家伙的。”
想到那像放炮一样的轰鸣声,小吴的腿就忍不住发抖。他虽然做的是安全保卫工作,但很多时候,在禄家老宅子里当看门护院的小伙计,只是个空架子罢了,看起来威风凛凛,并没有经过火与血的锤炼。
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大场面,如果不是因为有同伴一直跟着他,而他又拉不下脸逃之夭夭,抽闪人了。
禄一鸣强自镇定了心神,“到底怎么了,赶紧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明白了。”
“咳……是这样的,昨天我们一行人去到郊外的观音山,爬了半天的路后就见到一个悬浮的观音桥,那个桥有些腐朽了,我们有个兄弟不小心就掉了下去,当时人就不行了。”
“嗯,接着说……还有啥?”
“等我们过了桥后,那个潘爷就吩咐我们就地埋伏起来,那鬼地方比较冷潮湿,地上的草堆里不知何时跑出来一堆虫子,把好几个兄弟都给咬哭了。
后来,我们一直熬着,等待,好不容易挨到快天黑的时候,也不见要等的人,正心里纳闷,怀疑潘爷在耍我们时,却听得一个上山游玩的游人,一路找了过来,递给了我们一个小小的信签纸,上面就一句话,“晚上八点,西贡码头!”
“西贡码头?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离观音山南辕北辙,而且还限时两个小时必须到达。我们当时都是滚着下山的,一路开车狂飙,也不知是心里太着急,还是别人在搞事,我们的一辆车人追尾了,车上的人都被送医院了。”
想到这惨烈的一幕,跟班忍不住抹抹额头上的冷汗,他之前差点就上了那辆车,后来,还是被人给挤出去的,没想到,因祸得福了。不过,他可不敢露出幸灾乐祸的表,而是嘴巴飞快的继续讲述起来。
“等我们好不容易在规定时间到达后,没想到,在那里喂了一个小时的蚊子,也没见到来人。正当我们打算问个明白时,有个打扫卫生的清洁工走来了,给了我们同样一个封皮。”
禄一鸣有些急得追问道,“这次又是去哪里?”
“呃……去的西风阁。”
“这又是哪里?”禄一鸣感觉自己好想撬开这个跟班的脑袋,就像个牙膏一样,挤一下有一点,太烦人了。
跟班可能神经有些大条,并没有接收到禄一鸣的隐忍语气,还在慢腾腾的回想着,“西风阁啊,就是一个隐藏在闹市区的小酒吧,外面看着是个卖葡萄酒的店面,往楼下走去,里面有个很大的空间,人山人海的,音乐的声音大得能吵死人。我们进去的时候,差点就被人挤爆了。后来,还是潘哥抬手把灯灭了,才把这群嗨翻掉的人镇住了。”
禄一鸣不抱希望的猜测道:“不用说,这次又没见到人,是吧?”
跟班小小的拍了个马,“嗯嗯,不愧是禄总,果然是料事如神啊!”
禄一鸣没好气的揉了揉眉间,催促道:“行了,这回又去了哪里?”
“嗯嗯,这次是最后一次了,一个服务员给了我们一个信封,就写着’阿里云’三个字。”
“这又是什么鬼?都是些什么破地方?”禄一鸣头大如牛。
他心里异常的疑惑,不知道梨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有受到伤害?对头又是什么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人?
跟班听了,诧异的惊叹起来,“禄少,阿里云这么出名的地方,你居然不知道?他可是男人梦中的天堂,女人心之所向的一个地方呀!”
“我理万机,不知道的东西多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赶紧说吧!他们为何都没回来?”禄一鸣感觉自己也是问得心累了,一个简单的事,这个跟班却是跟他墨迹了一刻钟了,完了还没讲到重点,也是让他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