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聚在一起,不是划拳喝酒,就是吹牛打,一个个话匣子打开,也不知怎么就扯到了女人的话题上。
大抵上,男人除了工作,也就剩下这个话题能引起共鸣了。
最先打破寂静的,是股坐不住的枫雪乱,他一连变换了好几个坐姿,直到自己满意了,才神秘兮兮的宣布,“呵呵……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吧,就在今晚上,我找到了我的理想。”
“嗝!”伊在旭打了个嗝,有些醉眼朦胧的看着他,“什么理想?你哈时落发出家,打算做个不染尘埃的人,记得通知一声,我一定去捐香油钱,感谢佛祖收留你。”
祖安国也跟着附和起来,上前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哈哈哈……好你个小疯子,你终于看破红尘了,哥哥我等这天都等得不耐烦了。可喜可获,祝贺你,从此以后就是个世外之人了,再也没有世俗的烦扰。”
“噗嗤……”枫雪乱一口酒水喷得漫天都是,祖安国躲闪不及,正好被喷了个正着。
“喂喂喂……有点公德心好不好?脏不脏你?”祖安国万分嫌弃的跑到卫生间里去洗了下脸。
枫雪乱看着他一脸湿哒哒的走出来,十分幽怨的说道:“谁叫你们胡说八道的?谁说我要出家了?你们都中毒了吗?脑海里就只剩下和尚了?”
伊在旭好整以暇的指出证据,“呵……怪我们咯?是谁一天到晚在我们耳边嘀咕,说这世间的女子都污浊不堪,不堪为良配,与其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还不如出家当个扫地和尚算了。”
伊在旭说的可不是胡掐的,他们三个人都在同所大学上学,他和祖安国是同班同学,枫雪乱因为小着点是师弟。
当时,三人的感还不错,经常在一起交流做事,也就培养出来了深厚的感。
祖安国就是个高冷的子,平时不苟言笑,不善言谈,给人呆板木讷的错觉。
但是,一旦喝了酒,立马就会大变样,就像是开了挂的圣,花言巧语信手拈来,特别会蛊惑人。
有一次,学校组织他们班和另外一个班,去到郊外的露营地搞了一个联谊活动。一次意外的相遇,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别班的班花给哄骗走了。
从此以后,他就这样摆脱了单狗的子,是所有人里面成家生孩子最早的一个,他的孩子也就是祖沁染,才刚过了五岁的生,一个可得像个鬼精灵的小棉袄。
反观枫雪乱就不一样了,他和这两人比起来,长的其实并不是太出彩。但是,他的一头披肩发,颓废不羁的浪dàng)样子,还是会吸引很多女孩子的注意。
不过,他是个放dàng)不羁,拥有一颗吊炸天的灵魂的文青。对于女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态度。
当所有人都在上课的时候,他会突然站起来,大声的唱一首摇滚乐,把全班人都给带偏轨道,而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有个女生在他面前挖鼻孔了。
这么惨无人道的一面,让他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接就爆发了。用最火爆的音乐发泄他的不满。这个做法,也让任课老师深深地记住他,让他额外做了很多本不该做的任务,比如,他原本是个混吃等死的人,却被老实强加了很多事物,比如,他老师发布到xxx期刊的那些论文,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出自他的手。
他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掏出二胡,拉出一首催人泪下的曲子,让一栋楼的人都跟着失眠。
当然,更多的时间,他放在嘴边的口头禅就是,“灵台方寸山有庙宇吗?我想去做和尚。峨眉清风岭呢?好像也不错啊?哪里比较合适呢?要不,我就辛苦点,都去走一遭吧!”
他就像个念经的和尚,每早上,中午,晚上,逢人就会这么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听得多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想做和尚着了魔,执念深重。
以至于,他才一开口,伊在旭直接就爆出这么一句话来。
枫雪乱没好气的翻翻白眼,“姓伊的,陈年剩饭了,咱能不能不要再拿出来炒了?”
伊在旭吭哧一声,讥讽道:“是谁昨儿个早上见到我的时候,还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和我打禅风。”
他捏着自己的脖子,学着枫雪乱有些清亮的音说话,“这位施主,我看你面犯桃花,小心女祸上,还是随贫僧归去,也好早登极乐世界!”
一旁的祖安国本来有些昏昏睡的,听到伊在旭这番话,顿时笑得直打跌,“哈哈哈……小疯子,你这是度人呢,还是咒人死呢?有你这样做和尚的吗?”
“去去去……别闹,我要说的就不是做不做和尚的事儿,和这个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呵,信你个好鬼,你嘴里还能说出什么花来吗?”伊在旭撇撇嘴,拿着酒杯就和祖安国的碰了一下,“来来来,咱两继续喝,让他这个假和尚继续无病呻吟吧!”
“噗……要不要这么损?弟弟我不做和尚很多年了。呸呸呸……是从来就没有打算做和尚,我已经找到我的理想,我喜欢上了一朵花儿,我决定要为她献了。”
他慷慨激昂的站起来,一副即将上战场的士兵,在誓师大会上发出来自心灵的誓言。
两人对视一眼后,各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他拍坐下来,一副审视犯人的架势盯着他。
“你动心了?打算来真的?”
“你居然开窍了?没吃错药吧?女的是哪里的?干什么的?多大了?有没有史?”
“看上人哪里了?材还是脸蛋?”
“有没有……”
枫雪乱被这一长串的问快bī)疯了,这是审犯人吗?
“喂喂喂……男人这么八卦长舌,丢不丢人?”他拍开两人的手,决定结束这个原本很甜蜜,此刻很痛苦的话题。
他八字都还没有一撇,要是提前说出来,以后有了变故,那得多丢人?所以,他还是藏着掖着比较好。
“来来来……为我们三年后的首次重逢干了。”他拿着啤酒瓶子就开始豪吹。
剩下的两个男人无奈的对视一眼,只得舍命陪君子,也开始喝起来。
伊在旭是第一次喝这么多的酒,之前,在样宴会上,他就开始喝红的,现在是喝啤的,醉意袭来,让他浑火的,只觉的一团邪火憋在体里,难受的不行。
就这么醉熏熏的歪道在沙发上,却是没有吐出来。
反观一旁的祖安国就不一样了,他抱着垃圾桶吐得稀里哗啦,说不出的恶心,因为原本没有呕吐**的枫雪乱,也被他带得吐了起来。
哥两个一人霸占垃圾桶,一人霸占马桶,房间里的气氛说不出的难闻。
伊在旭受不了了,打开门就奔了出去。